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偏执反派太子之师(39)+番外

听着宫女慌张凌乱的话,越谦反应过来,心下更是沉了。但文皇后只觉得这宫女上不得台面:“好好说话!不然将你舌头拔了!”

宫女直接跪倒在地:“皇上派了人过来,要请大皇子殿下去东宫……说是大皇子将太子气得犯了急病的!”

“荒谬!他越浮郁本就有病,还攀扯到我谦儿身上来了!”文皇后怒道。

宫女又回:“是……但是他们说,先前大皇子殿下去了东宫,与太子说了话,没过一会儿太子就火气冲冲的将大皇子和二皇子一块儿赶走了,又没过一会儿太子就吐血了,太医又说是气急攻心的,便……皇上便觉着是大皇子将太子气出病来的……”

对此,文皇后是半个字都不信。莫说越浮郁本就有病,三五不时就要鸡飞狗跳折腾一回,就说她自己这个儿子越谦,她自认再了解不过,越谦对越浮郁是有怨怼,但他和冲动的越诚不同,是个素来让人挑不出错处的,怎么可能和越浮郁起冲突,还能把人气出问题来!

必然是越浮郁故意装病,想要陷害她的谦儿。

“害了本宫的诚儿还不够,连谦儿都不放过!”

文皇后便带着越谦气势汹汹到了东宫,还带了两个太医来,发誓要找出越浮郁装病的破绽。然而一到东宫她就傻眼了,越浮郁的寝殿里估摸着站了整个太医院未出诊的太医,越浮郁躺在床上面如白纸,说是该准备棺材了都不为过。

所以,自己这个大儿子还真把越浮郁给气出毛病来了?文皇后惑然的看向越谦,又想起越诚说他对越浮郁的太傅起了心思,霎时间她也想吐血了。

被自己母后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又看看当真是病得不轻、半点不似作伪的越浮郁,越谦……他只觉得有苦难言,很想不通。

他确实是故意气了越浮郁,但平心而论,他当真不觉得那点话能把越浮郁给气成这样。若是这么容易气急攻心犯病,那越浮郁早就该被越诚给气死了,哪里还轮得着别人忌惮。

然而,整个皇宫中,除了正晕着的越浮郁自己和知情的“同谋”宴示秋之外,也就只有越谦自己觉得冤枉。

就连荣太后听闻了消息,也只是惊讶了一瞬便平静了:“这大皇子被压得狠了,如今终于也是藏不住忍不了了,那些迂腐文臣总夸他有嫡长风范,往后倒是有好戏瞧。这大皇子倒是个有本事的,竟能将人气成那样,想来也是运道不太好,正好撞上越浮郁本就虚弱的时候,也是他蠢笨,做得这般明显,想找个替罪羊都不好找。”

荣太后越想越心情舒畅:“若是越浮郁此次当真被气死了,那就再好不过,储君之位腾了出来,能跟小六相争的皇长子也废了……”

这天,继二皇子越诚之后,素来品性端庄叫人称赞的大皇子也受了罚,罚得比二皇子更为严重。二皇子还是鞭刑,大皇子直接受了杖刑,杖刑之中晕厥过去,让皇上派人抬回了皇子宫殿,暂时禁足殿内,不许人伺候,待太子平安后再做惩处。

之后源源不断的稀珍奇药送入东宫,但一连三日都没有好消息传出。

期间,有一个内侍不慎打翻了太子的药,居于东宫的宴太傅大发雷霆,将东宫里外上下的宫人们都聚起来耳提面命了一顿,而后说他们在东宫同一个位置上伺候久了必然是懈怠了,就和太子近前伺候的一个叫姚喜的公公一块儿,将东宫上下重新整编了一回,给绝大多数人都换了与从前不同的差事。

这件事倒也没掀起多大的波澜,宫中人只觉得这是太子状况愈发不好,宴太傅在东宫待着无所事事心里慌乱,所以故意借题发挥、闹大了动静找点事做,免得叫其他人说他在东宫待着什么也不干。

……

“宴太傅,都按着您说的人员名单安排下去了。”姚喜在宴示秋跟前小心禀报。

昨日宴示秋在东宫发了好大一通火,叫姚喜也吓得够呛,虽然砚墨说他家公子这是故意想要威慑人,但姚喜在越浮郁面前战战兢兢惯了,经这一事后对待宴示秋也越发小心翼翼起来。

宴示秋坐在床榻边,闻言微微颔首:“下去吧。”

姚喜便赶忙退出去了。

宴示秋的视线落在床上,越浮郁躺在上面,还是面白如纸昏睡着。宴示秋握了握他的手,握到了满手冰凉,让他忍不住叹了声气。

虽然先前就有心理准备,但那天越浮郁骤然吐血晕厥,这几日又一直不醒,还是让宴示秋也有点浮躁起来。

当然了,昨天在东宫发作宫女太监们,并不是他真的浮躁到想要随便找点事做。

趁着这个机会将东宫上下清理一番,是宴示秋和越浮郁之前就商量好了的。这座东宫里有不少眼线,荣太后的,文皇后的,皇帝打着关心名义派来时刻关注越浮郁的,甚至还有其他不怎么有存在感的后妃收买的眼线。

宴示秋和越浮郁不确定哪些人是眼线,但越浮郁能确定几个不会是旁人眼线的宫女太监,比如姚喜这位近侍。别看他怕越浮郁,在越浮郁面前总是诚惶诚恐的,但他对越浮郁的忠心也是毋庸置疑的,且姚喜对东宫内伺候的人了解得也更为细致。

于是这两日,在姚喜的辅助下,宴示秋将东宫内的宫人名单打乱重新派分,甚至退了一部分人回内务府,重新挑了宫女太监到东宫。

越浮郁不喜人近身,以前日常离他最近的宫人本就很少,那几个能确定不会是眼线的宫人已经足够,而且就算是那几个人,日常也到不了越浮郁面前。

宴示秋倒也不担心那些眼线背后的主子有什么动作。一来如今时机特殊,二来这些眼线在东宫日子久了,以前就越浮郁那个行事作风,他们本就派不上什么用场,打探不到什么秘密,说是眼线,其实和普通宫人也没什么差别。

总归把东宫上下清理了一遍,也叫人舒坦安心了些。

宴示秋沉静的看着床上的越浮郁,轻声道:“见昭,就差你醒过来了。”

越浮郁是在吐血晕厥后的第六日醒过来的。

他醒了,有人欢喜有人忧,文皇后一派甚至是欢喜的,毕竟越浮郁这次出事和大皇子越谦分不开关系,若是越浮郁当真就这么没了,那越谦就完了。越谦完了,文皇后一派也就没了盼头……至于二皇子越诚?越诚就从未在争储的考虑行列之中过。

越浮郁醒过来后,明显感觉到自己如今的状态极好,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和从前那病歪歪的虚弱又是不太一样的。

“老师……”越浮郁苍白着脸对宴示秋笑,“你眼下都有乌青了,这几日是不是未曾好好歇息过?”

宴示秋拍了拍他的脑袋:“可不是吗,你要是再不醒,我都要忍不住怀疑秦太医了。”

其实已经怀疑过了,毕竟越浮郁一直闭着眼睛,宴示秋心里不安,不可能不怀疑用药的秦太医。什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真闹心起来那是谁都值得被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