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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王妃咸鱼了(33)+番外

那支明丽的步摇摇摇晃晃,从渐渐松软的发髻一滑而落。

塌上空间狭小,朱谦将她折腾一番却未尽兴,夜里便歇在了凌松堂, 进去没多久,屋子里闹出了动静, 留荷连忙扯着听雨退去了墙根。

结束后, 朱谦先去了浴室, 沈妆儿恹恹地躺在床上, 原是想等朱谦洗完再去,可天热,经历了这般激烈的事,沈妆儿浑身粘湿得如同陷在泥潭,万般不适,等了一会儿听见水声消停了,匆匆裹了件寝衣,跟了进去,水是早备好的,一人一桶,朱谦不爱与人共浴,二人从来都是分开净洗。

以往沈妆儿先伺候朱谦沐浴,再唤来丫头收拾自个儿。

这段时日,她惫懒不堪,朱谦已适应独自收拾,倒也没为难她。

浴室极为宽大,中间架着一件屏风,朱谦在左,她在右,沈妆儿压根没往左边瞄一眼便往右边钻,那头却传来朱谦的嗓音,“过来替我更衣....”语气里还有未及褪去的沉哑。

沈妆儿默了默,深吸一口气,转身慢吞吞绕屏风进去了。

朱谦将将坐在浴桶里,水珠顺着他肌肤纹理滑落,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他生得秀挺,身材匀称,像是上苍亲手铸就的完美模板,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沈妆儿看一眼便挪开了,从长几上拾起长巾递给他,温声道,

“请王爷先擦擦身。”

朱谦没接,而是撩眼看着她。

沈妆儿脸颊蹭的一下就红了,什么意思,这是让她擦?

忍气吞声将长巾收了回来,展在跟前,绷着脸不情不愿替他擦拭。

她寝衣宽松,只堪堪披着,这般抬手劳作,便露出一片雪肤,上头依然残留着印记,也不知怎么惹到了朱谦,人就这么被他给扯进了水里。

水花四溅,沈妆儿倒抽一口凉气,双手扒在浴桶,还未爬起,细腰已被他拧了起来,

“上回错了,未罚你,今日一并罚....”

很快,沈妆儿便知他所谓的罚是什么意思,腰间被他勒得生疼,眼角殷殷泛红。

沈妆儿气不过,只管掐他手臂,朱谦被迫松开了一只手,沈妆儿深吸一气,抱着那只手臂狠狠咬了几口。

朱谦绷紧的唇微的一勾,任她泄愤。

次日,晨阳越过窗棂投下绵长的光芒,沈妆儿被照得刺眼,皱着眉醒了来,脑海闪过昨夜的片段,立即往身侧一瞧,那人已不见踪影,沈妆儿松了一口气,昨夜不知为何,朱谦兴致极好,她几番求他罢手,他不肯,却要她允诺今日亲自给他下厨,沈妆儿无奈只得应下。

以往也没觉得朱谦有多喜爱她做的膳食,如今却眼巴巴跟她求?

稀奇了。

问过温宁,朱谦白日不在府上,做晚膳便可,沈妆儿打了个哈欠,利索地补了个午觉,下午申时初刻,总算不情不愿迈去了厨房,朱谦味觉灵敏,是不是她的手艺,一尝便知,沈妆儿也不敢偷懒,象征性做了三个菜,余下交给厨娘。

夜里朱谦回来,夫妻俩总算和和气气用了膳,次日要赴宴,朱谦有事要忙,抬脚便去了前院,沈妆儿怕他夜里又折腾她,他前脚离开,后脚躲去了天心阁。

待朱谦深夜回到凌松堂,瞥见那黑漆漆的门廊,气得不轻。

五月初四,天热,昌王府行的是晚宴,上午朱谦出了一趟门,申时初刻回来接沈妆儿赴宴。夫妇俩一同上了马车前往昌王府,隽娘与留荷两个丫头坐在后一辆马车里。

日头西斜,空气中残余些燥热,幸在马车内镇了两盆冰,车帘垂下,一片沁凉。

朱谦换上一身玄色王服,端正坐在软塌,手里正执着一册《东洲志》,沈妆儿双袖覆在一处,悄悄瞥了他一眼,他眉目沉静,神色专注,脸上的冷隽之色褪去少许,反倒添了几分清逸的风采。

视线往下挪,落在他右手,他时不时翻阅书卷,宽袖下滑,露出瘦劲的手臂,两排牙印清晰深刻,沈妆儿深深呼着气,脸色不自禁泛了红,逼着自己拂去杂乱的念头。

想起前世朱谦受了伤,忍不住掀开车帘,往外望了一眼,侍卫竟是比寻常少了一半,不由吃了一惊,

“王爷,今日侍卫为何这般少?”

朱谦未曾抬目,只淡声回,

“离着昌王府近,无需过多侍卫....”

沈妆儿却担忧道,“王爷,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朝局凶险,王爷刚得了军器监,风头正盛,切莫大意了。”

朱谦闻言这才朝她看来,沈妆儿近来气色大好,眉目炽艳,脸颊的霞色仿佛要挣破那晶莹的肌肤来,显得娇艳欲滴,也不知怎的,朱谦竟是心头一紧,生出几分躁意,他缓缓吸着气,尽量让声音显得平静,

“王妃勿忧,我心中有数。”

平平淡淡的语气里,是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

沈妆儿反倒不知该说什么,也对,从前世经历来看,他是个极有城府的人,昌王与六王,那么多出众的皇子最终折戟在他手里,他绝非等闲人物,只可惜,这样的人,从不肯费一点心思在她身上。

将心口一抹酸楚拂去,眉目缓缓一移,掠向车外。

昌王府离得近,转过一个街口,再行一段巷路便到了,府内贺客盈门,人满为患。

马车在前门停了下来,朱谦先下了车,沈妆儿掀帘看他一眼,还是将曲风叫住了,低语吩咐,“今日将王爷跟紧了些,切莫让陌生人近王爷的身....”

这样的话,曲风不知听过多少遍,笑呵呵应是,掉头跟上朱谦,讨好似的邀功,

“爷,王妃好像消气了,再三嘱咐小的跟好王爷...”

朱谦神情微松,回望沈妆儿一眼,马车已驶去巷内,他眉目轻敛,带着人跨入王府。

沈妆儿这厢被下人迎去了后院。

接待厅分东西两厅,东厅坐着妇人,西厅招待贵女。

昌王妃气度华贵,端坐在上首,左右皆是皇亲国戚,都是前世熟悉的面孔,沈妆儿熟门熟路见了礼,便坐在了自己的席位。

刚接过侍女递来的茶,便见坐在对面的六王妃摇着象牙扇,眉目轻慢看着她,

“还是七弟妹好福气,连宫里皇后娘娘赐下的侍妾说不要便不要....好大的派头呢。”这事外人不知底细,六王妃却心知肚明,

当初这个主意她也参详了,怎知前日六王与皇后一同吃了一顿斥,六王无处撒气,回来便逮着她骂了一遭,六王妃本就与沈妆儿不合,沈妆儿嫁入皇家前,她是容貌最出众的皇媳,后来被沈妆儿抢了风头,一直看沈妆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如今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越发是等不及,顾不上场合便拿沈妆儿开涮。

侍妾一事并未传开,一向迷糊的九王妃神色发懵问,“六嫂,什么意思呀,七嫂嫂难道连母后赐下的人都敢赶吗?”语气里是按捺不住的八卦气息。

六王妃还未答,坐在沈妆儿身侧的五王妃先接了话,“妆儿不是这样的人,即便拒绝,也定是煜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