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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知青宿舍(45)

齐晴雨心想自己也看,怎么就一点特征都记不得。

不过她的性格是能靠别人的时候绝不迎难而上,笑眯眯道:“那这个光荣又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我就负责跟着走。”

其实郭永年也还没摸到头绪,但他有笨办法,那就是逮着谁就问“有没有看到落单的鸡”。

齐晴雨看他努力说方言和本地人沟通的样子,自己努力躲在他身后。

没错,她就是个窝里横,离开知青宿舍的一亩三分地和睁眼瞎差不多。

郭永年早料到她是这个的性子,还安慰道:“没事,我在呢。”

他的肩膀宽厚,怎么看都很有安全感的样子,半点不叫人怀疑话中的真实性。

如果说齐晴雨对哥哥的信赖是因为十几年来的朝夕相处和血缘,那对他是全靠人格魅力。

不可否认的,知青们都觉得郭永年是大好人。

连跟他接触最少的齐晴雨也不例外,一脸崇拜道:“看你的了。”

郭永年的心理压力陡然大起来,他出门的时候可没有抱着一击即中的想法,现在只能更认真地比划起来。

和队员们,尤其是上年纪的老人家交流,嗓门和肢体语言是必不可少的。

齐晴雨就听他大声的“喔喔喔”叫,心想宿舍以后不如改成他打鸣。

她无所事事地幻想着那个画面,自己偷偷地笑出声。

郭永年的脸微微偏一点,不知道她因何而喜悦,只是更加的卖力,寻思自己要是真能把鸡找回来,一定让人刮目相看。

可惜事与愿违,最后找到的是西瓜皮。

他两只手捏着鸡翅膀,哒哒哒跑到知青宿舍邀功说:“跑到青蛙婶家了。”

家家都看重家畜,多一只很快会发现,人家正拎着在左邻右舍问,就叫他赶个正着。

大家不知道青蛙婶是谁,只是在月色里也没办法确认这是不是走丢的那只,打着手电举着蜡烛围成一圈研究。

看来看去,都是平平无奇的一只鸡,掉进鸡堆里压根找不到,只有郭永年一口咬定它就是。

既然如此,知青们就兴高采烈地接受这个失而复得,很快琢磨起什么时候拿它炖汤。

殊不知一场群架,即将降临到他们身上。

第33章

为了庆祝找到鸡, 第二天一早知青宿舍就开始烧水。

许淑宁把鸡倒吊在门环上,比划着从哪里下刀,踌躇不定之时回过头道:“你们都站这儿干嘛?”

她身后一排人, 口水都快滴下来,表情却都不太一样。

其中以陈传文的最夸张, 他半眯着眼道:“杀孽深重啊。”

梁孟津听着这话不好, 手一伸锁住他的喉咙, 往后拽一下道:“你才造孽。”

陈传文咳得震天动地,没忘记揶揄道:“又不是说你, 你急啥?”

梁孟津的脸色这才叫更急, 捂着他的嘴说:“闭上。”

许淑宁则是挥挥手上的刀, 颇有狐假虎威精神道:“孟津当然跟我一派,难道跟你吗?”

又喊说:“老郭, 看看水。”

郭永年怎么看这鸡都已经是盘中餐,想着自己能分到那个鸡腿, 以至于第一声后没能缓过神来。

还是齐晴雨给他一肘子,他才反应过来撸袖子说:“等着。”

很快, 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水就端过来。

许淑宁把鸡脖子上的一点毛拔掉, 划拉一刀后把放着糯米的碗移过去, 准备做米血。

血往下滴, 许淑宁也不忍直视,再度回头道:”你们就没有别的事情做吗?非站这儿?“

齐阳明双手一摊老实说:“今天的任务就是喝鸡汤。”

天才大亮, 日头尚未高高挂起,还不知道这汤要炖到几时, 许淑宁好笑道:“感觉我跟老母鸡差不多。”

人在哪儿, 后面都跟着一大串。

这话一说,人人都笑起来。

院子里少见的充满热闹, 仿佛提前过起年来。

陈传文是个好组织活动的,见状提议道:“来玩点什么吧。”

说起玩,齐晴雨又最精通,她甚至连小学时候的皮筋也带着,满满一兜的孩童玩具。

但这会怎么看都颇有些幼稚,齐阳明第一个后退道:“打死我我都不扔沙包。”

知青里他最大,现在已经成年,再疼妹妹的心也不足以支撑他这么做。

齐晴雨不意外哥哥的不配合,扭过头道:“你们呢?”

郭永年心想自己就是八岁都没玩过这些,更何况转年要十八。

但他只微微垂眸看,人就不自觉地点点头。

多好的人啊,齐晴雨兴高采烈意有所指道:“有的人,还一母同胞呢。”

齐阳明才不在乎几句话,揉乱妹妹的头发看向另一边说:“永年,不用陪她胡闹。”

他知道舍友性子好,可大老爷们扔沙包跳皮筋的,真不像回事。

郭永年倒是挺乐意的,说:“反正我从小到大都没玩过。”

同住一个屋檐,彼此之间的情况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

齐阳明拍拍他的肩膀,铁汉生出柔情来说:“来,今天我舍命陪君子。”

至于这么夸张吗,齐晴雨给哥哥一个白眼道:“你不许碰我的沙包。”

又笑眯眯道:“梁孟津,你跟淑宁一组呗。”

梁孟津本来还犹豫着要不要答应,至此找不到下一句,点点头没说话。

齐晴雨心满意足地双手叉腰道:“来,我给你们说一下规则。”

什么就来,陈传文摆脸色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排挤我?”

齐晴雨理直气壮道:“你肯定要参加的。”

就像她压根没想过许淑宁不玩一样。

陈传文在心里计较,觉得勉强算能接受,撇撇嘴道:“今天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话音刚落,院门被人拍得震天动地,连地都仿佛跟着颤动两下。

许淑宁拔鸡毛的手一抖,在围裙上擦擦说:“外面喊什么呢?”

陈传文的方言最好,皱着眉头道:“大概是还我鸡来的意思。”

鸡?几个人齐刷刷望向木盆,眼睛相互看来看去。

齐晴雨还拿着要做毽子的尾羽,往身后一藏说:“这不是我们的吗?”

好问题,昨天对此最确定的郭永年道:“绝对是。”

他抓着鸡翅膀道:“咱们这只这儿的羽毛不一样。”

可惜现在只有鸡皮,大家也看不出哪儿不一样。

许淑宁的心最细,眉头微蹙道:“只怕有理说不清。”

下乡以来,知青们没少听说东家西家的闹矛盾,一把葱有时候都是大事。

像这样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恐怕是要吵起来。

陈传文当仁不让道:“我去讲。”

他率先拉开院门,站在外面的人没留神,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

是位瘦弱的大婶,她心情本来就不好,此刻更是大骂。

日常的方言慢悠悠地讲,知青们理解起来尚是有难度,更何况叽里呱啦的一长串。

原本信心满满的陈传文变得迟疑起来,挠挠脸高声道:“你先听我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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