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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婚热恋(37)

驾驶员立即收声。

但是怀里的贺弥还是被吵醒了。

也或许是,她睡够了,自然醒了。

她缓缓睁开眼,窝在时砚怀里动了动。

时砚垂眸看她,揉了揉她的脸,见她的脸已经恢复了血色,“好些了?”

刚睡醒,贺弥神情还有点恍惚,眨了眨眼,轻嗯了声。

意识渐渐回笼,她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时砚的臂弯里,又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坐起来。

时砚也准备起身了,但是适才被她枕着的那条胳膊一动,就发麻,跟无数只蚂蚁在里面咬一样。

他微蹙了下眉,用另一只手揉了揉。

贺弥背对着没看见,坐那适应了会儿后,从沙发上站起来,确认自己没有再晕船了。

“到了是吗?”她见游艇没有再继续往前了,笑着绕过茶几往外走。

时砚也揉着自己的胳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跟在她身后出去。

船舱外是一望无际的碧海蓝天,视野无限开阔。

甲板上,船员已经将海钓的工具准备好,转身见到时砚出来了,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祝两位满载而归。”

然后船员识趣地走开,留下他们两个和摄影在甲板上。

贺弥看了眼那些工具,“钓鱼啊?”

时砚走上前,拿起一双手套,移步走到她跟前,拉起她的手,准备先给她戴上。

“我自己来。”贺弥将他手里的手套拿走。

时砚又再去拿了一双给自己戴上,然后开始摆弄鱼竿。

贺弥觉得太阳有点刺眼,回到船舱拿自己的帽子和墨镜,看到时砚的也放在旁边,顺手就帮他一起拿出去了。

时砚已经将一条鱼竿的诱饵抛出去,贺弥出去后,他将杆子交给她,她顺便就将他的帽子和墨镜替换给他。

时砚勾了勾唇,掀眸,深深地望她一眼,含笑道:“谢谢。”

也就是顺手的事,但是他这个神态,好像她多关心他似的。

贺弥抓了抓脖子,握着鱼竿在甲板上坐下来,“不谢。”

随后,时砚也戴好帽子和墨镜,抛出第二个诱饵,握着鱼竿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海风不疾不徐地吹拂着,渐渐地,将贺弥适才晕车的不适感都吹没了。

又正值初冬时节,上午十点多的太阳,更是暖烘烘地照耀在人的身上,贺弥盘腿坐在地上,舒服得微微扬起脸,墨镜后的眼睛不由得闭上。

时砚看她享受的样子,笑问:“怎么样,没带你来错吧?”

不久前,贺弥才怪他害她晕船呕吐,现在……

好吧,收回那时的话。

贺弥睨他一眼,“还行吧。”

时砚笑了。

就在这时,贺弥手中的鱼竿动了两下。

“嗯?”她立即看向海里的浮标,“是有了吗?”

时砚闻言,也跟着往海里望去。

浮标起起伏伏,显然是有鱼上钩了。

但是贺弥没有钓过鱼,压根不会,时砚立即从地上起来,从她手里接过鱼竿,“我来。”

贺弥立即将手里的竿给他,同时换了他那支拿着。

许是钓到的鱼不小,时砚边收线,海里的鱼边扑腾,折腾起不小的水花。

时砚动作熟练,应该是有这方面的经验,一番折腾,可算把鱼给甩上了甲板。

离了水,足足半米长的鱼在甲板上不停弹跳。

贺弥本能地想要躲,时砚伸手拉了她一下,用身体将她和鱼挡开。

“这是什么鱼?”贺弥从他肩头看过去。

时砚盯着分辨了会儿,“好像是金枪鱼。”

“啊~就是我们吃日料里那种金枪鱼?”贺弥只见过生鱼片,没见过整条的。

“对。”时砚笑着转过头,亲了她一口,“金枪鱼都被你钓到了,真棒!”

贺弥楞了楞,他每次亲她,都是跟她做/爱的时候,第一次不带情/欲,却莫名让她心动。

以前只是身体上的反应,这次却是心理上的,她抿了抿唇,心跳异常加快。

害她突然心跳加速的罪魁祸首却忙着去把甲板上乱跳的鱼抓了,放进装有冰块的桶里。

待他回过身,贺弥也立即转过身去,生怕他察觉出自己的异样。

时砚走过来,停在她身后,伸手握住了她手里的鱼竿。

贺弥松了手,正打算将这杆让给他,他却忽然捞过她的腰,“一起。”

后背贴着他,贺弥感觉自己整条脊椎骨都麻了。

“不是,我……”她握了握自己的手心,克制住自己身体上的反应,移动脚步想要走。

时砚抱在她腰间的手臂却收紧了,将她紧紧圈在他怀里。

“你看我钓不到。”他偏头看着她,温热的唇瓣在她耳边说着,“借用一点你的好运。”

这话贺弥爱听。

等她后知后觉发现这是男人哄骗的套路时,她已经被时砚带着一起在甲板上坐下来了。

她坐在他怀里,两人一起守着同一条竿。

说来也真是巧了。

没多久,这条竿的浮标竟然也动了!

两人登时惊喜不已,时砚偏过头,又笑着亲她一口,“你真是我的lucky star!”

接二连三的夸奖,和亲吻奖励,弄得贺弥都有点飘飘然了。

这次钓上来的是石斑鱼,后续还有鲈鱼,和螃蟹跟海虾。

将近中午,收获也差不多了,厨房那边准备拿去加工。

两人收了鱼竿,起身准备返回船舱。

甲板上有水,加上那些鱼残留的黏液,一不小心,贺弥脚底打滑,本能地惊叫了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地上摔。

时砚伸手要抓她,却被带着一起摔了下去。

两人从船头,抱着滚落到船舱口,时砚紧紧将人抱在怀里,停下后,紧张地垂眸问怀中人,“没事吧?”

贺弥其实被他护得很好,他怀抱宽阔,她几乎整个人被他蚕食在怀中,他的大手,也护着她的后脑勺。

贺弥蜷在他怀里,闻言从他胸口抬起头,惊魂甫定地摇了摇头,“没事。”

时砚率先从地上起来,弯腰将手递给贺弥。

贺弥将手放在他的手上,正要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却倏然瞧见他另一只手正在往下滴血。

“你受伤了!”她立即捞过他那只手看了看。

手背被擦伤了,而且不知道被什么划开了一道口子。

时砚却全然不知道疼似的,反而唇角勾了下,又在她面前单膝蹲下,细细审度着她的神色,笑问:“紧张我啊?”

第23章

贺弥被他问得楞了下, 登时将他的手放开。

她不想将自己对时砚的在意表现出来,可是往往,人的本能会将自己出卖。

“这不是很正常的反应吗?”贺弥嘴硬地说着, 转过身,避开他审视的目光, 自己撑着甲板站了起来。

时砚也跟着起身。

两人走进船舱里,贺弥想起先前他们给她拿的药箱, 往茶几上看了眼。

那个药箱还在。

她走过去, 坐在沙发上,伸手到药箱里翻了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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