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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王妃咸鱼了(46)+番外

心中腾生一抹意气,洛珊猛一咬牙,泪水如潮漫过视线,哽咽道,

“不是我愿意的,表兄....”

“是...是岑妃娘娘的意思.....”她瑟缩着将手往前一送,摊开,一枚和田沁玉静静躺在她掌心。

朱谦脸色一变。

这块籽玉乃朱谦五年前寻得,着人雕刻了岑妃喜爱的样式,敬献于她,岑妃还笑称将来赠给儿媳,如今却在洛珊手里。

岑妃不给沈妆儿也就罢了,居然给了别人。

朱谦心头涌上万千怒意,来回焦灼,化为眼底一眶寒霜。

沈妆儿冷眼旁观一阵,也猜到洛珊会将岑妃给搬出来,万没料到岑妃给了玉佩,这玉佩她也是见过的,乃岑妃心爱之物,瞧朱谦脸色前所未有难看,想必玉佩不简单。

没准是给儿媳妇的信物?

沈妆儿往前一步,抬手将玉佩取来,捏在指尖,冷笑道,“依你之意,是岑妃娘娘示意你献媚于昌王?”

“胡说!”洛珊目色阴戾扫过沈妆儿,羞愧地往朱谦瞥了一眼,有些难以启齿,支支吾吾红着眼,“岑妃娘娘别有深意,只可惜我配不上,不敢妄想....”

洛珊话落,身软如绵,脸色也殷红一片,若不是左颊那一道狰狞的痕,此刻该是一我见犹怜的美人儿。

她袖中还藏有两枚药丸,若是沈妆儿不在,便可吞下,诬陷沈妆儿给她下药,再以岑妃信物相逼,与朱谦成就好事,眼下她毁了容,朱谦定嫌弃她,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沈妆儿全身而退。

她满目凄楚望着朱谦,身形要坠不坠,“表兄,沈妆儿故意纵鸟毁我容,还请表兄替我做主....”

沈妆儿听到此处,眼皮微微掀了掀,隽娘习得鸟哨鸟语,骗得过旁人,瞒不过朱谦,朱谦行军打仗,军中更有通习鸟哨之人。

她早就做好准备怎么解释这一出,料想朱谦也会拷问她,正打算开口,却见朱谦瞥都没往她瞥一眼,下颌绷沉,睨着洛珊,

“是吗?”

洛珊对上朱谦冷峭的眼神,心头没由来闪过一抹慌乱。

“你二人揣着什么心思我一眼便知,不必多言,”朱谦已露出几分不耐,原是打算给两姐妹寻一可靠人家,可二人并不安分,如此也不必去祸害旁人,沈妆儿此前两年待西苑不俗,二人无丝毫感激之心,且恩将仇报,长此以往,还不知做出什么事来,思及此,他面色发寒,

“来人,将洛氏姐妹送去城外善化寺,每日抄经念佛,修身养性,着人严加看管,不得离开。”

洛珊浑身一颤,精神气儿仿佛被掏空似的,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洛芸双目骇然,焦急地看了一眼嫡姐,洛珊已毁容,前程算是没了,但她不一样,她可不要后半生毁在寺庙,她看了一眼朱谦,见他脸色黝黑如同阎王一般,吓得一缩,掉转矛头望向沈妆儿,登时眼泪双流,爬了过去,楚楚可怜哭着,表嫂也不敢喊了,恭敬唤了一声,

“王妃娘娘...”

“求王妃海涵,莫要与我一般见识,我以后给王妃做牛做马,端茶倒水,求娘娘好心,别将我送去寺庙,我这一生便毁了呀....”

沈妆儿心里想,你一生毁了与我何干?

满脸无辜道,“我不过出身小门小户,哪里能做王府的主?洛二姑娘还是求王爷吧。”

朱谦看了沈妆儿一眼,眼风扫向洛芸。

洛芸如鲠在喉,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原先奚落沈妆儿的话,如今都成了葬送自己前程的垫脚石。

朱谦已不想听二人分辩半句,厌烦地摆了摆手。

彼时温宁已自前院归来,双手一挥,二话不说将人带了下去。

沈妆儿松了一口气,原先还担心朱谦留有余地,这般处置很得她心,人送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洛夫人那头着丫鬟来打听消息,得知女儿行迹败露被逮了个现行,急急忙忙冲来要寻朱谦说道,为朱谦所拒。朱谦吩咐温宁撤换西苑人手,着稳妥婆子看住洛夫人,不许她见外人,更不许她入宫说三道四,温宁一切照办。

沈妆儿冷眼看着他安排,原来他不是不懂后宅,也不是看不穿那些计俩,瞧瞧这番布置,妥妥帖帖的,不叫她费一丝心。

隔着老远,都能听到洛夫人狼哭鬼叫的嗓音,沈妆儿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手中玉佩,将之往旁边八仙桌上一搁,悄声离开。

朱谦这厢将洛氏一家处置完毕,转身去寻沈妆儿,敞轩上空空如也,

举目一望,灯芒将夜色撑开,那道月白的身影被丫鬟搀扶,沿着湖边石径款款往天心阁去,远远地还能瞧见她气定神闲打了个哈欠。

朱谦眸色微凝,正要举步离开,余光瞥见那枚玉佩,烦闷涌上心头。

默了片刻,他抓起玉佩,踵迹沈妆儿而去。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第31章

沈妆儿这厢收拾了洛氏姐妹, 着实身心通泰,今夜凉快,回到天心阁, 便往架子床上一钻, 将头钗一抽,搁在床边的小几上,懒懒地闭上眼。

留荷与听雨打好水跟了进来, 一个轻手轻脚替沈妆儿净面褪袜,一个帮着她将衣物与发钗收拾好安置去梳妆阁。

沈妆儿今夜着实累极, 想先歇个响,任由婢子摆弄一番便沉沉闭上眼。

两个丫鬟正抱着铜盆离开, 一转身瞥见一玄色身影立在门帘外,吓了一跳,

“王...王爷...”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水也散了大半。

留荷吓得面色惨白不敢吱声。

听雨连忙帮着留荷将铜盆给拾起,二人战战兢兢挪到角落求情。

朱谦看都没看二人,大步越过湿漉的地面, 往里走,

“出去!”

二人草草收拾了地面,慌忙退下。

出了正房,来到廊庑角落里,留荷与听雨面面相觑, 留荷前襟下摆全部湿透,此刻如落汤鸡般狼狈, 听雨接过她手中的盆, “你快些去换衣裳...”

留荷焦心地摇摇头, “王爷脸色有些难看, 莫不是要寻主子麻烦?”一面探头往里面望,忧心忡忡。

听雨却比她淡定,笑了笑,“无外乎是那群鸟的事,人都已经被送走了,王爷就算生气,总归不会把王妃怎么样,这样,你去寻郝嬷嬷来替你,王爷过来了,也不知今晚歇不歇在天心阁?我去找曲风...”

留荷叹了一声气,应是,二人分头行动。

听雨将铜盆递给小丫鬟,快步往前院走,才出了天心阁前面的花园,却见曲风在守门婆子的引路下,抱着一个箱笼过来了。

听雨神色一亮,连忙迎了过去,见曲风抱得满头大汗,担心脏了王爷衣物,连忙伸手掺了一把,

“曲风,王爷可说今夜歇在天心阁?”

曲风摇摇头,一脸懵昏,“我也不知,只是见王爷跟着王妃来了后院,我便问长史该怎么办,长史着我送来的....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听雨心里也没谱,道,“王爷好像生王妃的气了,也不知会不会留宿,这样,你跟我把箱笼送去天心阁,你便在院门口候着,若王爷留宿便好,若不留宿,你也好抱着箱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