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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野渡(43)+番外

她话音一落,白黎顿时愣住了。

怎么是……这个意思啊。

白莹追问到底:“到底是谁跟你说的呀!”

白黎轻咳了声,转移话题:“暑假你怎么不出去玩,还在学校吗?”

“那你又不带我!去当别人的傻猪猪了是吧!”

白黎抬手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我还有事,先不说了。”

“周牧觉也不在京北,他是不是去找你了?”

白莹很聪明,白黎小时候就骗不到她这个妹妹,只好道:“嗯。”

白莹又说:“他跟你讲的吧?”

白黎下意识道:“不是!”

白莹意味深长地“噢”了声,“开新桃花了?”

白黎说:“你去修刑侦心理学了?”

白莹哼了声:“看来猜对了呢。”

白黎把电话挂断了。

也懒得去想白莹会不会以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一直到夜里十二点,白黎都没有听到顾明野回来的声音,忽然有些辗转反侧,翻出手机滑了滑,可想到他在医院里应对麻烦,还是不打扰好了。

但又想知道情况,于是翻出了肖泉的电话,打扰他好了。

“喂,嫂子。”

白黎抬手挠了挠额头,“还是叫我小黎吧。”

“嗯,大半夜的找我啥事啊?”

说着他忽然上道了,反应过来说:“野哥在我这儿呢,你放心啊,没去哪儿。”

“在医院对吧?”

白黎话音一落,电话那头的肖泉噎了下。

”还没处理好吗?”

她问:“是赔偿金额谈不妥?”

肖泉沉声道:“不提要多少钱,油盐不进地说要公道,现在是指责我们施工单位,闹得民警都来了,现在野哥在处理。”

白黎皱眉道:“医院的结果呢?”

肖泉说:“三个月不能落地,但走一下理赔就好了,现在他们又要找别的医院,说这家医院和派出所跟我们有关系,又提了各种索赔,最麻烦的是现在要求我们停工整顿了。”

白黎忽然有些不安,“你们联系律师了吗?”

肖泉“嗯”了声,“这个你放心,轮到我审讯了,嫂子你还有什么事要问的?”

白黎忙道:“没有了,你们忙吧。”

电话一阖,白黎躺在床上心事重重,最后还是睡不着,换了衣服出门。

铁闸门逋落锁,原本守在门口的保镖从暗处走了出来,“小姐。”

白黎转身把大门锁好,收好钥匙,说:“送我去趟工地。”

“老板的车一直在等您。”

白黎往巷口走了出去,那辆银亮的车身就停在树道下,与影子合为一体。

她沉吸了口气,却不打算坐上他的车,然而擦肩而过的刹那,一道灵光忽然冒了出来,她想到今天下车时,周牧觉对她说的那句——“你会回来找我的”。

眼眸一睁,下一秒,她拉开了车门。

空调的冷风汨汨躺下,白黎看向周牧觉,“是不是你?”

男人在车里气定神闲地喝着热茶,身上矜贵的黑衬衫不起一丝褶皱,“我在这里等了你两天,你怎么不关心一下哥哥吃晚饭了没有?”

“周牧觉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男人温和地笑了声,“你的小男友好像遇到了一点事。”

白黎脸色冷下:“正常情况都是以停工来要挟开发商索赔,怎么会油盐不进,就想着搞工地。”

周牧觉放下茶杯,车内灯光落在他挺阔的肩膀上,面前放着一台银色笔记本,蓝光映着那双雾色瞳仁,显得男人冷淡又平静:“有时候越是棒打鸳鸯,就越是让他们拧得紧,哥哥怎么会做这种让妹妹恨他的事,就为了一个顾明野吗?”

白黎其实看不懂他,她现在有些乱了,问过后转身去掰车门把手,忽然身后落来一句:“小黎,你帮他一次,能帮第二次吗?”

眉心蓦地一蹙,指尖抓着门把手道:“少拿你上位者的姿态指点别人!”

忽然,手背压来一道掌心热意,周牧觉清冷的檀香从身后裹来,她心脏猛地一紧,耳边是金石击泉的嗓音:“我只是让你看清,等一时的激情过去,他只是一个受挫于现实的普通男人罢了。”

白黎张了张唇,车身启动,寂静的道路尽头有辆闪着灯的黑色轿车驶过,对流擦身而过时,她看见驾驶座上的顾明野。

四目相视,漆黑的夜里那双幽沉沉的瞳仁宛若野地上行走的狼,而她此刻,却和周牧觉背贴着胸膛地拥抱着。

她蓦地转身,推开了他。

然而周牧觉却拢住她的手腕,气息贴了下来:“别动,开着车呢。”

白黎让他贴上的气息烫着脖颈,心脏惴惴地颤抖,眼眶不受控地泛起酸涩,说:“你对几个女人这样做过?”

周牧觉雾色的瞳仁里滑过一丝怔然,下一秒,车身一个急刹,白黎惊呼了声,视线朝车窗望去。

看不到尽头的道路中央横停着一辆熟悉的车身,漆黑得几乎与夜色交融,唯有两束刺眼的光映在一道硬朗的轮廓上。

顾明野就站在她这道车门前,骨节敲了两下。

白黎听见周牧觉轻叹了声,“冲动得不顾后果,老陈的车要是晚停一秒钟,他就能撞上你。”

她指尖去掰车门,风涌进来的刹那,她刚才的心悸也被眼前的男人鼓得愈大,“顾明野你疯了吗!”

说出来的话连声带都是颤的。

然而男人一句话都没说,抓着她的手腕就把人往自己车里带了进去。

安全带就像捆绳,把她系得牢牢的,然后车门一锁,白黎看见他冷硬的侧脸在光下轮廓不清,只有一股令她胆寒的脾气在隐隐压制着。

白黎第一次上他的车是坐后车厢,第二次也是。

第三次的时候,坐到了副驾驶上。

顾明野掉转车头,直接开回了家。

白黎抓着安全带不敢松,嘴唇抿得紧,直到他下车拉开她这边的车门,她才开口道:“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样很危险!”

他没说话,就是闷声给她解安全带,然后说:“下车,要么我抱你。”

白黎吸了吸鼻子,“我刚才就是在车上跟他聊了一会……”

下一秒,人就被他横抱起身了。

“砰”地一声,车门被关上,白黎双腿腾空,腿窝搭在她劲实的手臂上,那儿的青筋血管隔着肌肤滚滚流动,转眼间,白黎被他放到了大门口,粗糙的掌心收回时刮到了她膝盖里侧的嫩肉,她心尖一颤,往后缩了下。

这样的逃离落入了顾明野的眼睛里,他推开院门,沉声说:“进不进来。”

白黎问他:“你刚才干嘛逼停人家的车啊。”

顾明野直接拦腰把人扛到了肩上,白黎吓得轻呼了声,“顾明野!”

“再闹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白黎扑腾的双腿不敢动了,腰腹膈在了顾明野的肩膀上,他走动时肩肌随之摆幅,一起一落地,像那低缓却积聚力量的潮水。

进了屋,白黎的鞋子被他脱了下来,他像抱一个包袱那么轻松,把她从肩上放到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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