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偏执反派太子之师(33)+番外

帝国皇帝为了表示对戚复惊一如既往的敬重,一旨诏令给到素来出治愈师的明氏家族,要求明家安排一个人到戚复惊身边照顾他。明家不敢和皇帝作对,又不愿意为了一个已经没有前程可言的元帅牺牲明家有能力的孩子,于是明家人想起了被锁在一隅小楼里的明稚。

明稚是明家公认的废物,身体柔弱,不善言辞,也不像其他明家孩子那样出生就带有治愈能力,五岁那年还差点害死了全家最有潜力的大少爷。在小楼里锁了十多年,被放出来后连路都不会走了似的。

明稚这样一个废物,和暴戾残废的戚复惊非常配。

-

坐在轮椅上的戚复惊眉眼阴鸷神情森冷,身边仿佛时时刻刻萦绕着要暴走的精神力,所有人都以为明家那个小孩会怕他惧他,戚复惊也是这样觉得的。明稚苍白柔弱,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受到惊吓,戚复惊实在是很喜欢看他掉眼泪。

但明稚其实一点都不怕戚复惊,相反,他很心疼这个时常因为精神力暴动而无法自控的男人……这是整个帝国曾经的神。

被锁在小楼里的那些年,明稚接触外界信息的唯一途径就是一台破损的老旧收音机,他在收音机里听了无数由戚复惊创造的神话战绩,也曾许多次好奇这位战神元帅是什么模样。

战神元帅没有三头六臂,但阴沉的一张脸很有气势也很好看……第一次见面,明稚就想着,在离开之前他一定要治好戚复惊,这么好的人,不该这样受苦。

明稚知道,自己不是废物,他有整个明家都趋之若鹜的天赋级治愈能力。

-

半年后,全星际奔走震惊——

【帝国的神!戚复惊又站起来了!不仅不用轮椅了,精神暴动也治好了!】

【woc明家的治愈力这么厉害的吗!据说送去戚元帅身边的还是明家最无能的一个】

不到半天,全星际都知道了,帝国元帅戚复惊痊愈,并且重金全网寻人——之前陪在他身边的那个明稚跑了!

后来,寸草不生毒雾弥漫的荒星突然拨云见日,短短时间就变得生机盎然。

——欸,那个在荒星上摘蘑菇的大美人,好像就是元帅大人一直在找的明稚!

第17章 三更合一

出了营帐, 又走出一段距离后,越徵朝身后的随侍们挥了挥手,让他们退开远着点跟, 只留下秦太医在身边。

然后继续慢腾腾朝前走着, 越徵问道:“太子如今的身子可还好?”

秦太医拢着手回答:“秋猎前几日太子殿下刚犯过一回病, 才将将靠药压了下去, 面上瞧着是平复了点,实则本就还处于比往常更虚弱的时候。本是没太大妨碍的,和从前一样。但没成想又遇上这回落水, 骤然受凉有些伤身, 心绪也有些受惊……臣接下来会注意着调理,尽量别真让太子殿下落下什么病根。”

越徵“唉”了声:“这孩子命苦, 总是多灾多病……”

在越徵跟前回答完了问题, 秦太医便回到了宴示秋的营帐这边,姚喜和砚墨还是守在帐前,通传过后才放了他进去。

又见着宴示秋和越浮郁, 秦太医作揖行礼, 然后说:“太子殿下,宴太傅,二位还请放心, 皇上并未生疑。”

回禀完了,秦太医就走了,说是要正经去熬药。换了姚喜小心翼翼进来:“殿下,宴太傅, 现在要传膳吗?”

因为突然发生的这遭意外, 如今午膳时间都过去好一阵了, 但宴示秋和越浮郁都还没来得及吃上东西。

越浮郁对着他, 神色冷淡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扭过头对宴示秋笑:“就在老师这里用膳好不好?我今天就想待在这里,哪也不去。”

宴示秋看着他神色间的转换,心想这小孩还挺会变脸。

“行,就在我这儿吧。”宴示秋失笑颔首。

吃过迟来的午膳之后,宴示秋就开始有点犯困起来。今天到目前为止发生过的事都太费心神,好在进展顺利,现在没什么事压着了,吃饱穿暖放松下来,难免困倦。

一直关注着他的越浮郁发现了,当即便拉着宴示秋往榻边走:“老师,我们一块儿午歇好不好?”

宴示秋挑了下眉:“在我这儿吃了饭还不够,还想睡我的床榻?”

越浮郁抿了抿唇:“反正我先前也在上面坐过,还是老师拉我坐下的……我想和老师在一个被窝里说说话,好不好?”

刚准备叫姚喜再送一床被子过来的宴示秋闻言一顿,见越浮郁说得认真,甚至还颇有点期待的模样,心下一软就点了头:“好。”

于是越浮郁显而易见的露出高兴,他先将宴示秋推上了床,然后自己才跟着进到了被子里。躺到了宴示秋的床上,和宴示秋枕着同一个枕头,盖着同一床被子,这样亲近的事让越浮郁眉眼间更加鲜活。

他抱住了宴示秋的胳膊:“老师,你睡吧,今天辛苦了。”

宴示秋忍不住笑了下:“不是说想和我说说话吗?”

“可是老师你困了……那这样吧,我说我的,你随便听听,想睡就睡?”越浮郁道。

宴示秋应了一声。

越浮郁却没有马上开口。

宴示秋心下轻叹,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见昭,还难受吗?”

“……我其实真的不难受。”越浮郁沉默了会儿之后,慢吞吞开口道,声音放得有些轻,似是怕扰了宴示秋的睡意,“不知道老师会不会觉得我凉薄,但我当真没把我那位父皇当一个父亲……我其实颇有些恨他,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恨他……所以听到秦太医说出的真相,我也并不因为失望而难受。”

“我只是……起初难免疑惑,有些震惊。但缓过来后,其实也没什么可疑惑震惊的,他本来就是那样一个人,只要他觉得是对你好,就不会在意你到底怎么想,他是可以用伤害你、违背你意愿的方式对你好的那种人。”

越浮郁又说起他的母亲常记溪。

越徵对待常记溪也是,因为他觉得常记溪一个人在教坊司待着不会快乐,所以不顾常记溪也并不愿意跟他走、甚至并不愿意见他的事实,三番五次忤逆荣太后、到教坊司去见常记溪,在没有底气的情况下多次对常记溪说要带她离开教坊司。

常记溪刚到教坊司时,其实荣太后并没有让人特意“关照”她,颇有从此不再将她放到眼里的意思。但越徵总是为常记溪而忤逆,让荣太后感觉到了他的不受控,于是荣太后将一些怒气撒到了常记溪身上。

被下了命令“特殊关照”后,常记溪在教坊司更加艰难。本来被迫接见越徵,就已经让常记溪很是痛苦了,而每次越徵去了一次教坊司又离开后,常记溪都要多吃些苦头。

后来,越徵与荣太后达成协议,他迎娶荣氏女为后,荣太后松口放常记溪离开教坊司。这个时候,越徵又觉得他立后一事会让常记溪痛苦,想起青梅竹马时与常记溪的承诺,越徵单方面决定履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