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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姐弟恋(36)

他一直以为这只是少数群体,很单纯地以自己为标准来衡量他人,这会想想简直是不可思议。

那种需要自证清白才能被信赖的失落感减轻,岳阳合上电脑看手机。

余清音在把单项和套餐的价格加加减减比对后,选了个婚检套餐。

没错,就叫这名字。

打出两个字很有负担,对她来讲太有负担,只能委婉表示:【我们选16号吧】

这家体检中心业务涉猎范围之广,罗列出来的套餐就有几十种。

岳阳哗啦啦往下拉动,走马观花停在16。

实话实说,他一时分不清究竟是婚检更叫人意外,还是刚刚查到的那些资料。

但无论如何,他现在觉得这个体检是太有必要做,很是积极:【我预约好了】

他没提16号代表着什么,余清音更加不会讲。

她赶紧说“晚安”钻进被窝里,第二天才想起来要给钱。

可惜一夜过去,岳阳彻底“赖账”:【干嘛的钱?】

这要是当面,余清音能挠他。

她也有害羞的时候:【晚上自己吃饭!】

别啊,岳阳:【我下午去排队买泡芙,吃一点】

看在泡芙的面子上,余清音只好大方原谅他。

岳阳也没爽约,跟她的放学铃几乎同时出现。

教室在一楼,余清音隔着窗能看到他,下课后鬼鬼祟祟地冒着腰想吓她一跳。

岳阳又不是瞎子。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无可奈何地配合着这种幼稚。

装得一点都不像,余清音:“你做不了演员的。”

岳阳趁机给自己脸上贴金:“证明我是个不会撒谎的男人。”

他眼神真诚,谁看都会相信。

余清音不去扫兴想别的事情,说:“明天我自己过去就行,你来接我还得绕路。”

绕就绕,岳阳:“客户让我从上海顺道去呼伦贝尔,我都得去。”

区区几公里而已,他难道就嫌麻烦了?

余清音忽然想听两句好话:“顾客是上帝嘛。”

岳阳捏捏她的小拇指:“那你还是女朋友呢。”

是女朋友很了不起吗?余清音觉得也许是的。

她往前跳两步,在食堂吃过饭去上邓论。

虽然是大课,学生乌泱泱两三百号人。

但岳阳觉得到底不太好,约上几个还在本校读研的大学同学打篮球。

余清音下课来操场找他,好像看到一点他十八岁的样子,去小卖部买矿泉水。

岳阳一口气喝完,送她回宿舍的路上叮嘱:“晚上早点睡,明天别吃早饭。”

注意事项对余清音而言并不陌生。

她上辈子别的没有,小毛小病不少,乳腺结节被学生们和领导气出来,深觉得自己大概是活不到退休那天,每年给医院贡献不少钱。

但这次去的感觉不一样,尤其是和岳阳一起,无端生出更郑重的意味。

以至于她都觉得自己真的是去婚检,下一秒就要步入神圣的殿堂。

尤其是体检中心的服务态度非常好,几乎每个项目都要有人重复:【做婚检是吗?在XX处排队】

每讲一次,岳阳就笑,像朵盛开的花。

余清音也顾不上不好意思,有些麻木:“这么爱听,每年复查一次。”

雅思成绩还有两年过期,体检报告又不是终身质检合格证书。

每年?是个不错的意头。

岳阳现在只能从其中窥探到满意的部分,心想满十次应该能把婚前变成婚后,高兴得哼着歌。

这抽的是他的血还是啥?态度真是叫人琢磨不透。

余清音:“你一开始不是挺不愿意的吗?”

岳阳:“我办留学签的时候,叫我去开无犯罪记录,我也不愿意。”

他自认清白,被放在一个假定有罪的立场上,总觉得哪里膈应。

这样一想,好像可以理解。

余清音:“对哦,这个也得开。”

什么叫也,岳阳好笑道:“你能犯什么罪?”

余清音沉默两秒,忍着羞耻感,伸出手指在他胸口戳一下:“耍流氓?”

看来应该给她见识一下哪种才叫流氓,岳阳似笑非笑:“星期六就能出结果,你等着。”

周末,听上去很适合夜不归宿。

余清音背在身后的手指一算,可惜的叹口气。

眉心都蹙起来,居然还知道怕怎么写。

岳阳:“吓唬你的。”

余清音才是拿捏他,越发委屈巴巴地看着人。

闹得岳阳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我没有很凶吧?我错了。”

他边说话边反省,给自己倒是先判刑。

余清音唇角泄露出一丝笑意:“作为惩罚,今天我请你吃饭。”

这算谁罚谁?岳阳:“你男朋友有点小钱。”

有工作的就是硬气。

但余清音觉得自己不差,捏着刚到账的奖学金:“你女朋友也有,随便点。”

名单早就公布,岳阳已经庆祝过她得奖,也听她计划过钱怎么花。

他道:“超支怎么办?”

余清音竖起手指在唇边:“扣余景洪那份,别告诉他。”

这位“舅哥”可不好得罪。

岳阳还是按照自己能分到的份额点餐,难免有一丝贪心,希望自己能拥有她的全部。

不过余清音牵挂的人太多,边吃饭边给堂哥发短信约时间,雨露均沾得很。

作者有话说:

改好了。虽然我没有爱情,但清音和岳阳一定会有的。

第26章 二十六

◎爽约◎

有人请客, 余景洪自然积极响应。

他情愿把时间定在不方便的日子里,都要马不停蹄地来吃。

余清音在店里点好餐等着他,眼瞅着他像只张牙舞爪的大螃蟹从落地窗跑过, 掏出手机拍视频。

余景洪坐下来还在喘气, 脱掉外套扔边上, 连连问:“怎么还没上菜。”

他下午还得去参加学雷锋月的活动。

余清音把水杯推过去:“人家才刚营业,谁叫你非挑今天中午。“

开学后余景洪就没见过她, 每天听她讲忙得很, 这会说:“我又不是天天有空。”

哟,还拿架子了。

余清音洗耳恭听:“都忙些什么?”

余景洪:“我下午要去捡垃圾。”

学雷锋嘛,总得做点好人好事。

余清音还以为他能讲出些别的来, 问:“那明天呢?”

余景洪几乎是咆哮着:“满课!”

喊什么喊,余清音又不是安排课表的老师。

她闭着一只眼向后躲:“小点声, 这是公共场合。”

余景洪就是抒发几句而已,等上餐插起一块肉, 阴阳怪气:“今天怎么没约会?”

余清音:“他白天要上班的。“

再说了,她也不是二十四小时都有空。

余景洪显得有点不乐意:“然后过两天再出差, 拿准你脾气好。”

谁脾气好?余清音诧异道:“你在说我?”

余景洪:“是不怎么好,对岳阳倒是挺宽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