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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执反派太子之师(22)+番外

又绕着走了一圈,越浮郁突然想起来今天上午被宴示秋夸过的另一个人——宴示秋的小厮砚墨。

“你让你的小厮去盯着秦玉言,到底是想怎么做?你就这么确定他一定会有异动,他的异动会便于我们谋事吗?”越浮郁犹豫过后,直接问道。

宴示秋闻言抬起头,有些欣慰的看着越浮郁:“对嘛,有事直接问老师就好了。有的事说起来繁琐,你不问,我也许就犯懒懒得说,但你追问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越浮郁不自在的又轻哼了声。

宴示秋便接着笑吟吟的对他解释:“秦玉言他在宫中有个相好,是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他们一直暗中往来。”

闻言,越浮郁的眼睛睁大了点:“宫中侍卫与宫女私会,是死罪。”

宴示秋点点头“嗯”了声:“此番秋猎,秦玉言来了,那个宫女也陪着皇后来了。秦太医都知道趁着方便,在围场中与儿子多见几面,何况是一直以来在宫中小心翼翼私会的有情人呢。”

“所以你让砚墨去盯着他的动向,如果他和宫女私会,就去抓他把柄?”越浮郁问道。

宴示秋弯了下唇:“既是把柄,也会是殿下你给他们的恩情。毕竟被抓到就是死罪,可殿下会放他们一马。”

越浮郁若有所思,突然又皱了下眉:“宴太傅。”

宴示秋:“嗯?”

“你怎么知道这种事的?”

宴示秋:“……”

“虽然你祖父是吏部郎中,涉及百官考核,许是能知道些官员私事,但这算是宫中秘辛吧,且只是侍卫与宫女这样不起眼的人物。”

宴示秋沉默,越浮郁就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稍许之后,宴示秋轻叹了声,回道:“反正我就是知道了。先前我表忠心的时候,殿下不是还说我看上去颇为胸有成竹吗。我既然想要辅佐殿下,自然得有能拿得出手的本事。”

宴示秋自然是从原书的剧情里知道的,但这件事没法与越浮郁说实话。很显然的,此事之中越浮郁会心生疑惑,但权衡之下,宴示秋还是想利用好这次机会。届时越浮郁的身体被调理好了,这是实打实得到的益处,相比之下那点疑惑也就并不着急解惑了。

越浮郁并不傻,自然会知道权衡利弊。宴示秋这样想着,面上仍然温和淡然,一双眼清凌凌的,任由越浮郁打量。

越浮郁轻轻眨了眼,然后别过头,倒瞧不出怀疑,只是语气明显不爽:“你还叫我有话就说有事就问,说什么我问了你就会告诉我,可你现在就在瞒我。”

宴示秋霎时无奈失笑:“老师或是谋士,也都能有点个人秘密吧,我的殿下。”

越浮郁抓着缰绳的手指尖霎时有点发麻,下一刻他恼羞成怒道:“你!我都说了好些次了,不要用哄弄的语气与孤说话!”

可你总是一副要人哄的模样啊!宴示秋没辙,只能换个话题:“我们继续学骑马吧,殿下。”

……

直至时辰稍晚,宴示秋和越浮郁将白马还回了马厩,再回到营帐后不过一炷香的模样,砚墨就匆匆忙忙赶了回来,炯炯有神的对宴示秋说:“公子!秦玉言果然有异动!他在围场值守了一个下午,刚才换防后别人都去吃饭了,就他说要找秦太医一块儿用饭,然后单独走了出来。结果他根本就没找秦太医,而是去了东边的小树林!”

闻言,宴示秋和越浮郁对视了眼,然后站起身:“走,去看看。”

守在外面的姚喜见他们出来,连忙跟上:“殿下,宴太傅,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就快到晚膳时间了。”

越浮郁不大耐烦的回道:“随便走走,你不用跟,若是有人找孤,就打发了去。”

姚喜只好满脸担忧的退回了营帐前,继续老老实实守着了。

……

围场东边人迹罕至的小树林中。

秦玉言紧紧握着面前女子的手,满目爱意:“岚月,我们都好些日子没能见面了。”

一身宫女打扮的岚月此刻眼眶微红:“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皇后娘娘宫中管得严,你在御前也没法随意走动。好在这回皇后娘娘带了我一块儿来,跟我一起伺候娘娘的姐妹也愿意帮我遮掩,才让我有机会溜出来和你见面。”

互相关心诉说一番后,秦玉言又叹气道:“皇后娘娘看重你,既是好事,又……我怕待你到了年纪,娘娘不放你出宫。”

岚月正想要说话,突然间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她和面前的秦玉言俱是脸色一变,赶忙收了声又往粗壮的树后躲藏。

这东边的小树林素来没什么猎物,顶多偶尔有兔子蹿过,打猎的众人就算往东边来,也基本不会到这一片,所以秦玉言和岚月才把幽会的地方选在了这儿,哪里预料得到这会儿天色都快黑了,突然有人过来了。

秦玉言和岚月本想悄悄藏在树后等人走,奈何运气不佳,正巧一只野兔子从边上的草丛跳了出来。野兔的动静引起了骑马来人的注意,下一刻,一支长箭就凌空射来,正好将野兔击中到了秦玉言和岚月所在的树干边。

“二哥的箭术越发精湛了!”一道奉承的男声跟着响起,“这样的天色都能精准射中!这下九妹妹必然要开心坏了,她今儿个就一直念叨要吃兔子,也是二哥心疼她,还特意过来东边寻。”

另一道男声就笑:“也是小九有这个运气。本是想着其他地方的野兔子怕是都被旁人打完了,才过来碰碰看,没想到一来便瞧见一只。”

马蹄声又响了起来,朝秦玉言和岚月这边靠近:“二哥莫动,待我去将兔子捡过来!我箭术不如二哥,也就只能跟在后头帮忙捡捡猎物了。”

秦玉言和岚月额间都吓出了冷汗,可他们也不敢挪动,毕竟一只兔子的动静都能叫打猎的人注意到,他们万一动一下,紧跟着招来冷箭可怎么办。

两人对视着,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浓浓的绝望。

越浮郁和宴示秋在砚墨的引路下来到这边时,撞到的就正好是这一幕。

砚墨一见有人,连忙小声对宴示秋说:“那棵大树!公子,秦玉言就是和一个姑娘约在了那树后,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不管在不在,先把正走近大树的那人拦下再说。宴示秋对砚墨快速说了句话,砚墨听了之后马上照做,把声音放得非常高昂,对着越浮郁喊了声:“太子殿下!”

声音穿透力挺强,刚刚射出长箭和当下正欲去捡野兔的两人都看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补更嗷=3=

第11章

见来的确实是当朝太子越浮郁,不远处骑在马背上的两人看了看彼此,然后还是勒了马、翻身落地下来行礼,只是这礼行得颇有点明目张胆的敷衍,作揖也松松垮垮的。

“荣明风见过太子殿下。”

“荣明安见过太子殿下。”

他们都是荣氏一族的子弟,不过不像在家族中不受宠、一直以来存在感几近于无的荣遂言,荣明风和荣明安均是如今荣家当家一房出身,且在族谱上都是嫡出,素来自视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