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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王妃咸鱼了(197)+番外

霍许见状吓了一大跳,连忙将两名婆子给掀开,将自己母亲扶了起来。

霍老夫人几乎气若游丝,摊在椅子上,险险喘了口气。

霍许扭头朝来人望去,只见一黑衣少年双手环胸立在堂口,压根没认出来是何人,他脸色不好看,“哪里来的贼人!快,快些去报官!”

“不可!”沈娇儿急得起身朝下人喝了一句,拦道,“明日女儿出嫁,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报官?”

霍许哽了一下,喘声道,“快些去请大夫!”

那黑衣少年倚着门廊,优哉游哉笑道,“大喜之日请大夫也不合适吧....”

十二岁的年纪,气势凌厉,一身风采如同初生的太阳夺目耀眼,再加上他个子高大,体魄雄伟,乍一眼瞧去,只当是一十五六岁的沉稳少年。

霍许气得面色铁青,“你是何人?”

朱承祐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只看向霍双双,

“明日没人背你出门,我来背。”

霍双双痴痴看着他,压根认不出来,只是隐约在他面容上寻到义父朱谦的影子,“你...你是....”

朱承祐这张脸与朱谦像了个十成十,沈娇儿吃惊道,“你..莫不是祐儿....”

霍许一听这名字,心凉了大半截,他扭头使劲摇了摇母亲,老夫人被他摇醒,迷迷糊糊看着朱承祐,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来,捂着胸口只顾喘气。

霍双双这才晓得面前这俊朗无双的少年竟是她的表弟。

“祐儿弟弟!”

她喜得上前,欲拉他,恍觉不合适,连忙垂下了手,当年在宜州,她可是将这小东西抱起来晃了好几圈呢,数年不见,竟然长了这么高大,都懂得给姐姐撑腰了,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朱承祐在外面听了半宿,也明白了其中端倪,原先就听母亲提过,家中大姨娘所嫁非人,原来是这样一个窝囊废。

他面色冷峭看着霍许,

“哟,背着妻子在外面偷女人?明日亲生女儿出嫁,今日又逼着妻子认庶子,啧啧,你这桩桩件件踩在本少爷底线,本少爷平生最瞧不起没有担当的男人。”

霍许年过四十,被一乳臭未干的小子骂了,气得肺腑冒烟,只是朱承祐的身份可是当今太子,他只能硬着头皮道,

“个中缘故殿下不太清楚,还望莫要胡乱揣测。”

殿下是个什么玩意儿?

朱承祐没功夫多想,只问沈娇儿道,“姨娘,祐儿问您,这劳什子丈夫还要吗?”

沈娇儿听了这话,心下一惊,“祐儿,你此话何意?”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外甥,一时摸不准朱承祐的性子。

朱承祐倚在柱子上,舌尖抵着右颌,凉飕飕道,“我觉着这不堪用的丈夫倒也没必要要了,他既是在外头有人,干脆将他们母子扔去外头与那庶子团聚便是....”

沈娇儿还未搭话,老夫人被气得颤颤巍巍起身,指着他,“你你...简直欺人太甚,我告诉你,就是你母亲亲来,事情也不是这般处置的....”

“我母亲当然不会这般处置....”朱承祐可从不按常理出牌,沈妆儿脾性好,讲规矩,可有些人你就不能与他讲规矩。

朱承祐打了个响指,五条身影如鱼跃入,也不知那五人使了个什么手法,只觉眼前一晃,霍老夫人与霍许便被人给架走,连个声响都没留下。

沈娇儿目瞪口呆看着他们离去,半天没回过神来。

倒是朱承祐上下打量霍双双,“经年未见,表姐出落得国色无双,祐弟在此恭贺表姐新婚大喜!”

霍双双从未这般解气,破涕为笑,“你收到了我的信,为贺我新婚而回的吗?”

“正是!”

这头沈娇儿心犹未定,捂着胸口问朱承祐,“祐儿,你打算把他们怎么着?”

朱承祐笑问,“姨娘,敢问您,他们二人不在,影响明日婚礼吗?”

“这.....”沈娇儿面露难色。

倒是霍双双道,“母亲,便依表弟所为吧,缺了祖母,无人掣肘,至于父亲,回头便说突发疾病,避开了宾客,再请大舅与堂兄弟过府宴客便可。”

“这样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双双比沈娇儿越发能拿定主意。

沈娇儿细想若是任由霍许留在家里,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形,先将明日熬过去,往后什么事都好说。

可朱承祐却在这时,面色凝重了几分,再问,“姨娘,我若再也不让他们回来,您可欢喜?”

沈娇儿闻言神色大惊,“祐儿,你要杀了他们俩?不可,你是什么身份,岂能因我而沾污了手,再说,那霍许终究是双双的父亲....”

朱承祐闻言失笑,“我没打算杀人,我的意思是,若我能让二人亲口允诺,主动离开霍府,再也不打搅姨娘,姨娘可满意?”

沈娇儿愣住了,可以吗?这简直是梦寐以求的事。

朱承祐看出沈娇儿所想,便大步往外走,

“事情就这么定了,明日一早我来霍府喝喜酒,双双姐安心回闺房,其余诸事教给我。”

一眨眼间,朱承祐便翻身出了院子,不见半点踪影。

他这些年走南闯北,三教九流的本事学了一身,对付霍许与霍老夫人不在话下,一面留下三人处置霍许的事,一面打着哈欠,“小五,你不是说我在京城还有个家么?带路。”

小五指了指停在巷子尾的一辆马车,“小主子,上车吧,奴婢这就领着您回家。”

朱承祐星夜兼程赶路,着实累了,趁着天色未暗,立即钻入马车,大喇喇躺下补觉,“到家了喊我。”

小五亲自赶着宫车往皇宫驶去,左右各坐着朱承祐两名心腹。

其余三人拧着霍许与霍老夫人寻到了那敏娘母子藏身之处,三人将霍许与霍夫人给折腾得半死不活,霍老夫人径直被吓疯了,而霍许呢,本是吃软怕硬的东西,只求保命,一番恐吓,霍许留下亲笔书,只说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欲带着敏娘与儿子离开京城,远走高飞。

沈娇儿收到那份亲笔书,也是唬了一跳,自那之后,她再也没见过霍许,安安稳稳地在霍府当着她的侯夫人,往后一年对外声称霍许病死,从宗族里挑了一少年继嗣侯府,此是后话。

朱承祐这厢坐在马车里入了宫,依律入了宫得下车步行,小五将朱承祐给唤醒,朱承祐揉着眼睛从马车内走出,入目的是一堵又高又瑰丽的宫墙,

“咦,这是哪儿?”

小五笑眯眯道,“这是您的家呀。”

朱承祐这些年在外见过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宏伟建筑,一时也没多想,只感慨道,

“我家这么大呀....”

“走,去寻我娘,对了,听说娘亲给我生了弟弟妹妹,我得瞧一瞧...”

朱承祐带着两名属下,大喇喇沿着宫墙往后宫走。

小五得了消息,说是沈妆儿在慈宁宫,便领着朱承祐往慈宁宫去。

朱谦登基后,尊称岑妃为太上皇后,为了区别沈妆儿这个皇后,旁人一般唤岑妃一句岑娘娘。岑娘娘惦记着孙儿,今日好不容易趁着朱谦不在皇宫,召沈妆儿到慈宁宫,想看看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