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心机陛下天天碰瓷(30)

作者: 乃兮/奶酪西瓜 阅读记录

差点忘了,容宁是个女的。

这么一想,他更加愤怒:哪个狗男人竟然连女童都不放过?还是容宁花钱养的!得问清楚解决他!

徐缪凌咬牙:“什么时候开始养的?”

容宁严肃思考:“三年前!”

徐缪凌的怒火起起灭灭。三年前,容少将军战死。容宁才在外面养起了人。她看着一直以来如同没事人一样,是将那些痛苦都留在了外面那个男人身上。

大抵,是情感的寄托,而非他想的那么不堪。

徐缪凌冷声:“你们,接触过几次?”

容宁茫然:“啊?”

徐缪凌换了个问法:“你们碰过吗?”

容宁心想,一年见一次都很了不起了,碰个什么啊?七皇子的身板一碰就碎掉。

容宁摇头:“没有,不敢。”

徐缪凌这才放下心来。看来是和他猜的一样,外面养了个排遣心情的:“行。我帮你养着,等你回来。”要是人不对劲,提早教训教训。

容宁点了头。

两人明明讲一件事,硬生生讲出了两种理解。更离谱的是,还成功将这事算作解决了。

很快有人从楼上下来喊人:“你们不上来了吗?还以为你们掉坑里了。”

徐缪凌和容宁这才折回,继续凑刚才的热闹。

徐缪凌心里头想着容宁这个事,再想到容少将军,很愁。人一愁喝起酒来没了分寸,一杯接着一杯。

容轩是天下之榜样,他之后每一个学武的人都以他为目标。一转眼,他和容宁都到了少将军当年出征时的年纪。

徐缪凌等回过神,酒意上涌,眼前好友们每一个人都看过去三个影。

他猛然间好似看到了容少将军,倏忽拿起酒站起身,抿唇朝着人拱手,将酒往前横撒。

起身的劲太大,徐缪凌眼前更晕,下一刻猛然坐下眼睛一闭,竟是醉晕过去。

这一举动看得容宁目瞪口呆。

好友对着她原地起立,原地祭拜倒酒,原地坐下昏厥。要不是醉过去了,她保证给他一拳清醒一下。

容宁啧了声:“没用。”

旁观反应过来的几个人哈哈狂笑,决定记下这个事,明天亲自登门嘲笑。

酒喝成这样,也该散去了。李古阳强撑着站起来叫小二:“小二!劳烦,帮人都送送回马车。”

大家酒后散去本来该是靠自己各坐马车回各家。今天一群人都喝得迷迷瞪瞪的,于是变成了每个还醒着的,负责送几个完全没意识的回去。

容宁比徐缪凌更早有醉意,没想到最终她反倒醒着。只是醒归醒,醉归醉。

她听着李古阳的叮嘱,听了又仿佛没听,半个字没听进去。她知道李古阳在说话,但也只是知道而已。

容宁上了马车,朝着李古阳点头:“放心,我取经回来,一定把经书借你抄。”

李古阳噎了噎,长叹一口气,去找马夫劝说:“劳烦,把人送到家。”

马夫连连应声:“这肯定。”

容宁被回到容府,一没吐二听话,擦洗干净后,换上干净里衣睡下。

曹夫人和林芷攸知道容宁回来了,自是也松口气安然准备就寝。

但床上的容宁一向来喝多了只会犯困,这一回实在是喝太多了,胀得难受。

她睡了一盏茶后,从床上再次坐起了身。

容宁摸索了一下床底,掏出了自己存放东西的大木盒。大木盒打开,里面零零散散不少东西。

有钱,有摆件,有首饰,有手帕。

她盯着手帕看了半天,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今天要去还手帕。”

醉到分不清今夕何夕的容宁,又取了一张百两银票,嘀嘀咕咕嘟囔着林芷攸的观念:“感恩的心,要用银票表达。”

取好了东西,容宁又将木盒关上塞回床底。

她记得自己还手帕不能告诉别人,二话不说穿了件深色衣服,翻窗出屋,之后往后院翻墙出门,行为麻利的根本不像是醉酒之人。

出门之后,容宁在墙外站直。

往哪里走来着?

哦,皇子所。她要去永安园。

容宁朝着永安园走去。

容府走到永安园有一段距离。此时早已过一更三点,路上没有行人没有车马,唯有巡查的侍卫。

夜禁出行,对于普通人而言太过危险,对于容宁来说刚刚好。

凭借本身直觉,她轻易灵敏避开所有巡查,自然越走越偏,偏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主路上都有巡查,要避开主路只能走偏。

她停下脚步,被风吹得好似醒了点,随即很快进入愈加混乱分不清时日的微疼地步。

好巧不巧,前头有人打着灯笼坐着马车匆匆而行。

容宁面不改色追上马车,一跃踏到马夫旁。马夫猝然被吓一跳,险些翻车,面露惊恐:“什么人!”

一股浅淡药味夹杂着淡淡脂粉气。容宁掀开帘子,看到马车内的人。神色惶恐的女子看见人,忙开口:“我,我生病取药。”

夜禁时分,疾病者可通行。

容宁进马车,朝着人微点头:“我陪你。”

女子茫然无措,透过帘子望向马车前方的马夫。马夫扭头看进里面:“这位……”

容宁微微后仰:“我也生病,头痛。”

喝多了酒再吹足了风,脑瓜子渐渐逆反起来。现在坐在车里倒是好些。

马夫沉默盯着容宁看了片刻,随后对女子开口:“点个香吧,舒服点。”

女子犹豫,随即微颤着手取出了一个小巧的瓷座,瓷座上插上香线,再用火折子点上了。

容宁坐在车里,正努力思考着要怎么让人能够将她带到永安园内,慢慢浓重的困意再度席卷而来。

要是她没喝酒,此时早已察觉到不对。可惜她人醉得早没了警惕心,没过一会儿眼眸合上,陷入深沉黑色。

马车滚滚前行,很快到达太医院东交巷附近一处居所。接应的人很快冒出,皱眉:“怎么有两个女的?”

“一个半路搭上的,看手糙的,估计是哪家的杂役。里面人呢到了没?药倒了?”

“早到了,宵禁前就到了。点了香。”

容宁再度昏昏噩噩有意识,只听到耳边有着熟悉的声音。声音发冷:“凌师兄,把那女子和外面那几个人都给宗人府送去。”

“行。容宁怎么办?”

“……明早我把她送回去。”

“好。”

是七皇子。

容宁感觉身上泛热,如同又喝了几坛高烧。她实在太难受,又趴了会儿。直到微凉的手贴上她的额头,她才遽然睁眼,一下子捏住了试图袭击她的手腕。

眼前有三个七皇子。不对,是五个。

不行,不能碰七皇子,会碎掉。

虽然凉凉的。

她松开手腕,就见面前人说:“你喝多了酒又闻了药香。两个叠加,扩大了香里的药效也加深了酒劲。多喝点水睡几个时辰,明早便无碍。”

听了,没懂。

容宁看着面前的人准备离开,突然抓住了人衣服。年少不知分寸,酒后力大无穷。衣服没撕坏,人给直接扯了回来,险些砸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