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祝余说。
“哪不一样?”傅辞洲不懂就问。
隔着手机和对着真人,那能一样吗?
祝余看了傅辞洲半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发票来:“在此之前,让我们先去拿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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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就怕你们搞这些。”傅辞洲看着那块花花绿绿的蛋糕,简直哭笑不得,“还给我搞这么大的,谁吃啊?”
祝余把发票递给店员,看着她们将做好了的蛋糕装起来:“我们都很自觉的,白吃白喝拉不下脸。至于这玩意儿谁吃,你别管,反正总有人吃。”
“小帅哥几岁啦?”店员小姐姐装蜡烛的时候问了一声。
祝余看了看傅辞洲,傅辞洲也看看他,两人都没说话,祝余只好回答:“十七。”
“真好。”店员小姐姐挑了两个数字蜡烛装起来,“生日快乐呀!”
傅辞洲的十七岁,父母朋友什么都有。
的确真好。
傅辞洲说了声谢谢,手揣着兜,像个大爷。
祝余瞄他一眼,抬手将蛋糕接了过来。
出了蛋糕店,祝余这才开始絮絮叨叨地抱怨:“你的蛋糕怎么还让我拿?”
“喜欢你才让你拿,”傅辞洲说的一本正经,“不乐意?”
祝余冷哼一声,没当真:“我看你是有毛病。”
“我一身毛病,”傅辞洲的手就像是长在祝余肩上一样,没分开走几步就又搂了上去,“祝小鱼,我生日你送我什么啊?”
祝余转过头盯着傅辞洲:“我不是送过你大鲨鱼了吗?”
“那又不是生日当天送的,”傅辞洲咧嘴一笑,颇为不要脸道,“不算。”
第55章 十七岁 “只要你别不开心。”
想要人一份礼物,还说得这么死皮赖脸。
送过了的还不算,不给就硬要。
“你要什么,”祝余一摊手,“你说,我买给你。”
“哪有人送礼物还先问的?”傅辞洲不乐意了,“你得给我惊喜。”
“我给你个鬼,”祝余把傅辞洲的手扒拉下来,“爱要不要,不要没了。”
傅辞洲想了想:“你这一时半会儿让我说我也不知道。”
“我就知道?”祝余扫了一眼傅辞洲,“再说,你喜欢的东西我基本上都买不起。”
“哪有,”傅辞洲夸张道,“你送什么东西我都喜欢。”
祝余脚步一顿,撇了撇嘴道:“少爷,你没发现咱俩角色变了吗?以前都是我恶心你,现在轮到你反过来恶心我了。”
傅辞洲表情一垮,心道变个屁。
祝余以前那是真的在恶心他,可是现在他又没想着恶心祝余。
再说,自己说的这些话被祝余理解为恶心,还真他妈有点让人生气。
“哦,那我以后不说了。”傅辞洲把腰背一挺,和祝余拉开半米。
当一个癞皮狗可以独立行走时,那多半大事不妙。
“你说你说,”祝余又贴上去,“我就喜欢听你恶心我。”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什么锅就配什么盖。
祝余和傅辞洲简直就跟俩橡皮筋似的,一方松了另一方就紧,一方紧了另一方就松。
傅辞洲生气祝余厚着脸皮去哄,祝余有情绪时傅辞洲也能耐着性子道歉。
你来我往的,天天这么来也不嫌累。
两人去了趟饭店,把蛋糕放在包厢。
祝余看着直径快有三米的巨大自动旋转桌面,惊叹于傅辞洲出手的阔绰。
“我们一共才几个人啊,”祝余看着傅辞洲,“你至于吗你?”
“四十多道菜呢,不大点这么放得下。”傅辞洲看了眼手机,十点半,距离吃饭还早,“在这坐着干嘛?出去给我买生日礼物啊。”
祝余刚拉开凳子坐下:“不是吧少爷,你还真要我去买?”
“那必然呢,”傅辞洲抓着祝余的手腕就把人往外拉,“走啦走啦,给我买礼物。”
祝余简直无语,被傅辞洲强行拉出去在街上顶着太阳乱逛。
“不然我再剪一条鱼送你吧?”祝余被晒得一头汗,“给你剪条水母,剪条老王八。”
傅辞洲往他身边一凑,他就感觉像是凑过来一个大火炉,恨不得把人推出去八百丈远:“你离我远点。”
“热吗?去那边。”
傅辞洲把人拉进商场,里面开了空调,相对来说凉快了不少。
只是中午时分顾客不是很多,商场里有些店铺还没有开门,显得空荡荡的。
“我给你买件衣服?”祝余看着旁边的店铺,“要不买双鞋子?”
傅辞洲哪个都不想要。
他拽着祝余的手腕边走边逛,最后停在了一家玩具铺子前。
“有鱼。”傅辞洲指了指橱窗里的一排浅蓝色的玩偶。
“人家那是海豚。”祝余好心纠正。
“海豚不是鱼吗?”傅辞洲问。
祝余觉得好笑:“水里游的都是鱼对吧。”
傅辞洲笑道:“这地上不还站着一个吗?”
祝余一抬眉梢:“进去看看。”
商店里以手办和玩偶为主,分为两个区块。
傅辞洲进去就往玩偶堆里扎,对着一墙的小海豚发出了“哇——”的一声没什么见识的惊叹声。
祝余走过去看了眼单价,好家伙,一百二一只。
“好…贵…”祝余缓缓转过脸,“顶多买三个。”
傅辞洲撇撇嘴:“看把你穷的。”
祝余:“……”
感觉自己被鄙视。
傅辞洲感叹完毕并没有留恋多久,很快就转移阵地去了其他货架。
“这个挺适合你。”
他摘了一顶小黄鸭帽子,不由分说就卡在了祝余头上:“嗯,可爱。”
祝余一掀眼皮,把帽子摘下来:“滚蛋。”
作为一个男人,他一点都不想被“可爱”这个形容词形容。
小黄鸭帽子是渔夫帽的样式,前面有个橙黄色的小鸭嘴巴,后面有团毛茸茸的小鸭尾巴,其实还挺萌的。
“鸭子和鱼,”傅辞洲接过帽子,食指顶在里面转了一圈,“正好一对。”
“你是鸭子?”祝余脱口而出。
傅辞洲张了张嘴,呆滞片刻:“那也不是不行。”
“那你戴着吧,”祝余笑开了,“路上指不定有人问你一晚多少钱。”
“你这人思想真的很龌龊,”傅辞洲又把帽子扣回了祝余头上,“就这个了,走。”
“你要买?”祝余被傅辞洲拉着走,“不是吧?”
“你不是热吗?戴着遮太阳。”
“我有毛病啊我带这个遮太阳,”祝余自己都笑了,“你想让王应笑死我?”
“我看你挺喜欢。”傅辞洲说。
两人走过一个货架,傅辞洲又摸上了一串软乎乎的水母,“这个挺特别的,好玩。”
祝余摘了帽子:“又想买?”
傅辞洲拿了一个:“给你。”
祝余眉头一皱:“给我?”
“留你上课睡觉换洗。”
“神经病。”
两人逛了一圈下来,抱了三个玩偶准备回去凑海底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