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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王妃咸鱼了(214)+番外

妆儿这福气,真真是没法比。

沈家三位主事人,你看我,我看你,陷入两难境地。

只是沈瑜此人,最重信誉,他苦笑摇头,

“殿下这番心意,臣无话可说,只是臣已允诺王大人在先,实在无法再应承殿下....”

王钦长吁一气,也心平气和与朱谦道,

“太子殿下,您富有四海,何必与臣子争妻?”

朱谦不怒反笑,“是吗?到底是我抢你的人,还是你抢我的妻?你私下抢夺秀女本是大逆不道,我看在沈家面子上,不与你追究,你今日辰时定下的婚事,做不得数,此事你若不信,咱们可以升堂议事。此外,”

朱谦慢条斯理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展开给沈家人瞧,

“三年前我曾在寺庙遇险,为妆儿姑娘所救,那一日,妆儿姑娘用绣帕替我擦拭身子,清理伤口,从那之后,此身此心,皆系于她一人身上,之所以不曾早早来下聘,实则是等她及笄再行婚嫁之举,敢问沈大人,沈老太君,沈家最重名声,我与妆儿已有肌肤之亲,她到底是该许给我,还是许给王钦?”

王钦与沈瑜当即神色大变。

王钦猛地站起身,眼神锐利剜着朱谦,“你简直...可恨!”

朱谦竟然悄无声息重蹈他前世那一幕。

明明妆儿该救的人是他,这一世竟然换成了朱谦。

朱谦这个混账!

王钦恼羞成怒。

朱谦缓缓站起身,将帕子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王钦,你蛰伏这么多年,就是为了避开我的耳目,我未雨绸缪,难道有错?只能说,无论何时何地,我与她才是应当的缘分,你之所以晚一步,只因,你们无缘,王钦,束手吧,她是我的妻,死也不让。”

王钦脸色发白,忍不住往后踉跄一步,险些跌倒。

沈瑜与老夫人瞧见这一幕,心中五味陈杂。

事情到了这一步,朱谦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齐如玉等人适时上前收场,人人说着场面话,原先的剑拔弩张消失不见,只剩下表面的其乐融融。

沈瑜还是觉得对不住王钦,面上过不去。

王钦脸色难看得紧,

“我不服气,我见过妆儿,信物是她亲自交给我的,你想拿回信物,也得她亲自来。”

言下之意,朱谦想得到这门婚事,必须过沈妆儿这一关。

这也是朱谦最担忧之处。

他淡淡一笑,“理当如此,”折身问沈老夫人,“老太君,可否容我见妆儿一面。”

沈妆儿坐在闺房的罗汉床,百无聊赖打着络子,心情不佳,来来回回折腾许久,也不曾正正经经打好一条络子。

听雨已打听到,太子携当朝重臣上门提亲,如今正与王钦在前厅打擂台呢。

府上姐妹皆聚在她这里打趣,言语间不乏艳羡之意,沈妆儿却烦不胜烦。

“我谁也不想嫁。”

太子素未谋面,不知何许人也,王钦呢,年纪比她大一轮,总担心日后没话说,若像个长辈处处束缚她该如何是好?说到底,还未动心。

沈玫儿语气酸溜溜的,“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两门婚事,都吓煞旁人,你倒是一点都上心,你晓不得晓得,今日咱们府门前聚满了人,人人都在看监国太子与未来阁楼打擂台呢。”

秀儿凑过来插了一嘴,“听说赌坊都设局了,下注押谁能赢。”

沈妆儿躁得慌,“好啦好啦,各人有各志,你们就别瞎掺和了。”

秀儿推着她胳膊,撒娇道,“姐姐,你就应了太子殿下吧,往后咱们姐妹也可在城中横着走了。”

姐妹们正笑作一团,外头尤嬷嬷来禀,笑得合不拢嘴,“我的三小姐诶,太子殿下在东苑等您,老太太让您过去见一面呢。”

沈妆儿瞠目结舌,还要见?

气鼓鼓埋怨几句,换了外衫赶去东苑。

沈妆儿素面朝天,提着裙摆,不情不愿来到东苑,扫了一眼见园中的石桌后坐着一人,瞧着背影有些熟悉。

朱谦特地褪去常服,换了一身月白的宽衫。

听到脚步声,他扭头望来。

四目相对。

沈妆儿吃了一惊。

“你怎么在这里?”

朱谦负手而立,淡淡望着她笑,“我在等你呢。”话落,将那块手帕扬了起来。

沈妆儿愣了一下,那不是她的绣帕吗?

“这是我落在耦园的吗?”昨日她走得匆忙,不曾发现遗漏了手帕。

“谢谢你。”伸手要去接手帕。

朱谦却捏着未放,目光几乎的黏在她身上,语气暗哑又郑重,

“妆儿,你当真忘了我吗?你再仔细瞧一瞧,这手帕你是何时用过的?”

重生后所接触的沈妆儿,与前世是不一样的。

朱谦才晓得,沈妆儿嫁给他之前,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是他生生折损了她的光芒。

心口漫上一股绞痛,他眸眼透着伤,

“妆儿,我们在香山寺见过,你救过我.....”

沈妆儿捏着绣帕,绞尽脑汁回想,隐约有些印象,“原来咱们早就认识....”杏眼如同蒙了一层水雾,心中微不可见地溢出一丝酸楚情绪,悄然而来,又乍然离去,快的让她捉不住,

朱谦的目光过于灼烈又直白,沈妆儿只得背过身去,“公..公子,请回吧...”

“你喜欢王钦吗?愿意嫁给他吗?”

“我....”沈妆儿扭头,迷糊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问这些。

朱谦蹲了下来,玉山倾颓般在她跟前的石墩坐下,一身白衫随风飞舞,颇有几分放浪形骸之状。

不得不说,他这副模样,让人着迷。

模样生得这般好,处处蛊惑着她。

朱谦抬眸,迎视她,“妆儿,当年你救了我,与我有了肌肤之亲,你在我心中便扎了根,我必须对你负责。”

沈妆儿被他这席话说的面红耳赤,又有些手足无措,捧着绣帕无处安放,

“不是的,我不需要你负责.....不对不对,我已经定亲了...”

“你的亲事不算数,王钦是骗你的,你是因不想为妾才答应嫁给他,现在我娶你为妻,妆儿,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抛开一切世俗偏见,你愿意嫁我,还是嫁给王钦?”

沈妆儿哽住了。

她垂下了眸,跟一朵盛放的娇花,遇着了风儿,卷起花瓣,缩了回去。

朱谦瞧她这模样,就知道自己这副皮貌多少撼动了她,没有小姑娘愿意嫁老男人。

朱谦不要脸道,“你着实不需要我负责,想娶你的比比皆是,可我却只有你一人,你若不嫁我,我便死了算了。”

“不要!”沈妆儿年纪小,涉世未深,哪里玩得过朱谦这个老狐狸,当即眼泪怔怔,情难自已道,“不要说这样的傻话。”话落,又羞愤地别开目光。

朱谦见好就收,起身往前一步,居高临下望着她,宽阔的胸膛就这么挡在她面前,替她挡住湖面吹来的风,“妆儿,满朝文武侯在前堂,我已说服你祖母与父亲,现在只等你一句话,我答应你,这辈子只你一个,就连和离的诏书我都给了你祖母,若哪一日你不喜欢我了,可随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