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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前夫难(4)+番外

向来乖巧温顺的宠物突然学着亮出爪子挠人了,任谁都会觉得有些不满,方泽坤自然不能放任阮承这种行为,他很快查到了阮承的去向,亲自前往。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阮承正微阖着眼躺在躺椅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一副安详又平静的模样。

谁会敲门?

回到C市已经有一周的时间了,阮承几乎掐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他甚至连手机卡都没有去办,每天就窝在这间有些年头的老房子里,脑袋放空。

敲门声还在继续,并且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无奈之下,阮承从躺椅上直起身子,朝着门口道:“谁?”

阮承太久没有说过话,只这简单的一个字,他就试了好几遍才说出口,声音嘶哑得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声调还有些奇怪。

“是我,方泽坤。”

隔着一道门,门外的声音有些不太真切,但听到这个魂牵梦绕的声音,听到许久没有在耳边响起的名字的时候,阮承的瞳孔蓦然散大了,他的心脏开始疯狂的跳动起来,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他甚至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方泽坤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与不满,见阮承迟迟不给自己开门,方泽坤拧着眉头,又敲了两下门:“你开下门。”

阮承如梦初醒,他深吸一口气,把涌上心头的情绪全部压下,收敛起脸上的表情,起身给方泽坤开门。

门外又在下雨,方泽坤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站在门口,这场景与两人结婚那天何其相似。

阮承不得不承认,方泽坤生得一副好面相。不似传统的东方人,方泽坤鼻梁高挺,他眼眶深邃,仿佛只要看上一眼,就能把人带入无尽的漩涡。

只暼了方泽坤一眼,阮承就从他的脸上看出了愤怒,他薄薄地嘴唇紧紧抿在一起,眉心拧成“井”字,眼睛正死死盯着阮承的手臂。

方泽坤脸色不太好,几乎是在阮承开门的一瞬间,他就伸手抓住了阮承纤细的手腕:“你他妈在干什么?!”

阮承倏然瞪大眼睛,瞳孔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一时间,压抑许久的情绪争先恐后涌了上来,恐惧,愤怒,悲戚……和深深失望。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阮承狠狠甩手,挣脱了方泽坤这个强大的Alpha的桎梏,他收敛起汹涌而来的情绪,平静道:“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你看到了吗?”

气氛一时有些僵持,方泽坤万万没想到阮承会是这副反应,他强吸一口气,不想与阮承吵架。他略微收起阴沉的脸色,软下嗓子道:“软软,跟我回去吧。”

阮承没有做声,他低着头,方泽坤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软软?”方泽坤又尝试着叫了一声。

沉默,是良久的沉默,正在方泽坤准备上前拥住阮承的时候,阮承突然开口道:“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叫我软软?”在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有些变了调。

方泽坤愣怔了片刻,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阮承好像确实跟他提过几次,说不喜欢这个名字。但方泽坤觉得这样显得夫夫比较亲密,于是一直这么叫阮承。

阮承随了母姓。

在他的印象中,父亲会把低低矮矮的自己高高举过头顶,笑着让他他“坐飞机”;会写饱含感情的情诗给母亲,温柔地叫她“软软”,却也是那个出口便是情话,满眼写满温柔的男人,在阮承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抛下了他们母子二人。

那个时代还不能洗去永久标记,刚刚长牙的小阮承,经常听到母亲卧室传来的痛苦的呻吟和哀嚎,那时候发情期的Omega没有Alpha的陪伴,只有死路一条。

从手忙脚乱、难以忍受到熟练地皮下注射抑制剂,不过只需要一年的时间。而一年以后,阮承母亲的身体再也无法承受抑制剂带来的巨大副作用,抛下阮承而去。

过了片刻,阮承低声问道:“你有认真地听我说过一句话吗?”

方泽坤皱皱眉头,改口道:“阮承,我……”

两人距离只有半米远,阮承抬眼定定望向方泽坤,打断他的话:“我听到那个Omega的声音了,是你的……情人吗?”

他的声音干涩,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他不想落得与母亲一样的下场,所以选择在方泽坤挑破之前主动提出来。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那你爱我吗?”未经大脑,这句话便脱口而出。

人总是在不遗余力地犯贱,即使在这时,阮承心底里仍然抱着一丝希望。

沉默,又是沉默。

阮承如同被按在了粘稠的泥沼之中,脚被藤蔓死死勾住,味道腥臭且浓重的液体汩汩灌向他的喉咙,压在他的胸口,让他无从喘息。

蓦然地,阮承睁大了眼睛,他感受到了从身体里缓缓升起的燥热,欲望如潮水一般涌上来,阮承无助地舔舐着干涩的嘴唇,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

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着浓郁的红酒味,那是方泽坤信息素的味道,若不是此时被强大的Alpha的气息压制,阮承几乎就要说出几个脏字来。

方泽坤竟然释放出信息素,强制让他发情了!

第4章

阮承膝盖发软,跌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他的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血液争先恐后向身下流去。

旖旎的酡红从脸颊一直红到脖子根处,并继续延伸到被衣服遮挡的内侧,引得人想去采撷一番。

阮承的呼吸蓦然急促了几分,小巧的鼻翼扇动着,眼中满是迷离。

慌乱之中,那个压在心底里的名字脱口而出:“方泽坤!”阮承的声音粘腻又怜人,这是他下意识喊出的。

方泽坤单膝跪在阮承身边,把他紧紧锁在自己和沙发之间道:“嗯,在这呢”,然后低头咬住了他红润微张的嘴唇,吮吸着阮承湿热的舌尖。

信息素的浓度还在升高,浓郁的红酒味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极有侵略性,完全遮蔽住了阮承信息素的味道。事实上,方泽坤并不知道阮承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他从未想过去了解。那味道很淡,绵远又悠长,朦朦胧胧的,像是什么花。

强烈的刺激之下,阮承紧闭的后穴悄然绽开一条缝,湿热的软肉一抽一抽地分泌着粘液,把他的内裤濡湿了一小块。

轻柔顺滑的棉质睡衣下,殷红充血的乳头若隐若现。方泽坤三两下褪去阮承的睡衣,青年人瘦削的身体尽入眼帘。阮承似乎是瘦了些,胸前的肋骨有些突兀地耸立着,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方泽坤略带有些凉意的手抚上阮承胸前的凸起,灵活的指尖毫不留情地挑逗着脆弱的乳尖,把它揉捏得又红又肿,顶端整整涨大了一圈。

阮承的意识有些迷离,方泽坤很少释放出这么多的信息素来刺激他。潜意识之中,他十分配合地把胸脯挺起,任由方泽坤玩弄,白皙的阴茎硬得发疼,顶端泌出的粘液蜿蜒而下,沾得整个肉棒都湿漉漉的,泛出莹润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