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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野渡(44)+番外

白黎立马缩到角落里,双手环着腰。

“大半夜的跑出去,我要是没赶回来,你是不是打算跟他走了?”

他边说边进了厨房,玻璃壶里的冰水被倒了出来,而后顺进他喉咙里,喉结上下滚动得急,有几缕顺潮而下,漫湿他T恤衣领。

“我上了他的车就是要跟他走,那我进了你家门难道就是要跟你睡觉吗!”

白黎被他的话气得也语无伦次了,说出口才反应过来这个比喻有多不妥。

此时男人胸口被她激得起起伏伏的,“白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白黎心里也被委屈漫得喘不过气来:“你干嘛那么凶啊!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我出去是想看看工地,肖泉说你们要被停工……”

“白黎,我说过你别对别人太好,你听不懂吗?”

她张了张唇,顾明野的气息已经压了下来,把她逼到了沙发角,男人目光落在她脖颈上:“他刚才,碰你这儿了。”

白黎抬手捂住,这个动作像是一根导火线,顾明野沉了沉气,“你给他碰了,就别给我,给我了,就别给他,行吗?”

她眼睫湿润地眨了眨,脑子被他弄得混乱不堪,“我刚才想说我是去工地的路上看到他的,我是好心想帮你,但你差点撞到我了,我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才对。果然是农夫与蛇,恩将仇报,冷血的大蟒蛇,暖活了就吃人!”

顾明野看着她在那儿张着樱桃似的粉唇说了一堆生气的话,左手食指忽然探入她的贝齿间:“我是蛇?小农夫,你知不知蛇除了冷血还有什么?他要找配偶的,他的配偶要有两个巢穴给他暖,不然,不够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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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非得我骂你才爽是吗?”◎

白黎清瞳睁了睁, 顾明野的气息从鼻翼间从耳膜内,从七窍缝隙钻了进来,仿佛无数触须探入她的领地。

紧紧抓着她的心跳。

什么巢穴什么配偶。

白黎一下子听不懂, 只知道他的食指抵在她的齿间, 害她不敢咬下去, 颤颤地僵着下颚,忍不住伸了下舌头,顶了顶,把他的食指推出去。

滑腻的柔软舔上他的指腹,顾明野呼吸一沉, 再次往里勾了下,白黎舌头害怕地去推他,然而他就像在故意与她鏖斗一般, 激得那灵活的小舌卷过他修长的指节,软热的潮湿顷刻裹缚住他,顾明野狭长的瞳仁一眯, 另一只手托起她的后脖颈, 让她抬头看向他。

光洁的额头上碎着几缕汗湿的软发, 这样燥热的夏季里,她应该睡在舒舒服服的空调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脸颊熟得像一枚粉嫩的水蜜桃,清透又娇柔。

此时白黎侧着腿缩坐着, 仰面看站在沙发前的男人, 后背失去了倚靠, 指尖不禁去攥他腰腹上的衣角。

隔着夏日的薄T恤, 里面是硬质腰带, 这令她想到初次来这里时,她为了强买强卖,勾住顾明野的腰带,往他兜里塞钱。

那时的她还没想到,自己的指尖在里面会碰到什么。

“唔~”

忽然,她指尖攥着顾明野的手腕,下意识偏了下头,另一道手捂住嘴巴,像被触觉伸入太长,咽喉犯起了敏感的抵触。

眼眶都浸起了水渍,抬头朝顾明野恼道:“你想戳破我的喉咙吗?”

顾明野抽出桌上的手帕纸,擦过她粉润晶莹的唇畔,“这算什么。”

白黎抬手推开他的手,顾明野动作顿在空中,而后将手帕纸压在左手的食指上,一点点卷过上面的湿意。

白黎视线一烫,偏过头,起身往卧室跑进去。

房门从里反锁,白黎躲进了被子里,心跳因为刚才的入侵而怦怦地在耳边跳动,她掌心按着胸口,整个人缩成团,一低头,唇腔里的异物感更重了。

混蛋顾明野,他怎么敢!

白黎委屈得浑身发汗,捂了一会被子又掀了起来,指尖去摸床头上的空调遥控,“滴”的一声,她仰头迎着冷风,手背去摸脖颈上的汗,不知何时又泛起津津的潮湿。

忽然觉得自己白费好心,顾明野根本不领情,刚才差点没噎死她。

她躺在床上一边想一边委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哭起来,抬手抹了抹眼睛,一躺下,那泪珠儿就顺着眼角往下坠。

又酸又热,她起身摸床头柜,没有找到纸巾。

这时安静的墙壁上传来汨汨的水流声,那是浴室水管启动的低鸣。

顾明野进了浴室,那她可以出去拿手帕纸了。

门锁逋转开,外面一片漆黑落来,白黎蹙眉,指尖去扶墙,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心里不禁又骂起他,真会省钱,电费都不放过。

客厅的开关在进门的玄关处,白黎刚抬手,脚尖没提防似碰到了什么,“哐当”一下,有玻璃滚落的声音,登时把她吓得惊呼了声。

步子也不敢再往前迈了,放弃开灯,转而去摸茶几上的手帕纸。

这时一阵开门声响起,浴室的亮光打在一道烘着热气的背肩上,白黎看见顾明野朝她走了过来,神色里压着急切道:“怎么了!”

老房子里的光带着昏黄的暗,此刻镀在他坦诚的胸膛上,有种朦胧的高大,像梦境里倾轧而下的巨大恐怖物,白黎挣开了视线,闷声道:“把花瓶踢碎了。”

顾明野转眸往四周扫了眼,那是白黎买回来的玻璃瓶,因为花枝太修长,就被放在进门边的玄关处,她当时还在想,如果一回家就能看到一束茂盛鲜花,心情一定会好。

谁知道,她直接一脚踢倒,此刻看,花瓶都碎了。

像是某种不好的预兆,白黎心里涌起更烈的失空,愣愣地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回屋吧,我来处理。”

顾明野似乎出来得急了,只穿了件休闲黑色长裤,上衣也来不及套,白黎看着他蹲下身收拾残枝碎片的背影,和那天她在厨房被噗出的热汤吓坏时他跑出来关火的轮廓重叠。

白黎从桌上抽过两张手帕纸,顾明野听见抽纸声,转眸朝她望了过来,恰好看见她低着头擦眼睛。

“怎么哭了?”

话音一落,男人放下手里的碎花,起身去检查她。

白黎原本是想陪他收拾完的,此时撒谎道:“空调吹得有点流鼻涕。”

说罢,她还拿手帕纸醒了醒鼻子。

顾明野就盯着她看,白黎忙转身,蹲下去捡花枝,可惜道:“再找个盆养着吧?”

男人视线凝在她身上片刻,而后进了厨房,给她拿来一个洗菜盆,“别碰,花上面有碎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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