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寸晖又笑了声,放下他的腿,手掌轻轻拍着他腿侧,始作俑者的安抚,巴掌后的甜枣。
“撒娇对很多事都有用,宝宝,主动亲我确实是一个很有效的办法。但关于那个姿势的使用,撒娇也是无效的。”
“我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决定的。毕竟平时我都很听宝宝的,对不对?”
“要是宝宝惹我生气了,就该好好罚一下。或者宝宝身边总是有喜欢无视我的人的话,我就只能用这种办法来确定宝宝是只属于我的。”
裘寸晖的食指滑过孟雏的鼻尖,说:“宝宝只能是我的小鸟儿,每一根羽毛都是我的,掉在地上的,也只有我能捡。”
孟雏这时候才发觉裘寸晖的占有欲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只是以前他们身边只有彼此,所以裘寸晖很少显露。
裘寸晖最多也只是在他身上留很多痕迹,他所有穿的用的也都是裘寸晖在买,这其实是另一种形式的占有,让他生活中所有的一切都和裘寸晖有关。
孟雏陷入自己的思绪里,裘寸晖不满他的走神,低头吻住他,舌尖顶开他嘴唇牙齿,不断往里深入着,手撩开他的衣摆,摸上去捏住他胸尖,昨晚被乳夹夹了太久,现在也肿着,他恍然明白过来。
要是裘寸晖真想玩,他是承受不住的,裘寸晖至今也只是对他玩了点不足轻重的小花样而已。
“嗯……”
孟雏忍着细微的痛没说,甚至顺从地挺起胸口送进裘寸晖手里,在裘寸晖不开心的亲吻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嗯,你、的……是你的……”
裘寸晖卷起他的衣摆全推上来,一边亲一边重复:“宝宝是我的。”
“嗯,是你的……”
裘寸晖低头含住他被掐红的胸口,手指摸索到他两腿之间,毫不费力地挤了进去,推动得很慢却实在很深。
孟雏也没想到自己还能和裘寸晖再做几次。虽然他是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但裘寸晖动作很轻,极好地控制在他能承受的范围内。
做到一半裘寸晖又想起来他的饭还没吃完,干脆就着他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势喂他吃饭,甚至还停留在他的身体里,他眼泪混着饭吃下去。
往窗外看,应该又是晚上七八点了,孟雏头很晕,双腿都快没知觉了,耳边黏腻的水声一直不断,空气里尽是情欲的味道,裘寸晖俯身,在他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轻声开口:“我会改掉坏脾气,宝宝要一直炫耀我。”
哦,原来他说这些的时候裘寸晖也难过了吗?
孟雏艰难伸手,抱住裘寸晖。
“好……会向所有人、都炫耀你。”
第67章
【我会接住你。每一次。】
孟雏把微信头像换成了裘寸晖的照片。
是他趁裘寸晖睡觉的时候偷偷拍的,小台灯亮着暖黄色的光,裘寸晖大半张脸都压在枕头里,平日里盛气凌人的五官隐去轮廓,眉眼是任何人都未曾见过的柔软,孟雏的手指轻轻搭在他下颚,模模糊糊的照片透着无限的亲密。
孟雏宣誓主权的办法有种笨拙的直白。不仅头像是裘寸晖,微信昵称也是裘寸晖的名字,甚至不是字母,就是裘寸晖三个大字,魏逐发现的时候还以为他把号给裘寸晖了。
虽然笨拙,但十分有用,裘寸晖再也看不见装聋作哑的路人甲了。
孟雏换头像昵称一周后,裘寸晖也跟着换了头像,是一张孟雏没睡醒被他逼着吃面包的照片,抱着被子坐在床头,半睁着眼睛表情很委屈。
换了头像尚且不够,裘寸晖还破天荒地发了他人生中第一条朋友圈,是他带孟雏出去玩拍的照片,照片里孟雏眉眼弯弯,笑嘻嘻地冲镜头比耶,肩上还站着一只鸽子。
后来裘寸晖的朋友圈常更新,无一例外全是孟雏的照片,也不会写文案,直接发,有在图书馆趴书里睡觉的,有下课从楼梯上跑下来的,有因为考试分数太糟糕哭鼻子的,有去公园的,去爬山的,去游乐场的,好似把朋友圈当做了孟雏的生活记录册,哭的笑的好的坏的都有,每个瞬间都记录下来。
拍的照片越来越多,裘寸晖却还是最喜欢第一张,只属于他的鸽子和一只真正的鸽子合影,他仿佛看见了孟雏白色的翅膀,孟雏会飞向很远的地方。但最终会像落在孟雏肩膀上的那只鸽子一样,落在他的肩膀。
然后他伸手,轻轻拍掉孟雏翅膀上的灰尘。
——
裘寸晖的手机除了用来联系孟雏,给孟雏拍照,在朋友圈发孟雏的照片,刷购物软件给孟雏买东西,就再也没有别的作用,不用的时候都放在孟雏那里,电话消息也都是孟雏在接在回。
久而久之大家有事找裘寸晖都是先去找孟雏,给孟雏发消息和给裘寸晖发消息都是一样的。
裘誉给裘寸晖打过一次电话,孟雏接过后叫醒了正在睡觉的裘寸晖,裘寸晖坐起身,先是搂过孟雏的腰捉着孟雏亲了一会,才接过手机摁下接听。
他以前说过有电话了要先亲孟雏再接,现在也是真正实行了。所以孟雏还挺不喜欢有人给裘寸晖打电话的,因为有时候,裘寸晖亲了就要做!
聊完挂断电话就脱他的衣服!
真受不了。
孟雏撇撇嘴,低头继续捧着电脑复习,裘寸晖搂着他,趴在他颈窝里打电话。
裘誉和殷珠离婚后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除了裘寸晖没有其他孩子。
但手底下还有个公司,他不想给了别人,就来找裘寸晖,没料裘寸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不。我会把你公司卖掉。”
“你卖了房子还不够吗?”
“我不想要你的东西。”
“我是你爸爸,我的东西将来不都是你的吗?”
裘寸晖皱了皱眉,一句话也不愿多说,直接挂断了电话,而后将脸更深地埋进孟雏的颈窝,闷声道:“宝宝。”
“嗯,不开心了吗?”
孟雏关了电脑,转过身抱住裘寸晖,轻轻拍着裘寸晖的背,还没来得及安慰两句,裘寸晖就拿开他腿上的电脑翻身将他压住了。
“有点。想和宝宝做。”
“……”孟雏对此早有预料。
“明天我要考试。”
“我知道。就一次,宝宝。”
“好吧。”
裘寸晖说到做到了。但这是在孟雏有事的前提下。要是平时,他只会哄着孟雏再来一次又一次。
毕竟他已经被孟雏惯得什么都不怕了。
孟雏要考期末考试,裘寸晖比他晚一天,大一和大二是差了一天的。裘寸晖考完最后一科,随着人流走出教学楼,远远就看见孟雏蹲在学校的小湖边等他,孟雏被他哄着穿得很厚,白色的长款羽绒服,蹬着一双雪地靴,脖子上还围着同色的围巾,像一只雪球,系里的同学路过和他打招呼,叫他学长,问他是不是来等裘寸晖的,他笑着点点头,扯下围巾呼出一团白色的雾。
“他就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