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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奶糖(83)+番外

他渴望接近,也渴望拥有,甚至…更多。

水汽蒸腾,有些迷了人眼。

傅辞洲想起那一截瓷白脚踝,想象着被自己抓在手中的感觉。

有些,不妙。

-

洗完澡出来已经快十点了。

傅辞洲头发吹了个半干,心如止水一般把自己重重摔上了床。

鲨鱼在他枕头边上,傅辞洲抬手拍拍他,喊了一声“鲨比”。

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手机上有几条未读信息,点开看是祝余的。

-少爷,到家没?

-洗洗睡了。

傅辞洲坐起身来,一只手按着鲨鱼,另一只手给祝余回复信息。

-睡吧,我也刚洗完澡。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信息发出去之后手机压根就没放下,眼巴巴等着对方回复,等了半天也没个音。

-你不回复我一下吗?

-礼貌吗朋友?

而另一边,祝余刚从屋外端了杯水进房间。

手机在桌上“嗡嗡”响了两下,他猜就是傅辞洲的信息来了。

-端水去了,我礼貌的很。

-大晚上喝水容易水肿。

祝余抿了一口,看到信息就把杯子放下了。

-听谁说的?

-我妈。

钟妍就像个万能的百科全书,给啥都不懂的傅辞洲提供了不少乱七八糟的知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祝余本来能十点睡觉的,硬生生给拖到了十一点。

关键是他临睡前返回去大致浏览了一下聊天记录,发现压根就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全部都是废话。

也不知道怎么聊下去的。

祝余关了手机,倒床睡觉。

-

因为三号要出去浪,所以祝余二号在家把留的作业都给做的差不多了。

等到快晚上,王应发信息问祝余蛋糕做的怎么样,祝余这才一拍大腿想起来,他给忘了。

连忙捯饬完自己出门,祝余打车去了市中心,在那家川菜馆附近找了家蛋糕店,确定了蛋糕的尺寸和样式。

鲜奶水果蛋糕,是群里大家统一选出来的,没那么多花哨,而且还比较好吃。

店家给了祝余一张生日卡片,让他写上傅辞洲的名字。祝余就站在玻璃柜前,垂眸一笔一画写下了这三个字。

每个字的笔画都不算少,祝余的字好看,还被店员夸了几句。

“是朋友吗?”

“是的。”

是朋友,但是好像和王应他们不一样,算是非常好的朋友。

可是这个“好”到底是什么类型什么程度,又说不上来。

祝余看着那张卡片发了会儿呆,等到店员催促才把它叫过去。

“名字挺好听。”店员又夸了一句。

祝余笑了笑,轻轻“嗯”了一声。

定完蛋糕,祝余把发票和AA出来的钱数发在群里。

一路上他的微信响个不停,都是转给他红包的同学。

他路过一家理发店,脚步一顿,进去也推了个板寸。

傅辞洲同款,看着还挺精神。

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今天傅辞洲今天没怎么搭理自己,就给对方发了个猪头过去。

直到祝余洗漱完毕躺下睡觉时,傅辞洲这才把信息回复过来。

那是一张图片,用类似粽叶的细长绿叶编出来的一条小鱼。

-好玩不?

祝余倒在床上笑。

逗小孩的东西,这有什么好玩的。

-你编的指不定好玩些。

-还真是我编的。

-我学了半个多小时。

祝余这下没绷住,咬着唇笑了起来。

傅辞洲有毒吧,还真自己编的?

-我在我奶家,带回去估计就枯了。

祝余翻了个身,又把刚才那张小草鱼的图片看了一遍。

-你明天不要吃饭吗?现在还在元洲?

-明天一大早就回去。

不愧是少爷,当初祝余决定跑远一点才能到的元洲,傅辞洲跟逛街串门似的想去就去想走就走。

-也不嫌累。

祝余第三次把那张图片点开,稍微那么犹豫了一下,然后把它保存了下来。

也不知道傅辞洲是中了什么邪,最近干什么都喜欢和鱼沾个边,就连走路上看到钓鱼的,都要拍张照片给祝余看。

两人对话框里一堆聊天记录,大事没有,屁事一堆,跟几百年见不着面似的,每隔一小时就要叭叭叭一会儿以示存在感。

祝余其实,还挺乐意。

他以前身边有个尉霞,每天要做什么、要怎么做都被安排的妥当。

可是自从尉霞前两年去世之后,祝余就像是突然没了主心骨,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不过还好,那种状态没有持续太久。

接下来,傅辞洲就像是代替了尉霞,继续留在了祝余的生命里。

他该做什么、要怎么做,傅辞洲只给了一个笼统的定义——开心就好。

没有一定要做的事情,也没有一定要怎么做,只要觉得舒服,都可以。

他和傅辞洲说话会开心,在一起会开心。

那就一直这样下去。

-

隔天,祝余起了个大早,按着傅辞洲的要求去车站接人。

今天天气有些热,上午十点钟的太阳就能晒秃噜一层皮。

祝余找了片阴凉地,低头戳着手机。

-我到地方了。

他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T运动裤,蹬了双高邦的篮球鞋。

特别还剪了短发,露出小半块额头和一双略显温和的眉眼。

傅辞洲早就等在路边的汽车里,刚才看到祝余下了公交,这才打开车门出来。

大概是祝余爱吃奶糖,所以在傅辞洲心里,这人一直都是甜甜的小男生模样。

可现在祝余一旦不在自己身边,好歹也是个一米七八大高个子的少年。

看起来…像是和平时不太一样。

总之就是帅。

折都不打的那种。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傅辞洲看了一眼后回复过去。

-抬头。

大概所有见面前的信息,这两个字蕴含着最大的能量。

祝余在看到信息的下一秒猛地抬头,只是还没来及看清眼前的一切,就被人熊扑似的一把抱住了。

“卧槽!累死了。”

傅辞洲的动作几乎没过脑子,在抱上去的前一秒在祝余的眼睛里也读到了诧异。

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甚至狠狠揉了一把祝余的背。

就像在沙漠晒了几个月,抱着对方权当解了口渴。

祝余顺着这个力道往前一撞,胸口几乎是贴上了傅辞洲的。

“卧槽!”祝余按着他的肩膀,却没有推开,“你抱我干嘛!”

傅辞洲松开祝余,脸上还带着没消下去的笑:“想你了呗。”

祝余拧着眉头,直搓胳膊:“听着怎么这么让人恶心…”

“靠,”傅辞洲一推祝余脑袋,“没良心。”

祝余反手一勾傅辞洲的肩膀,两人顺着马路往前走:“少爷,生日快乐。”

这话他昨晚卡着零点说过了,今天又说了一遍。

傅辞洲握着祝余的肩膀一捏,侧过脸道:“说两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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