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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主角攻的差劲前男友(45)

人江鹤川是抱回去了。

被抱的人直接生气,扭头不理人了。

江鹤川在哄人这方面实在没有半点经验,都没搞懂陆柚到底是为了什么生气,所以在第二天两人离开下山时,他还扶着陆柚走了一会儿,不过到底还是没忍心。就算陆柚还是要生他的气,也不能让陆柚继续疼,“我背你走。”

陆柚小声“嗯”了一声,莫名透出乖巧,在趴上男朋友的后背后,用脑门撞了两下男友的肩膀。

坏死了。

小心眼。

就因为他昨天不理人,今天就让他自己走路。那他昨天生气又不是因为被抱,是因为被抱的时候被人看见。可恶的江鹤川,讨厌的江鹤川,想让他低头主动认错。陆柚在心里碎碎念,在背后揪了两下江鹤川的头发,没敢用力,在江鹤川感受到扭头时,又帮人扇扇风:“要是累了,我们就休息一下。”

江鹤川:“……可以亲吗?”

陆柚给了恋人一个脑瓜崩,“不可以,少和你男朋友讨价还价。”

“哦。”

陆柚轻啧。江鹤川语气里的失望是故意让他听出来的吧?那么刻意。亲个嘴,每次都要问来问去,问来问去,就不能直接亲嘛?笨蛋一样。

“转头。”

陆柚鬼使神差地在江鹤川侧脸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抿抿嘴巴,手动把江鹤川的头转回去,“好了,继续走吧。”

直到头被转回去,江鹤川才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消化完成。这严格来讲,并非陆柚第一次主动亲他,第一次时陆柚也是这样亲吻的脸颊,不过是他想要亲,才亲的。这次不一样,陆柚方才已经拒绝了他,却还是亲了。

江鹤川认为,这可以理解成陆柚也是想亲的。

“下次不要问了。”陆柚嘀咕,“你看谁每次接吻都要问一句的?”

江鹤川说他知道了。

陆柚终于走到盘山公路时,扭头望向已经走过的山,心里怪怪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驱使他开口询问:“祭祀是只能由你们家的人做吗?”

江鹤川说“是”。

“那你和男人在一起了,肯定没孩子了,之后怎么办?”陆柚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毕竟那个神似乎真实存在。

“大家开始相继搬出山去了。”

村民们靠山吃山,但为了后代考虑,已经有一部分移居山外,等时间更久一些,做出这样选择的人会更多。

那祂应该会孤独吧?

陆柚并不是体贴的性子,但脑子里就是冒出了这样的想法,幼稚且天真,为了一个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的神明担忧,“我们可以多回来看看。”虽然没网络,但确实挺适合散心的。

*

从山中离开,信号好起来,陆柚才发现自己短短三天居然收到了那么多的消息。当然,大部分还是询问他与江鹤川有关的事情,像是在那座山遇到的江鹤川,又是怎么认识的,或者是江家独子为何会出现在山里,还被陆柚遇到。陆柚是真的才刚知情吗?

陆柚一概不理,只回复了两个发小的消息。

程知意倒是没询问和江鹤川有关的事情,只是让陆柚回来后和他说一声。

陶时君说的话就多了,简直是把他当成秘密树洞一样,把最近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通。

比如程知意那边和程父出现了问题,大吵一架,在公司里都闹得难堪,程知意额头上还有伤口,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也不说。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结果程父像是要给程知意一个警告似的,直接让表面资助,实际上的私生子进入了程氏的企业。

像是陆柚他们家又资助了一批张姓的孩子。

当然,最近风头最大的当然是江家那边,突然冒出来个十八岁的成年儿子,而且一开始还是以陆柚恋人的身份出场的,值得说的地方太多了。不过江家那边除了确定江鹤川与他们的血缘关系,其他一概没有给出回应。

陶罐子:柚子你可真厉害,随便找的男朋友居然还是个门当户对的。现在还想分手吗?

柚子糖:不是一回事。

而且他一开始就知道好不好?

陆柚回到都市,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看什么都多了几分新鲜,想要玩的心思又重新活络起来,只是被陆母给拦住了。

之前陆柚以公寓离学校近,可以多睡一会儿为由搬离了家,寒暑假时都要重新搬回去的,这次也不例外,而且还要带着江鹤川一起。

陆家住的别墅,整个第三层都是陆柚的,除去待得时间最长的卧室,还有衣帽间、电竞房、K歌室、练琴房,因为陆柚之前喜欢玩滑板,还有一个房间专门用来摆放各种样式的滑板、护具……简而言之,只能让江鹤川住客房的样子,腾不出来专门的房间。

结果陆母大手一挥道:“小江,你就和柚子住一间吧,他房间挺大的,床也不小。”

至于陆柚的意见?陆柚没有什么意见,又不是在山里时没一起睡过,江鹤川的睡相挺好的。

到晚上,他们一家四口正吃饭,外面的门铃就响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对江鹤川不假辞色的陆家支系的亲戚。

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过来了,上两次过来时听说陆柚和江鹤川出门游玩去了,这次一收到人回来的消息,紧赶慢赶地上门,拿着预先准备好的礼品,表面上客客气气地笑着,心里却在骂娘。

陆柚这一家子做事就是不地道,明知道江鹤川的身份却不告诉他们,任由他们得罪人。

来者都挤出笑脸,对江鹤川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亲切几分,先悠悠地叹气,称呼也变成了客客气气的江少爷,“江少爷被绑架,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吧?这要是伤到了哪里,陆誉那个臭小子才真是罪大恶极了。我就知道陆誉那个孩子心性不好,成不了大气候,没想到被赶出陆家后,还能干出来这样的蠢事。”

女人完全忘记自己在前不久的家宴上把陆誉夸成花,还指责起陆誉的母亲,矛头对准,“要我说,也是二姐根本不会教孩子。”

陆姑妈本来站在最不起眼的边角位置,一下变了脸色,瞪了开口的妹妹一眼,面对江鹤川时又换了一副表情,比翻书还快,“虽然那孩子早就被逐出了陆家,但我也确实要承担一部分没能教养好孩子的责任,这才让他做出了错事。实在抱歉,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对啊,要不是我们家柚子和江少爷情比金坚,马上就注意到人失踪了,不知道还会惹出多少麻烦事。”

这些人本来是没影响到陆柚吃饭的,他只管看热闹,可听到“情比金坚”四个字后还是呛到了,咳嗽两声把筷子一放,就要往楼上跑,“我不太舒服,睡觉去了。”

他身体不好众所周知,所以只要这个借口用出来,大家都不好说些什么。而且他每次觉得烦了就会用这个借口,又表现得生龙活虎,因此也没人会真的认为他是身体不舒服。不过这次有了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