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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执反派太子之师(21)+番外

其实也是秦太医想要多和儿子相处一阵,往常父子俩虽然都在宫中当差,但职责不同、也都不能在宫中随意走动,休沐回家的日子又常常碰不上,所以父子俩反倒难得见面。如今在秋猎围场,比宫中自由些,自是想多见几面。

正好,更方便了宴示秋和越浮郁。

待帮着秦太医将御赐的补品放好之后,砚墨一回到帐前,就被宴示秋叫了进去。

“刚才秦太医那个儿子秦玉言的模样,你可看清了?”宴示秋问。

砚墨有点摸不着头脑,老老实实点头:“看得清清的,我还和他说了话呢。”

宴示秋微微颔首:“接下来我要交给你一项重要任务。”

砚墨顿时一个激灵,人都站直了:“公子您说!”

“去盯着这个秦玉言的动向,他一有异动,你马上来报给我,要小心别让他察觉了。”宴示秋说。

砚墨忙不迭点头,也不问原因和目的,反正公子吩咐什么他就做什么:“好嘞!那我现在就去啦?万一他有异动的话,我就回来这边帐子里找公子你们吗?”

宴示秋“嗯”了声,又嘱咐:“要小心。”

“公子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发现我在盯着他!”

看着砚墨雄赳赳气昂昂出去了,越浮郁皱了眉:“你确定他可以?”

宴示秋莞尔:“放心吧,你别看他像是缺心眼,实际上心眼多着呢。平时他照顾我的起居也很细心,不像表面看着那样马虎,而且砚墨是我带来的人,没有差事在身,比旁的都要自由些。”

听着宴示秋又夸赞砚墨,越浮郁抿了抿唇,忍不住说:“你是太子太傅。”

宴示秋一愣:“我知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越浮郁轻哼了声,又不说话了。

宴示秋无奈:“倔葫芦。”

越浮郁:“……”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嗷,待会儿九点更=3=

第10章

简单的午膳过后,此次参与秋猎的众人就集合到了围场的擂台之下,听着皇帝越徵发表了一番振奋人心、鼓舞大家拼力狩猎的讲话,最后宣布今年的秋猎正式开始。

旗帜落下,众人骑着马、带着弓箭奔腾而出,马蹄带起尘土。宴示秋和越浮郁却是朝相反方向走去,他们俩都没有换骑装,在热火朝天的秋猎场上格格不入。

文皇后坐在皇帝越徵的旁边,看着走远了的越浮郁,又对越徵笑道:“可惜太子殿下不会骑马,只能当出来秋游散散心。也不打紧,虽然太子殿下不能打得猎物为皇家子弟做表率,但都是一家子,回头谦儿和诚儿多带些猎物回来,也是一样的。”

越徵兴致缺缺的应了一句:“太子文弱,骑射这般打打杀杀的事也不安全,朕这不也没有同去吗。”

文皇后:“……”打打杀杀不安全,所以太子不去,那她的两个儿子跑在最前面算什么?

年仅七岁的六皇子也穿着一身骑装,这会儿拿着一把特意给他玩、并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弓箭蹬蹬蹬跑到越徵面前:“父皇教儿臣射箭好不好?”

越徵就笑呵呵把六皇子抱了起来:“好,父皇教识儿射箭。璎儿也来吧,和你六皇弟一块儿玩。”

被点到名的五公主越璎闻言惊喜的站起了身,她只比六皇子大了几个月,如今也同样才是七岁多的年纪,虽然这次秋猎得了允许同行,但她年纪小又半点不会骑射,不似年纪稍微长些的皇兄皇姐们那般自由,还以为这次秋猎只能一直老老实实待在皇后面前听教训了。

看到自己这个女儿发自内心的意外和欣喜,越徵愣了下,然后叹了声气,想着他往日在宫中确实对子女们颇为不上心,一时间鲜少有过的慈父念头浮出来,便放下了怀中的六皇子,伸了手将五公主和六皇子一边牵了一个,下了高台。

就这样被留在原地的文皇后不禁重重拍了下坐椅扶手:“小兔崽子!”

“义母。”还留在文皇后身边、也是一身骑装的珧安郡主闻言颇不认同的喊道。

文皇后就抓过她的手握着轻轻拍了拍,关切道:“明薇别被宫中这些乱糟糟的杂事耽误了正经事,今年秋猎来了不少青年才俊,你的亲事才最打紧。明薇刚刚可有瞧见哪个入得了眼的?”

祝明薇闻言,眉间又是一蹙:“义母,您不是先前才答应了不逼我吗?”

“傻孩子,义母只是让你相看相看,又没逼你明日就找个人嫁了。”文皇后嗔怪道,“你怎么不懂义母的良苦用心呢。”

祝明薇只得起身,作揖告退道:“义母,我也去狩猎了,若是运气好,说不准能打只狐狸回来,与您做宠物养着逗趣。”

……

“这匹马如何?”马厩之中,宴示秋拍了拍身边性情温顺的白马,问越浮郁道。

越浮郁皱皱眉,退了一步:“你还真打算要教孤骑马啊。”

宴示秋莞尔:“左右现在也是无聊,学一学嘛,殿下?”

越浮郁又瞥了眼正在埋头吃草料的白马,然后勉为其难点了点头,又语气凶巴巴的说:“不过,宴太傅你可要想好了,若是在教学过程中害孤摔到了地上,孤不会放过你的……早年教孤学骑马的那个人,只因为孤擦伤了胳膊,就被父皇杖责后打发去洗刷地砖了。”

宴示秋已经朝管理马厩的那人示意了下,然后牵了白马走出来。没穿骑装,不过也不妨碍他轻便的踩着脚蹬上了马。

坐在马背上,拉着缰绳,宴示秋冲越浮郁伸出手:“来,踩着脚蹬,我拉你上来,一块儿先回了我们营帐那边再学。那边正好人也少,就算殿下不慎摔了,也没人能瞧见。”

“……”被最后一句话弄得有些闷闷不乐,越浮郁盯着宴示秋伸出的手看了看,最后还是愤愤握住了。

宴示秋的手清瘦纤长,先前摸他头发时很是温柔,此刻却也足够有力……越浮郁在宴示秋的帮忙下坐到了马背上,然后手就被宴示秋抓着落到了他腰间。

“殿下可要抱稳了,别还没开始学骑术,就先从马背上掉下去了。”宴示秋话中含笑。

越浮郁盯着宴示秋的背影,抿了抿唇,正想呛声,然而宴示秋已经扯动缰绳,白马的马蹄跑动起来,耳边只剩下了风的声音。

他们回到营帐附近,在一片空旷的地界,宴示秋开始教越浮郁骑马。虽然宴示秋没教过人,但他最初学骑马时也是被教练教过的,照猫画虎加上自己的技巧经验,教学还算顺利,没过一会儿越浮郁就已经能稳当坐在马背上、牵动着缰绳让马慢腾腾踱步了。

宴示秋站在地上,手上松松的抓着缰绳一侧以防万一,口中不吝啬的夸道:“殿下学得很快,特别厉害。”

马背上的越浮郁闻言不禁嘴角微扬,然后很快又叫他自己压了下去,换成了一声轻哼:“孤当然厉害,这有什么难的,以前不过是孤不感兴趣罢了。”

“是,殿下一点就通。”宴示秋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