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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歌,跑调而过(54)

他转回头看我,笑得苍白无力,“那年我爸病重,我走得匆忙,后来又摊上夏伶的事,就一直觉得没脸再见你了。”

“可我有时觉得当年是我把你给逼走的,你也知道,我发起脾气来就歇斯底里,谁的面子也不给。”我抬手去揩揩眼角溢出的水,苦笑着说。

“你也知道啊。”他叹了一声,我伸手戳了一把他的手臂,佯装怒道:“就知道你会嫌弃我,你自己还不是一个闷骚样,什么事都是逼急了你才肯说,老是闷着憋着鸡蛋都可以孵出小鸡了。”

笑意在他脸上漾开,沉闷的气氛似乎被缓和成旧日的样子,“在美国的时候,我回头找你了,可是却找不到了。”

我差点脱口说了“我知道”,幸好及时刹了车,“是吗?可能弄丢了就找不回了吧,就像我的很多个钱包手机一样。”

他一愣,沉思了一会道,“如果没有被其他人捡到,沿着原路回去还是可以找到的吧?”

“路过的行人那么多,而且丢的时间也太久远了一点,有点难度呀。”

“我会努力找的。”

我打了个干哈哈,转头看向窗外,没再接他话头。

“这几年我开始接手公司的事,说话权利大了,我妈也不再插手我的感情了。”他继续说。

这暗示了当年来自他妈的阻力将不复存在,听起来像是鼓励我奋勇直前和他言归于好。

又咀嚼了一遍这句话,发现不对劲,回首严厉地盯着他问:“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破镜重圆,现在为什么无端端的,我就被封杀了?”

他沉吟一声,无惧地对上我的眼光,“我妈应该是被人威胁了。”

ˇ038.干得漂亮ˇ 最新更新:2014-01-01 04:58:17

居然有人可以威胁到周夫人,这境界真是让我望其项背,如果我的功力能拔高到这个境界,估计我早就把小周他妈降伏了。

真有想拜见这位高人的冲动。我问小周此人是何方妖孽。

小周摇摇头,“我还查不到是谁,但对方显然抓住了我妈的什么把柄。而且,我不明白为什么目标会是你。”他手肘搭在窗沿,修长的手指撑着额头,显得有点疲惫。

我也有同样的困惑。如果说为了限制同行发展,我也不是一支潜力股,放在画手市场里面含金量也就平平。如果对方像小周一样觉得画画是我的梦想而倾力要毁之,却又没有赶尽杀绝。

最重要是我一直觉得自己忒环保,忒无公害,为何就成了人肉靶子。小周显然也无解,只向我保证一定会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听起来问题上升到了需要出动私家侦探的高度,我忙说不用,反正就是换个地方工作。

他微叹一声,“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小周的大脑沟回显然跟我不在同一地域,我便不再对此深究,直言时候不早如若无事就送我回家吧。他依言而行。

回到小区门口,我做贼般惯性四下扫了一圈,确认警报解除后才大大方方地跟小周道别。

他哭笑不得,“你就那么怕被丁煜看到吗?”

我被他戳中了心事,半恼半羞,嘴硬了一句“鬼才怕他”。

他明眸深然,眼光在我身上流转了几秒,似欲言又止,忽然话锋一转道:“阿昀,过段日子君华六十周年校庆,我们一起回去看烟花吧。”

君华中学每年校庆都有烟火晚会,平时好比娶侧房的排场,每逢整十的周年庆就是娶正房的排场了。五十周年校庆的时候我们还恋人未满,后来拉钩约定六十周年的时候要相携回来看烟花。

我笑着冲他点点头,“嗯,到时候别忘了喊老唐和宋宋,当年我们四个说好一起回来看的。”

他怔了一下,旋即展颜而笑。

告别之后我没有直接上楼,这一天狼吞虎咽的信息太多,夏伶、小男孩、小周、威胁周夫人的神秘人,脑袋有点运转无力,我跑到楼下的秋千上自个儿荡了起来。

脑袋试着放空,仰头从满天繁星一路瞧到自家的阳台,客厅微弱的灯光映出阳台上一个模糊的人影,似乎还点缀了一点隐约的红光,像极了柯南里面的小黑人凶手。顿时觉得不妙,我家的小柯南还在凶手手上呢。于是踉跄下了秋千往家里跑。

我几乎是刚在门口站定门就从里打开了,一股不可抗拒力量将我扯入屋内,把我紧紧压在关上的门背上。

“操。”我忍不住低骂,又是这个地方。

“我正有此意呢。”丁煜温热的唇贴着我的耳朵道,呼吸带着淡淡的烟草味,扇得我的脸颊一阵灼热,他的大掌应景地揉捏了一把我的臀部。

你妹的,又想来调戏老娘。我皱眉暗骂了一句,却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一张俊脸扭正到我的眼前,两手轻勾到他的颈后,在他惊讶的眼神中瞄准他的唇啃了下去。

血腥咸味伴着一声微吟蔓延而来,我心满意足地撤兵收队,他却围追堵截上来,反客为主一把衔住我的唇,腥风血雨来势汹涌将我堵得透不过气。我心下一惊,齿间一时放松了警惕被他长驱直入直捣腹地,搅起灵舌的两相交缠。

原置于我臀尖上的大掌游离向前,开始侵略危险的军事地带。

我不由得浑身一僵,暗叫不好,跟一匹种马比嬉戏技术我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我赶紧将手撤回,抵住他的胸膛想将之推开,他却倏然松开了我的唇,手也从军事地带撤离,转而执起我的手放到嘴边轻吻了一口。黑眸深邃,目光温柔,他直视我的双眼温声道:“付昀,我们交往吧。”

他眼里流转着我不曾见过的认真和期待,看得我心肝一颤,差点就点头了。幸好灵台还算清明,觉得他这话放在此时此地听起来跟“我们ML吧”一样动机不纯。

正想义正词严地拒绝他时,他的背后传来一道含含糊糊的声音。

“哥哥,我要尿尿。”

丁煜的脸上哑然失色,颓然地松开了我的手,转身朝走出房门揉着惺忪睡眼的付晓走去。

真是完美登场,我忍不住暗叹,“弟弟,干得漂亮”。

***

黄金周的最后一天和宋宋去看范姐和刚满月不久的女儿,小公主被逗累睡去后,三个女人唠起了近况。聊到我被封杀一事,我将小周的大致意思转述,她们都叮嘱我现在敌暗我明,凡事都该留个心眼好。我也只能应过,这话太过笼统,却不晓得该如何实际操作。

十一过后,我按照范姐给的名片联系上了东恒的一个经理,自我介绍是范姐的朋友,对方很热情地招呼我过去面试。我问什么职位,答曰经理助理,也就是秘书。

我就奇了,虽然我挺万金油的,但也限于与美术有关的方面,比如画手、美编或者广告设计等等,怎么就沦落到当小秘的田地了。

对方说适合我的那些职位都饱和了,只剩下秘书这一职位。

我让对方给我一周的时间考虑,对方脾气很好地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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