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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绣(重生)/长媳(重生)(289)+番外

视线慢慢绕过去,却见王书淮气定神闲靠在引枕,说来她很少在王书淮脸上看到怒色或喜色,他神情始终是平静的,这样的男人,好也不好,愁的是不能看透他的心思,好的是遇事不慌,沉得住气。

王书淮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喝茶,目光定在谢云初身上,她梳着一个简单的随云髻,发间只插了一支白玉簪子,右手捏着一块喜帕,左手握着衣襟,遮住胸前隐隐起伏的柔软,一张俏脸如同蒸熟的红果子,勉勉强强维持住从容。

王书淮起身迎着她上榻,将里面位置让给她,随后将帘帐给搁下。

烛火被隔绝在外,只剩下狭小密闭的空间,谢云初清晰地听到自己咚咚心跳声,她往床榻角落抱膝一坐,有些不知所措。

王书淮将帘帐理好,抬眸朝她看过来,见她坐的极远失笑道,“你隔那么远作甚?”

这话可是捅破了窗户纸。

谢云初脸红透了,故作镇定扶着床榻慢慢往他这边挪。

人还没坐稳,长臂伸过来将她整个人拥入怀里。

有一种清冽的冷松香扑鼻而来,谢云初靠着他胸膛口,心跳得更快,陌生,茫然,雀跃,还有一丝隐隐的欢喜在心尖游荡。

王书淮也没有她看起来那么平静。

这种事他也很多年没有了。

最后一次大约是她病倒前,她身子弱,那一次过后喘了很久的气,他便不敢碰她了。

比起占有她的身子,他更在意此刻将活生生的人抱在怀里的踏实。

感觉到她身子有些紧绷,王书淮出声安抚她,“如果你害怕,我们也不急于一时。”

或许是被夜色浸染,尾音也有几分沙哑。

谢云初一听便急了,哪有洞房花烛夜不圆房的。

“那可不成....”她从他怀里抬起眼,坚定道,“你别顾念我,我可以的。”湿漉漉的眼淌满了水色,看得王书淮喉结一动。

懵懵懂懂的姑娘带着几分笨拙的勇敢,将头埋在他怀里,额尖轻轻蹭着他胸口,也叩击着他的心。

王书淮从来不知道她这么可爱,原来她天性如此,可惜前世他总总忽略了她,磨灭了她这份性情,渐渐收拢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方才跟书琴和书仪聊得可还好?”

“挺好的,书琴爽朗活泼,书仪娇俏可爱,对了,书仪与你长得有几分像。”

从她语气里明显听出对书仪的偏爱,王书淮怕这傻丫头又像前世那般对着谁都掏心掏肺,教导道,

“为人不可太满,行事也不必处处周全,一旦形成惯性,往后你有半点差错,反而成你的不是了。”

谢云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道理,稍稍惊讶,“夫君,你为何这么说?”

王书淮解释道,“你初来乍到,凡事不要急,旁人予你三分,你还三分,再多的看交情便罢,别一开始便一头热把自己搭进去,回头受了挫,难受得便是你。”

谢云初懵懵懂懂明白了,真没想到爹娘没教过她的道理,夫君教了,

“夫君,谢谢你。”

她杏眼雪亮盛满了崇拜和仰慕,王书淮被她看得心头一热,揉了揉她眉梢,“别这么看我。”

夜色模糊了二人的轮廓,晦暗的光晕朦胧笼罩着,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处。

谢云初不大好意思,腼腆地垂了垂眸,感觉到他在靠近,紧张地抬起眼,撞入他深邃的眸光里,她看清了他眼底微垂的晦暗,俊逸的额尖明显覆着一层水光,一贯温和的眉梢也隐隐携着一股势如破竹的锐气。

谢云初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害怕,捂了捂脸往旁处躲去,藏在了枕褥间。

王书淮看着她娇憨的模样,极轻地笑了一声,

“你藏哪去?”

谢云初也知道自己无处可藏,慢吞吞转过眸来,面颊的血色几乎要渗出来,王书淮手从她发梢移至耳侧,掌心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捧起那张芙蓉般的娇靥,轻轻衔上去。

固守的领地被他慢慢蚕食,感觉过于陌生,谢云初脊背不由绷紧,汗意渗出一层,王书淮在这方面也没有多少经验,只是他这人城府深,不疾不徐试探,倒也有几分游刃有余。

半推半就间,二人跌至枕巾上。

第123章

哗啦啦的水声模糊了浴室的低语。

王书淮将谢云初送到浴室长几处便出去了。

林嬷嬷进来搀着谢云初入浴,瞧着她迈不开腿,走不动路,心疼地问,

“疼得厉害了这是?”

谢云初娇靥酡红,羞得往正室瞄了一眼,连忙朝嬷嬷摇头,“没呢。”

将汗湿的外衫剥去,艰难挪进浴桶,身子浸入水里方有了一种踏实,林嬷嬷怀疑谢云初骗她,仔仔细细查看前胸后背,印子虽有却也不至于过分,谢云初嗔了她一眼,低声道,“真没有。”

要说疼肯定是有的,只是王书淮格外温柔,又逮着她沉迷之际,毫无预兆进去了,起先有些艰难,他却是了解她似的,总总顺着她感受把控节奏,一场欢愉下来竟也出乎意料的合拍。

林嬷嬷瞧她含羞带怯的模样,便知对王书淮很满意了。

“那奴婢就放心了。”说着又笑瞅了她一眼,谢云初越发羞了。

稍稍洗净便回了房。

王书淮坐在拔步床外的圈椅处等着她,晕黄的银釭照亮他明俊的面容,沉静的眼眸缀着笑,似湖中微澜,不管是什么场合,他总是那么沉稳,就连在床上也没有轻佻的举止,嫁给这样的夫君,谢云初心里格外踏实。

王书淮手已经伸出来,谢云初腼腆地将手搭过去,林嬷嬷便退出去了。

王书淮已替她斟了一杯茶,谢云初润了发哑的喉咙,喝的时候不小心呛了一口,

四目相对。

谢云初看出王书淮眼底的揶揄,瞪了他一眼,王书淮抿嘴笑而不语。

新婚的夫妻刚经历了甜蜜的事,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充滞着暧昧。

王书淮将灯吹灭,牵着她上床,躺进去便将人搂在怀里。

“身子可有不适?”

谢云初摇着头。

帘帐内旖旎的气息未散,两具身子贴在一处,很容易便擦出火花。

王书淮怕自己按捺不住,将她从怀里拉出来,让她躺下,撑额侧身面对她。

谢云初也枕着手背望着他的方向。

王书淮问她,“还不睡?”

谢云初也不知怎么没了睡意,刚刚有了那样亲密的关系,又被王书淮照顾得很好,此刻心里便有些依赖他,想跟他说说话,乌濛濛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活像会说话。

王书淮便将引枕搁在她身下,让她靠得更舒服了些,谢云初往他身边靠了下,绵软的胳膊蹭在他胸膛,王书淮暗自苦笑,心虽历经宦海浮沉坚不可摧,身子却是一具血气方刚的年轻身体,方才念着她初经人事又要防着她怀孕,并未留在里面,也不算尽兴,这会儿L谢云初再闹他,便是为难他了。

“夫君,明日清晨便要敬茶,可有什么需要注意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