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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执反派太子之师(36)+番外

越浮郁满脸森然,猛地将桌上的茶壶朝越诚丢了出去。

茶壶碰上担架,洒出来的茶水溅了一些到越诚的脸上,茶水还有些滚烫,越诚霎时嚎了一声。紧跟着茶壶摔落到地面碎开,有一块小的碎瓷片直接跳起来划过了越诚的脸,越诚还没嚎完又骤然惊吓尖叫。

陪同的太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一幕,越浮郁又摔了一个茶杯:“滚!”

太监们才反应过来,忙不迭抬起还在哀嚎的二皇子越诚走了,走得非常不回头。

宴示秋轻轻握着越浮郁的手,刚刚丢茶壶时有一点茶水溢出来落到了越浮郁自己的手上,宴示秋确认了下并没有烫伤,才放下心来。

“等回宫了,他还要到东宫给你跪一个月,到时候把他嘴巴堵住,再叫人搁他面前背他记不住的《三字经》,好不好?”宴示秋温声哄道,“若是还不解气,那就叫人排一出戏,就排他小时候背不出《三字经》然后被各种嫌弃的戏码给他看,臊他面子。”

听着宴示秋慢条斯理的调子,越浮郁脸上的怒气渐渐缓下来,他反手握住宴示秋的手,笑了一下:“好,气死他。”

见越浮郁又笑了,刚刚站在帐内的姚喜才敢小心翼翼挪动,来到还碎在地上的茶壶和茶杯面前,轻手轻脚收敛起来。

砚墨也是头回见越浮郁发这么大的火,总算明白了姚喜之前为什么老是战战兢兢的……这会儿见了姚喜的动作,他也不敢继续在帐内待了,连忙跟着一块儿去收拾残局,然后带着碎片出了营帐。

“吓死我了……”出来后,砚墨才呼出一口气道。

丢了手里的碎片,姚喜才拍拍胸口:“可不是吗,那二皇子也忒过分……得亏宴太傅能言善辩,把殿下安抚下来了。”

又想起宴示秋刚才“能言善辩”的具体话语,砚墨和姚喜齐齐沉默了下。

“我家公子……”砚墨绞尽脑汁想了个词,然后说,“心思活泛,有勇有谋。”

姚喜点头:“宴太傅真是机智。”

越诚“赔罪”这个事之后,接下来几天直到秋猎结束回程,越浮郁和宴示秋都得了个清静。二皇子越诚是没再被派过来过了,大皇子越谦倒是又来过,但是被越浮郁吩咐姚喜直接给拦在了帐外,皇帝越徵也来过,和越谦得了同样的待遇。

唯一来探望却没被拦在帐外的,倒是荣遂言。毕竟那天是荣遂言率先找到宴示秋和越浮郁的,外人说起来他也是有功之人,人家过来探望,虽然越浮郁很想不见,但宴示秋点了头,越浮郁想到自己之前很懂事的说过在荣遂言这件事上随宴示秋的便,也只能默默咬牙同意。

荣遂言倒也没有什么出格之举,就过来探望了下,不等越浮郁耐心告罄,他就自觉的告退了。

但也不妨碍他一退出去,越浮郁就拉长了脸,对宴示秋道:“这个荣遂言,比越谦还麻烦。”

好歹越谦意图明确,宴示秋对他也不假辞色。但这个荣遂言,越浮郁一时半会儿还真挑不出他什么错处来,但就是看着碍眼,尤其是宴示秋跟他和和气气说话的时候,越浮郁简直想把这个姓荣的丢出去。

宴示秋失笑:“你前两天不是还说,大皇子比荣遂言更面目丑陋吗,这会儿又反过来了。”

“并不矛盾的,老师。”越浮郁认真道,“越谦面目丑陋,荣遂言麻烦难缠。”

宴示秋便笑眯眯的接话:“见昭你人小鬼大。”

“老师!”

“好了,明日就要回宫了,回宫之后治病,秦太医说你届时需要忌口,赶紧趁着如今还不需忌口多吃点喜欢的吧。”宴示秋说罢,唤来姚喜传膳。

……

第二日午后,秋猎众人拔营回宫。

一回到东宫,秦太医便钻进了药殿,准备接下来给越浮郁治病需要的药材。

“老师,秦太医说后日就能开始给我用药,那这两日让我到你的明琅殿睡好不好?”

越浮郁亦步亦趋跟在宴示秋身后,回到东宫了也不往自己的寝殿去,而是和宴示秋还有砚墨一块儿到了明琅殿。

“我保证把脚烫暖和了才上床,不故意冷冰冰的贴你……”越浮郁抓住宴示秋的袖摆,然后用一种冷静的语气说,“老师,我在撒娇呢,你给我一点回应吧。”

宴示秋:“……”

他木然的回应:“你这个熊孩子。”

“老师——”

“好好好,就这两天,看在你马上要吃苦头的份上。”

“谢谢老师——”

砚墨听得耳朵都麻了,加快了手上收拾带回来的行囊的动作,一心想赶紧收拾完了溜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现在缠着他家公子的人居然是太子殿下么!

要知道,他家公子头一次来东宫的时候,可是被太子殿下直接晾在了廊下足足一个来时辰!

……

从秋猎回来的第二天一早,皇帝的惩处命令说到做到,差人将还想赖在床上睡觉的越诚直接提了起来,随便裹了衣服就带到了东宫,就跪在藏玉殿前,由两个督导公公轮流陪着监管,每日要跪满三个时辰、上午下午各一个半。

等越浮郁和宴示秋起了床,收拾妥当,吃了早膳,再施施然来到藏玉殿的时候,越诚已经在那里跪了两刻钟了,人倒还挺“精神”,一看到越浮郁和宴示秋,越诚立刻就满眼怨毒。

“姚喜。”越浮郁想起来了,“拿本《三字经》来,叫东宫里的所有宫人挨着学,学到能背下来为止,就在二皇子跟前学。”

姚喜一愣:“……是。”

越诚霎时更加横眉立目:“越浮郁你!”

不等越诚叫嚣完,站在他身边的督导公公已经一下戒尺落了下来,说重不重但也不轻的打了,又提醒说:“二皇子殿下,皇上希望您在一个月内学会爱戴兄长、敬重储君。”

“不必了,《三字经》都学不会,还指望他学其他的?”越浮郁讽道,“姚喜,拿《三字经》的时候顺便拿块抹布来,将二皇子的嘴堵住。”

姚喜额头冒出冷汗,他也不敢去擦,只得老实听吩咐:“是,殿下。”

督导公公对此一言不发,直到越诚又开始吼:“你不要太过分了!父皇不可能为了你打死我!你个……”

一下戒尺又落到了身上,越诚被打得噤了声,心里愁怨万千,盼着他母后或是皇兄能来救他。

文皇后和大皇子倒是也想,但他们当真没辙,毕竟这件事就是越诚犯了大错,若不是多少还顾忌皇家脸面、文皇后毕竟是皇后以及文家到底还有些影响力在,越诚受的罚就不是如今这点了。

戕害储君,纵使越诚是二皇子,但若是越徵铁了心要给越浮郁出气,那就算是将越诚打发出皇城、让他去守皇陵或是如何,都是别人挑不出错的。

于是,姚喜拿来了《三字经》和一块布。看了看越诚身边的督导公公,姚喜努力手别抖,将布塞进了越诚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