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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执反派太子之师(4)+番外

但姚喜已经快被吓死了,不敢再劝,吩咐驾车的人继续赶马。马车之后,还跟了一队东宫侍卫。

就这样光明正大又走了小半个时辰,马车又一次停了下来,姚喜禀道:“殿下,玉簟阁到了……”

在越浮郁后面下了马车,宴示秋看着白日里却分外安静的一条街,以及面前“玉簟阁”牌匾侧面垂挂着的红灯笼……他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红灯笼,青楼。

越浮郁这位叛逆学生带着他这个老师来了青楼。

宴示秋沉默过后,大为震惊,然后总算意识到了虽然十四岁放在现代还在接受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毒打,但在这个时代已经是能议亲甚至是成亲的年纪了……

可怕。

不过,就算是能议亲的年纪,那也和来青楼毫无关系!

“殿下,臣觉得……”宴示秋并不想和越浮郁一块儿糟蹋自己的名声。

而越浮郁已经非常有礼貌的给他让出路来,手朝前一伸示意道:“太傅,您先请。”

之前还是“宴太傅”和“你”,现在姓氏去掉了,还变成了敬称,宴示秋:“……”

这可真是个尊师重道的大孝子。

作者有话要说:

宴示秋:爱岗敬业

越浮郁:尊师重道

注: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论语·子罕篇》

开文啦!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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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万人迷团宠文里的炮灰》

文案:

江籁穿进了一本万人迷团宠文。

文中的主角受乖巧可爱,有学识渊博底蕴深厚的养父养母,有将他放在心尖捧在手心的养兄养姐,有感情深厚的竹马发小,后来被坐拥万贯家财的生父生母找回,身边所有人都爱他宠他,妥妥的团宠万人迷。

但江籁穿成的只是一个炮灰,在原文里因为嫉妒主角受,始终蹦跶在作死的路上并且最终成功把自己送走了。

穿书过来的江籁还来不及思考自己的炮灰身份……他意识到自己正处于非常尴尬的情况,急需找个人帮忙。

拉住过路的帅哥,江籁礼貌问:打扰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帅哥叫秦檐予……是主角受的亲叔叔,等主角受回归后,他也会是团宠队伍的一员。

不过情况紧急,江籁破罐子破摔,先勾搭人解决问题再说。

春风一度体验感非常好,秦檐予的相貌又很对他胃口,已经解决个人问题的江籁没忍住,答应了跟秦檐予再勾搭一阵儿……等主角受回归了,他们再分开就是,到时候就算他不提,秦檐予自己也会走的。

半年后,主角受回到亲生家庭了,秦家为他办了一场盛大的晚宴。

这天正好是江籁的生日,他已经做好了被放鸽子的准备,没想到秦檐予却赴约了。

江籁:……你怎么来这儿了?

秦檐予奇怪道:我们不是约好了吗,还有你为什么不等我,就自己开始吃蛋糕了?

主角受回归后一段时间,秦檐予越来越神出鬼没,江籁很淡定:肯定是忙着走团宠剧情去了。

于是再次见面时,江籁礼貌问:咱俩要不要分个手?

兜里揣着戒指的秦檐予满脸问号:昨晚只有两次是因为我怕你今天吃不消,不是我不行了。你就为了这个要和我分手?

江籁:……

第2章

看着面前玉簟阁的大门,宴示秋很无语。

但越浮郁这个在青楼门口想起来了“尊师重道”的学生还在催促他:“太傅怎么不走了?不是说老师为先吗?”

宴示秋定定的看着越浮郁,然后轻轻吐出一声气,把刚才被越浮郁打断的话接着说完:“殿下,臣觉得不妥,您实在不该来这种地方。”

越浮郁表情冷冷的收了手,也不跟宴示秋辩驳,只道:“既然宴太傅不想同行,那便算了。”

说完,越浮郁就要朝前走去。

看着他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宴示秋磨了磨牙,心想早知道刚刚在东宫就不跟着出来了。他不跟出来的话,越浮郁出宫后到哪儿去了和他的关系也不大。但现在他这个太子太傅跟着一起的,要是眼睁睁看着太子进了青楼,回头不好说。

“殿下若是不想改变主意,那……”宴示秋伸手抓住了越浮郁的胳膊,同时叹气道,“恕臣冒犯了。”

越浮郁低头看向被宴示秋抓着的胳膊,皱眉:“宴太傅这是要干什么,以下犯上吗?”

动不动就是藐视皇室以下犯上,宴示秋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斯斯文文道:“殿下,臣是您的老师,不能看着你冲动犯错。”

说着,宴示秋就抓着越浮郁往马车脚凳那边拉,准备凭力气强行把人塞回马车上。

越浮郁虽然身量挺拔,但如今毕竟才十四岁,又长期是病弱的状态,身高蛮力都敌不过比他年长五岁的宴示秋。这会儿被宴示秋强硬的抓着,越浮郁一时间竟挣脱不开。

他顿时更加恼怒,冲一脸目瞪口呆的姚喜斥道:“愣着做什么!”

还陷在“居然有人敢碰太子殿下、逆太子殿下意”的震惊情绪中的姚喜连忙回神,多年来养成的惯性让他下意识就要上前去帮越浮郁制住宴示秋。

宴示秋察觉到他的举动,严肃到不容置喙的一眼看过去:“放肆!”

姚喜又下意识被吓住了,毕竟这位宴太傅居然敢抓太子殿下啊!

僵持在马车脚凳边,宴示秋紧紧抓着越浮郁不让他跑,同时目光带寒的对姚喜说:“你身为太子近侍,太子殿下年纪轻不懂事犯昏,你不上言劝阻已是大错,如今还敢插手本官这个太子之师管教学生!”

姚喜霎时打了个哆嗦,目光一时看向宴示秋,一时看向满脸怒气的越浮郁……老天爷啊他是造了什么孽,现在到底该听谁的吩咐啊!

姚喜一时不敢动,驾车的那个内侍就更不敢动了,至于后面跟着的那队东宫侍卫,越浮郁刚想叫人,就被宴示秋嘲讽的怼了一句:“殿下若是有本事靠自己挣脱开,那臣自然拦不住你,若是没这个本事,与其现在叫侍卫帮忙,不如回头去皇上面前哭着告状吧。”

宴示秋今天一直斯文呆板的模样,突然这样发作,其实也叫越浮郁有些难以置信,不过惊讶的情绪只占了一点,更多的还是愤怒。既怒于宴示秋居然敢对他动手动脚管他,更愤于他挣脱不开!宴示秋这个看着清瘦文弱的书呆子,都能把他抓住!

“宴太傅好大的脾气!”越浮郁咬牙切齿,气得原本苍白的脸颊都多了些血气。

宴示秋看着越浮郁发狠的目光,扯扯嘴角语气平平,还是那句话:“谁让臣是您的老师呢。殿下现在是老老实实回马车上,还是继续跟臣这样僵持着,等着这条街上人多了被看热闹?”

玉簟阁所在的这条街显然是青楼集聚的地方,现在青天白日又是一大清早,正是人烟罕见的时候。他们到这儿这么一阵时间了,也没瞧见旁人,但再闹一会儿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