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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执反派太子之师(27)+番外

但许是越浮郁已经挣扎得力气微弱了,被他拉住抱起时很是顺从……宴示秋放松了点,能说笑了,但也并没有在水中继续跟越浮郁纠缠称呼问题的念头,只接着问越浮郁:“你可还有力气?”

越浮郁眨了下眼,苍白的面上很是坚定:“我有。”

于是宴示秋让越浮郁搭着他的身体,去碰他另一手紧抓着的衣袍。

两人一前一后,借着只有一头被紧紧固定在岸边树上的这条“绳索”,动作有些慢、但都足够冷静的,终于回到了岸上。

这才算是真的脱困了。

宴示秋松开手里还抓着的衣袍,目光落到平静不见底的湖面上,心下这才骤然生出后怕,心跳渐渐加快。风吹过来,宴示秋喉间一呛,偏过头止不住咳起来。

反倒是一直以来容易犯病的越浮郁,虽然刚刚经历过溺水,形容狼狈面色苍白,但这会儿人惊异的精神。

听到宴示秋的咳声,越浮郁凑近了,有些生疏的抬手去轻拍宴示秋的背。

宴示秋偏过头,对上越浮郁有些不好意思的目光,他忍不住笑起来,只是咳嗽还没停,于是变成了一边咳一边笑。

越浮郁看着宴示秋白玉一般的脸,抿了抿唇,小声说:“回去了再笑我吧……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以防万一还是特意说一句,救人这个别学宴老师,宴老师的方法只适用于这篇文里的世界,三次元千万别学,切记切记*

终于叫上老师了!为了这声老师!我坐在电脑面前肝到现在!足足六千字!(所以来晚了是可以被原谅的,对吧对吧!

从此以后

太子殿下:老师老师老师——

宴老师:好吵,要不罚你抄书吧

第13章

越浮郁的声音有些轻,但“老师”二字喊得很清楚。

宴示秋闻言不禁挑了下眉,又咳了两声停下后,他偏着头含笑说:“再喊一声?”

越浮郁抿了下唇,眼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并没有回避宴示秋的目光。

他张了张唇,听话的再次喊道:“老师。”

宴示秋就又笑了一声,然后叹道:“殿下,想听你叫这一声可真不容易呐。”

越浮郁支吾了下,想了想干脆换了个话题,他瞥了一眼岸边的两匹马,说:“老师你这是……抢了越诚的马追过来救我的?”

宴示秋“嗯”了一声,然后站起身,边朝柳树树下走近,边说:“砚墨和姚喜一块儿帮忙抢的。说起来,这二皇子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这么意气用事,脑子一热不管不顾的,连戕害储君这种事都敢做,做完了还在那儿高兴,我抢他马要来救你,他还拼了劲儿的妨碍我。”

越浮郁亦步亦趋跟在宴示秋身后,看着宴示秋上手去解绑在树干上的披风,他有点想帮忙,但又怕帮倒忙,所以抬了抬手又放下了,只眼睛一直盯着看。

听到宴示秋的话,越浮郁撇了下嘴角,嫌恶道:“他本就脑子有问题。早年就是,明知道来找我麻烦对他没好处,但他还是要来,甚至直接跟我动手,被父皇惩治了一次又一次,文皇后也提醒了他许多次,他才长了点记性,手脚上收敛了。今天估计是被我的话戳到了死穴,气急败坏失去了理智……老师?”

披风在树干上绑得很紧,这会儿宴示秋费了些劲儿才解开来。虽然也被湖水沾湿,但因为有一部分被绑在树上然后拖到水里,所以整件披风还是有大半是干燥的。

宴示秋将解下来的他的披风,披到了越浮郁的身上。越浮郁一愣,然后伸手去抓:“不用,我……”

“披着吧,虽然也只是聊胜于无。”宴示秋说,“你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一身湿,待会儿我们俩再一起骑马回去,路上难免吹风,回头风寒发热就难受了。”

“我不用。”越浮郁还是坚持道,他把披风取下来,然后抬手落到了宴示秋的身上。

然后像是怕宴示秋继续跟他推让一般,越浮郁把手搭在宴示秋肩上压着披风没放。他眉眼认真的说:“而且……老师,我想再在这里待一会儿,等着别人过来找我们,而不是我们自己回去。”

闻言,宴示秋睫羽眨了下,明白过来:“二皇子明知你马术不佳还故意惊你的马,让你性命受到威胁,最后虽然你没有摔到地上见血受伤,但落到湖中溺水也是差点丧命。姚喜他们现在肯定急坏了,要是又一直等不到我们回去,那多半会报到皇上面前派更多人在围场中找你,那样阵仗会更大,二皇子要承受的惩罚也会更严重。反之,如果我们俩自己即刻回去了,这事儿虽然到了皇上面前后,二皇子也会受到惩处,但动静不一样,而且彼时你已经安全了,皇上会关心但并不会多担忧后怕,也可能考虑到皇家颜面而选择私下了结作罢。”

听着宴示秋娓娓叙说的声音,越浮郁点了点头:“嗯,我就是想把事情闹大一些。所以这件披风,老师你穿着勉强挡个风,我真不用了,多冻一冻,待会儿被人找到之时越虚弱才越好。”

宴示秋闻言无奈:“你现在这模样就已经够惨了。”

不过反正也就一件用处不大的披风,宴示秋没再与越浮郁推让。既然打算在这里等着别人找过来,不急着走的两人索性直接席地坐在了柳树下,反正身上的衣裳也已经够狼狈了。

坐下了,越浮郁手上轻轻抓了下地上的野草,又偏过头看宴示秋。他抿了抿唇,表情不似以往那么倔强别扭了,但还是有些踌躇。

见他欲言又止,宴示秋挑了下眉:“有事便说,别憋在心里,殿下又忘了?”

越浮郁就眨了下眼,然后开口问道:“老师你……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下水救我?你也不会水,一个不小心,就当真要给我陪葬了。”

宴示秋闻言伸手往越浮郁脑袋上一拍:“瞎说什么晦气话,我可不乐意给你陪葬。我救你,自然是因为我想救我能救。而且怎么说呢,虽然你之前也不肯叫我老师,但谁让你确实是我学生呢,好歹跟着我读了几天书的。”

“老师。”越浮郁就又叫了一声,认认真真道,“谢谢你。”

宴示秋莞尔:“殿下突然这么乖巧,我受宠若惊啊。”

越浮郁又挠了挠地上的野草:“……见昭。”

宴示秋没明白过来:“嗯?”

越浮郁松开野草,看着宴示秋说:“老师,以后叫我的字吧。见昭,昭华之玉的昭,是我母亲离世前特意给我起的字……她说,浮郁这个名字不好,所以想给我起个寓意好些的字。”

宴示秋一怔,随即再次露出浅笑。

轻轻点了下头,宴示秋开口唤道:“见昭。”

越浮郁便高兴起来,脸上露出笑意,但他不常笑,所以连笑容仿佛都有些生疏。

“老师,你的名字是谁起的?”越浮郁又问。

宴示秋回想了下,然后摇摇头:“不确定具体是家里哪位长辈起的了,也有可能是他们一块儿商量出来的,只听祖父祖母说过,会给我起这个名字是因为我正好出生在立秋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