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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执反派太子之师(44)+番外

这些说完,姚喜又紧接着道:“此外皇上还叮嘱了,让殿下得空时可以翻翻这回送给殿下的生辰礼,那些书都是再有用不过的。”

越浮郁:“……”

“奴婢先前让人入库时没注意里边有书,本想着先过来将书搬去藏玉殿,正好也与殿下和宴太傅回禀,没想到会在半道上就见着。殿下,宴太傅,你们这是刚从库房出来么?”

越浮郁没回答姚喜的问题,只意味不明的哼了声,然后对宴示秋乖巧道:“老师,我们走吧。”

宴示秋眉眼带笑,点了点头,又对姚喜说:“那些书不用搬到藏玉殿……”

看了眼越浮郁的表情,宴示秋接着道:“搬到殿下的寝殿去。”

越浮郁又开始觉得耳朵发麻了,脑子一昏道:“不,送去明琅殿。”

明琅殿的主人宴示秋:“……嗯?”

越浮郁镇定自若的咳了声,然而说出口的话更不过脑子了:“就……既然是书,那总得有老师教导。”

宴示秋抬手一下拍到了越浮郁脑袋上:“说什么混账话呢。”

“算了,哪也别送了,暂且搁库房里放着吧。”宴示秋又对姚喜说。

姚喜不明所以,下意识点头。

越浮郁抿了抿唇。

直至夜幕落下,越浮郁的生辰也还只剩下最后小几个时辰了。吃过比往常更为丰盛的晚膳后,越浮郁突然对宴示秋说:“老师,前两年你送九连环给我做生辰礼时,都会多说一句这礼太随便,让我可以提点其他心愿,你若是能办到便答应我。”

宴示秋坐在庭院中晒着月亮,闻言有些不知就里,点了点头:“我是说过,但你不是说不用吗?”

越浮郁就满脸期待的看着他:“老师今年还没说这话呢。”

宴示秋:“……”

理智告诉宴示秋,越浮郁这好学生肯定又在打什么怪主意了,他最好别顺着他。但……宴示秋确实觉得自己只送一个九连环有点太对付了,今年本来确实也想说这话的,只是又想到前两年都说过了,今年再重复颇有点更不走心的意思,所以才没说。

这会儿越浮郁这样主动提了,宴示秋犹豫过后,愣是不好意思装没听懂。眼下又没其他事能糊弄着转移越浮郁的注意力,宴示秋都有点后悔没在身上携带两个红封了,不然现在直接塞给越浮郁也挺好。

“好吧。”宴示秋最终还是叹了声气,顺了越浮郁的心思开口道,“见昭过生辰,老师只送一个九连环,颇有点随便了,只是老师不擅挑礼物,实在想不到送些什么其他的。这样吧,见昭说一个心愿,老师能力范围内一定给你办。”

果不其然,这回越浮郁毫不犹豫的点了头:“好啊,我正好有一个小小的心愿,只要老师答应就一定能实现……今天晚上我想宿在明琅殿,和老师同寝好不好?”

闻言,宴示秋:“……”

越浮郁眨了眨眼:“老师很为难吗?”

“老师很为难。”宴示秋也毫不犹豫的回答他,然后就看到越浮郁肉眼可见的蔫了下去。

宴示秋无奈:“不是老师嫌弃你,只是见昭,你睡相颇有些不好。”

早年越浮郁想要和他亲近,所以常常绞尽脑汁找机会夜宿明琅殿。那时宴示秋想着他也只是太过没有安全感罢了,所以总是会被越浮郁磨到松口。

起初还好,宴示秋只是觉得越浮郁有点“活泼”。越浮郁体凉,即使后来身上的病症都治愈了,也没能改变这一点,每回上床前他的脚都是冰凉的,只要和宴示秋同寝,他就总爱用冰凉的脚去贴宴示秋的。

夏天其实还挺舒服……宴示秋说了好些次,最后索性随他了。

但后来,随着越浮郁长高,身量越来越挺拔,他就从喜欢贴着宴示秋的肩膀变成了喜欢把宴示秋当个玩偶似的抱着,哪怕睡前泾渭分明,醒来的时候常常也是变成这样,宴示秋下意识抬头都能撞上越浮郁的下巴。

这样的睡相太奇怪了,越浮郁又屡教不改似的,宴示秋干脆就把他赶回了他自己的寝殿,再也没同意过越浮郁夜宿明琅殿。

没成想,今天越浮郁生辰,他在这个时候提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

“老师,我保证今晚睡相会很乖的,你就答应我吧。”越浮郁眼巴巴看着宴示秋。

他知道宴示秋待他心软,今天又时机不错,只要他肯缠着求,那宴示秋最终一定会答应。

宴示秋确实被缠得没辙,他晒着月亮,越浮郁就在他耳边一直念叨,什么老师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老师我今晚想和你夜谈、我们都好久没有躺在一块儿说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实在不行,要不在床榻中间放一盆水吧,这样我睡相有变时就会醒了。”越浮郁甚至道。

宴示秋随手拿了石桌上摆着的点心塞到越浮郁口中,放弃道:“好,答应你,就今天一晚,明天你要再这样,我就要罚你抄书了。”

越浮郁咬着点心,双眼却是一亮,他赶忙伸手拿下点心,然后问:“只要我抄书,老师就答应我宿在明琅殿吗?”

宴示秋:“……”

这学生,怎么有点鸡同鸭讲呢。还跟以前没两样似的,这几年也就身高有明显变化了。

“不能,这只能让你宿在藏玉殿。”宴示秋又塞了一块点心给越浮郁。

越浮郁老老实实将两块点心都给吃了,然后就颇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宴示秋:“老师,这月亮没什么好看的,都这么晚了,我们回明琅殿吧。”

宴示秋只得被他催着起了身。

得知越浮郁今晚也要宿在明琅殿,砚墨一点都不惊奇,反正太子殿下在他家公子和其他人面前就像是两个人,平时冷冷淡淡的,偏偏格外黏他家公子,而公子呢,也格外纵容,虽然之前说过不让太子再同宿了,但说过的话而已,那算什么。

熄了殿内晃眼的烛火后,砚墨便退了出来。

床幔之中,越浮郁翻了个身,侧躺对着宴示秋,喊了声:“老师。”

“嗯。”

“下个月初十就是老师二十二岁的生辰了。”

宴示秋平躺着,目光落在顶上,闻言他眨了眨眼:“是啊,又是一年了,过得好快。”

“老师。”

“嗯?”

“老师会成亲吗?”

宴示秋一顿。

越浮郁又往床中间凑了凑,离宴示秋更近了一点,他说:“老师若是要成亲,是不是就会搬出东宫了?可是老师答应过我的,会一直同我在一处,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别说话了,快拿上库房里的书让你老师教你!

第20章 四更

这个问题, 越浮郁曾经也问过宴示秋。宴示秋那时候的回答,其实并没有太过较真,只当越浮郁是想要获取更多的安全感, 所以他也给的是一个虽然不太现实、但足够让越浮郁安心的回答。

本以为随着时间, 越浮郁会渐渐明白过来, 但没想到几年过去了, 越浮郁还是固执的记着这样一句话。宴示秋想了想,觉得越浮郁如今已经十七了,不能再像几年前那样哄哄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