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你大众脸。”
蒋明远：“……”
蒋明远：“行，我大众脸。”管他什么脸，他是来寻求帮助的，笑脸必须得堆满了。蒋明远把电脑打开，“谢经理，我们聊一下方案？”
谢清池冷酷的“嗯”了一声。
蒋明远仍然笑着，“吃什么？我给你点。”没等谢清池回话，招来服务员，点了本店的招牌。点完给谢清池介绍，“很好吃，请你务必尝尝。”
说实话，搞得谢清池很不适应。
五年没见，蒋明远已经完全适应了新身份，成了一个八面玲珑的生意人。而谢清池仍旧带着固执的棱角，对很多人很多事看得懂、不低头。
本来谢清池应该继续深造的，但是他在圈子里没有人脉，不认识人、又不乐意社交，发的窝囊费连吃饭都不够。索性他便出来到职场谋生，别的职场不一定容得下他，但徐夏野能留给他一席之地。
更甚至说，徐夏野这里都是有才干，但是脾气性格各有千秋的人，他们只负责出策划、做案子，对外沟通全是徐夏野在做，简直是怪咖们的理想乌托邦。
*
聊完天都黑了，蒋明远邀谢清池吃晚饭，谢清池不假思索的拒绝。蒋明远坦荡又大方，“别啊，都到这个点啊，哪有不吃饭的道理。”硬是把谢清池拉去吃饭，以免他一个人不乐意，顺便把徐夏野也喊来了。
吃完饭又去实地考察——蒋氏旗下的酒馆，场地大、环境好，很适合办酒会、聚会。谢清池算是发现了，蒋明远是真的在工作，半点叙旧的想法都没有。索性他也不说话了，让徐夏野和蒋明远聊。
从酒馆出来，接近十一点。车停在吃饭的地方，现在要步行过去取车。夜晚的街道非常热闹，霓虹闪烁、车水马龙。徐夏野和蒋明远并行，谢清池落在后面。冷不丁，听见蒋明远问他，“谢经理，你怎么回去？”
谢清池扯了扯嘴角，“你送我啊？”
蒋明远回道：“那当然。你开了这个口，就是再不顺路，也给你送回去。”
徐夏野插道：“清池跟我顺路，我带他回去。”
蒋明远看谢清池，谢清池嘴都没张。搞半天在消遣他，根本没打算让他送。蒋明远收回视线道：“好啰。下次一定。下次就我俩，我肯定送你。”
谢清池不置可否。
又走了一截，蒋明远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语气立马变得亲昵。和套近乎的亲热不同。他和徐夏野、谢清池在一起，是一种借着旧识套近乎的状态，任谁都看得出不是真的亲近。这一区别，在他接起电话之后格外明显。
蒋明远对电话那边道：“怎么了？在外面。在外面逛街，你看见我了？”听起来是有人查岗。蒋明远把街边扫了圈，确定了一辆认识的车，“不逛了，我过来找你？嗯？”一种诱哄的语气，听得谢清池移开视线。
挂了电话，蒋明远同他们道别，又说了些客套话，然后穿过街道，到另一边去了。谢清池上前一步，同徐夏野并肩而行。
徐夏野打量他，好一会才问：“看起来不太高兴？”
“累了。”
谢清池说：“从没加班到十一点过，而且还没钱。”徐夏野对他的理由半信半疑。他接着又吐槽了一句，“他真把我们俩当牛马使啊。”
街对面，蒋明远敲了敲车窗，车窗玻璃的放下来，露出虞晚星嫌弃的脸，“我又没叫你来。”
第53章 关系不好
蒋明远开门上车，“那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就是看见你了。”
虞晚星说：“所以问一下。”
蒋明远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到底是看见我了，还是看见谁了？”就虞晚星刚才的语气——
“蒋明远。”
“怎么了？”
“你在哪里？”
“在外面。”
“在外面干什么？”
“在外面逛街。”问到这里，蒋明远就懂了，他扫视街边的车辆，“你看我了？”对方闷着不说话，感觉得出就是不高兴。蒋明远接着便道：“不逛了，我来找你？嗯？”
五分钟后便坐在他车里了。
虞晚星到底是不高兴他逛街，还是不高兴他和徐夏野一起，这点蒋明远还是能分清楚的。虞晚星不想提，他也也不好问，只能换个别的问题，“这么晚出来干什么？”
虞晚星示意手边的盒子，“买吃的去了，排队排到现在。”
蒋明远拿起盒子看，“这店还没倒闭啊？五年前就搞饥饿营销，现在还有人买账呢？”
虞晚星发动车子，“好吃。不像你家的酒，难喝。”
蒋明远：“……”
蒋明远扣上安全带，“对，我搞了个威士忌品鉴会，过几天一起去玩？”
虞晚星看着前面的路，“我又不懂酒。”
“不懂酒还天天说我家的酒难喝。”
“别管，就是难喝。”
虞晚星有心理阴影，“我喝完就吐了。”
“谁知道你喝了多少？”
蒋明远说：“你在家里买醉，一个劲猛喝，不吐才怪呢。”
虞晚星绷着脸，“没有买醉。”
蒋明远凑过去嗅他，一脸煞有其事的说：“我都闻到酒味了。”
虞晚星用手肘捅他，“乱说。”没等到打到对方的脸，蒋明远已经先一步退开了。他换了一副正经的语气，“不管怎么说，你得去。这是我第一次操办线下活动，到时候场面太难看了，丢脸。”
虞晚星勉为其难，“好吧。”
眼看着，汽车进了虞家的小区，蒋明远诧异的转过头，“我都上车了，你不送我？”虞晚星嘟囔说：“你又没要我送。”下车之后把钥匙留给他，“你自己回去吧。”
蒋明远：“…行。”
弟弟脾气不好，惯着呗，还能丢了咋地？
*
虞晚星拿着甜品进门，经过地下室，他的车还挂在墙上，自从他出国念书之后，那辆车就再也没有取下来过。
杂物间的门倒是半开着，新换的保姆做事很敷衍，里面的东西全都乱堆着。床上更是放了张凉席，供她午饭之后短暂休息。
上到一楼，倪小惠在客厅拆东西。见虞晚星拿着甜品过去，倪小惠说：“饭不好好吃，就知道吃这些，坏胃口。”
“饭菜难吃。”
虞晚星坐下吃甜品，“再说了，我才回来几天？很久没吃到了，就想吃这口。”
倪小惠说：“吃你的。我说一句，你说三句。”比以前伶牙俐齿多了，也不把自己当小孩了，而是和父母站在同一平面。倪小惠问他，“新来的阿姨做饭不好吃？”
“也不能说不好吃，就感觉不是那味儿。”
“以前都是梅姨做的，她干的时间长，你吃惯了她那口。”
虞晚星“哦”了一声。
倪小惠说：“让梅姨回来给你做两天饭吃吧。”
虞晚星吓一跳，“人家都辞职了，你还让她过来，怎么想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