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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姐弟恋(20)

余景洪推他一下:“就吃过一顿饭,少套近乎。”

在座的同学都知道王恒是个花蝴蝶,纷纷道:“景洪,千万看好你妹,别遭毒手。”

余景洪:“不是我自大,他还真骗不到我妹。”

王恒之前就想要余清音的联系方式,已经被拒绝过好几次。

他道:“有你这样的哥哥,谁能骗?”

也是,余景洪沾沾自喜之余,想到自家妹妹很有骗别人的危险想法,肩膀一下子垮下来。

余清音不知他的忧心,开开心心地跟舍友们说着话。

吃完饭三个人去KTV,硬是熬了个通宵。

天色未亮,大街上压根没几个人。

余清音神色萎靡地看着扫地阿姨:“我现在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厉害。”

柳若馨不上课的时候都日夜颠倒,习以为常道:“回去睡一觉就好。”

只有她是精神奕奕的,张颖华打个哈欠:“如果现在有张床,我就倒下去了。”

年轻的心尚且扛不住,更何况是余清音。

她宛如行尸走肉,连平常最爱的早饭都没品出味来,宛如行尸走肉回宿舍睡觉。

睡没多久,她忽然从梦中惊醒,一时没办法从昏暗的室内分清时间,掏出手机看一眼——11:37。

不早不晚,正好是吃午饭的点。

她轻手轻脚地下床去洗漱,到走廊才发现外面的天气很好。

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让人的心情也变好。

她的快乐在拆礼物的时候达到巅峰,站在路边给岳阳打电话:“你买这么多相纸,我估计得用到地老天荒。”

岳阳看她爱拍照,特意选的拍立得,但是觉得太单薄,显得自己不够大方,索性多配点耗材。

他道:“没事,喜欢就好。”

余清音是挺喜欢的。

她一边琢磨着要回什么礼,一边说:“你元旦千万别买送了。”

岳阳还是那句话:“放心,我工资还够花。”

又道:“人不在,总不能连礼物都没有。”

余清音咬咬嘴唇问:“为什么一定要有?”

电话里说太不正式,岳阳:“等见面我再告诉你,行吗?”

会是哪一天呢?余清音不问,心中却暗自期待。

作者有话说:

晚安~

第15章 十五

◎放假◎

也不知道是心里有事,还是期末考的缘故,

接下来的一周余清音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她奔赴各个考场,答完一张又一张的卷子,恍惚之中不太确定在B大的第一学期是否就这么过去。

大概是为了让她有个更印象深刻的休止符,要回家这天老天爷特地下了一场雪。

从入冬开始,南方人余清音就盼着下雪。

她每天虔诚地点开天气预报,内心暗暗祈祷,始终扫兴地入睡。

就在她即将放弃的时候,早上起来一拉开窗帘往外看,地上已经是白茫茫一片。

大概还没下多久,清晰可以看见水泥地的痕迹。

此时不冲,还待何时。

余清音手忙脚乱地穿好外套,踩着棉拖鞋就往外跑,像个二愣子一样在雪地里转圈。

两辈子加起来,这还是畏寒的她第一次见识下雪的场面。

她光自己看不够,还拍照片和视频在有限的朋友圈子里分享。

时间尚早,大家都还在床上,只有个早起的打工人岳阳回复:【会冷吗?】

余清音;【兴奋上头,没感觉】

这得是多高兴,明明她十一月里就得穿秋裤。

岳阳试探性:【那要是去东北,不得开心到爆炸?】

余清音前生去过一次,还是专门挑的大夏天。

今生报首都的大学,已经是她对北方的最大妥协,明知没人看得见都像拨浪鼓似的摇头:【我只会变成冰雕的】

那就是不喜欢的意思,岳阳在笔记本写下这项,笔尖在之前打听到的蓝色和绣球花这两者中间移动。

他有个小小的计划在慢慢成型,余清音全然不知。

她只在楼下转圈半圈,就觉得头发被融化的雪打湿,很有危机感地想这样大概率会生病,抱紧自己往宿舍走。

进出的动作都很轻,还在床上的两个舍友没听见动静,仍旧睡得安稳。

余清音看一眼手表,不得不提醒:“该起床去机场了。”

昨天刚考完期末考最后一科,大家连日来欠缺的睡眠都需要马不停蹄地要补上。

睡眠较浅的张颖华眼睛都没睁开,翻个身:“再给我五分钟。”

余清音掐着点,五分钟后过去摇她:“你十一点的飞机,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现在算是春运,托运的队伍大排长龙,掐着点到肯定得误机。

张颖华自己也知道,叹口气:“早知道我买下午的。”

她当时特别兴奋和着急想回家,毕竟是第一次住宿,现在只有后悔的份。

世上哪有那么多早知道,余清音不再催她,转而晃着柳若馨的床铺叫醒她。

柳若馨平常功课上随便,考试前天天熬夜复习。

现在整个人半点精气神都没有,含含糊糊:“我起不来,我改签。”

有钱就是有底气,余清音不替别人心疼。

她先把刚买的塑料膜盖在床上,每个角落用床板压住,确保灰尘不会钻进去,心满意足地拍拍手,再下床对着桌子如法炮制。

总算掀开被子的张颖华道:“清音,你的生活妙招真多。”

谁不是日积月累攒下来的,余清音笑笑没说话。

她洗漱后换衣服,把柜子锁好,钥匙丢进书包里,拉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我走啦,开学见!”

精神上清醒,意志还在和被窝作斗争的柳若馨探出头:“拜拜,你慢点啊~”

看她的样子,是真打算改签了,人家还坐的是商务舱。

余清音生出一丝羡慕,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出发。

走到食堂门口,她正好给堂哥打个电话。

余景洪早两天考完试,生活作息已经彻底进入假期。

手机响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过会才感觉有哪里不对,伸出手在枕头底下摸索着。

余清音一听他的声音就知道:“给你五分钟,马上出门!”

出哪里去?余景洪都没想起来是谁的声音,打个哈欠随便应和着,意识还徜徉在梦乡。

兄妹俩几乎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余清音哪还能不知道:“余景洪!给我睁开眼!”

哦,睁开。

余景洪像是被操控的人偶,慢吞吞地掀开眼气,心想眼前一片漆黑,明明天都还没亮,催什么催。

他心里嘀咕着,还是拨冗看一眼时间,立刻从床上坐起来。

得亏宿舍就剩他,不然就这番动静够人骂的。

铁架子床摇来晃去,他踩着楼梯的声音格外明显。

余清音知道这是醒了,吃完早饭再打一遍:“到哪了?”

余景洪起得晚,动作快:“刚要上地铁。”

说完惨叫一声,叫人吓一大跳。

余清音愣在原地,重复着问“怎么了”,好半天那边才有人答应:“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