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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奶糖(112)+番外

这个比喻有点神奇,祝余听着自己先笑开了:“都什么啊?”

“你管我什么?”傅辞洲握住祝余肩膀一转,推着人回医院,“大晚上穿成这样乱跑什么?你自己身体啥素质心里没点数吗?”

“少爷,”祝余往后仰着脸,“你不生气了?”

“我有那么容易生气吗?”傅辞洲梗着脖子不承认,“我压根就没生气!”

“我虽然不喜欢褚瑶,”电梯前,祝余认认真真和傅辞洲说道,“但她的心意是干净的,所以我会护着。”

傅辞洲冷笑一声:“就因为你这样,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找来,不干不净的。”

“她喜欢的又不是我,”祝余垂着眸子,“以后会明白的。”

“不就是喜欢你?”傅辞洲偏过脸看祝余,“不是你还是谁?我吗?”

祝余轻笑一声,抬眸对上傅辞洲的目光:“是祝余啊。”

他说得轻松,就像是无所谓一样。

傅辞洲一愣,听出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

电梯门开,祝余率先走进去,按下了病房所在的相应楼层。

傅辞洲跟在他之后进去。电梯门关,镜子里傅辞洲的表情不是很好。

“褚瑶她不知道具体的事情,所以会误解,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分清。”

祝余最后几个字很明显说慢了许多,他强打着精神,还对傅辞洲笑了一下。

“是,我分得很清。”傅辞洲接话道。

祝余身体一僵,长袖下的手指蜷缩,有些紧张。

电梯门开,这回是傅辞洲先走出去。

“你是你,他是他,我认识你,不认识他。”

祝余哑着声音:“如果你认识他的话…”

如果傅辞洲认识那个祝余,或许两人也会和他们一样要好。

还有王应、褚瑶、袁一夏,甚至更多人,都会是这样。

傅辞洲会送他玩偶,会抱他睡觉,会背着他乱跑,会蹲下身给他擦掉脚底的灰尘。

别人都无所谓,就算很好那也没关系。

但傅辞洲不行,祝余一想到傅辞洲也这样对别人,心里就难受。

“他比我大十来岁,我怎么可能认识他?”傅辞洲直接打断祝余的话,握着对方手腕把人拉出电梯,“你搞清楚,只有你才能认识我。”

祝余被傅辞洲拽着走出一步,整个人有些无所适从。

“我要是能回到五岁,早就去福利院哐哐砸大门了。名字一样算什么?褚瑶遇不到他,我也遇不到。你的人生不过曲折一点,遇到我们要辗转好几次。”

“我们遇到的是你,是你懂吗?”

傅辞洲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医院安静的走廊里却显得掷地有声。

“我的人生?”祝余有些傻了。

这些年来,他难道不是在走“祝余”的人生吗?

他按照“祝余”的样子活着,替他走那些他曾经走过的路。

“祝小鱼,”傅辞洲双手捧住祝余的脸,稍微用了些力气,“啪”的拍了一下,“你到底在乱想什么?”

祝余一眯眼睛,像是突然被这一下子打乱了一切,只觉得未来和过去都变得茫然,也不知道这么多年的自己到底算什么。

“你的人生只是复杂了一点,辛苦了一点,因为你遇到了一群不负责任的坏人,你是受害者,你没有错。”

傅辞洲看着祝余呆呆的模样,心里忍不住的往外漫着心疼。

原来没人这么告诉他吗?为什么没人这么告诉他啊?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谁啊?

凭什么要让祝余承受这样的后果。

医院的电梯间很安静,午夜几乎没有人进出。

傅辞洲把祝余拉进怀里牢牢抱住,心疼得心脏就像是被挖掉一块。

“祝小鱼,我现在告诉你,所有人认识的都是你,所有人也都能分得清。”

“褚瑶喜欢的是你,王应袁一夏也是你的朋友,我也是,我是你的…”

傅辞洲说到这里哽了一下。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偏过脸把唇贴在祝余发上。

“最最好的朋友。”

第73章 一些假设 你说什么都可以。

直到回到病房,祝余都有点不在状态。

床尾横放着的床铺是空的,祝钦也不知道去哪了。

“估计是上厕所去了吧,”傅辞洲猜测道。

祝余坐在床边,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

“你先躺下。”傅辞洲放轻了声音,尽量不打扰到临床的休息。

他拉开被子,看祝余的手指压在床边,指节泛白,像是渡上了一层白霜。

傅辞洲自然而然就去握住了那几根手指,祝余抬头,正好迎上傅辞洲低垂的眸。

“凉。”他把祝余的手攥在手里搓了搓。

祝余没收回来,傅辞洲就捡起另一只手,躬身贴在了自己的颈脖处给他暖着。

傅辞洲的皮肤温热,手指贴在上面能感受到一点点脉搏的跳动。

祝余由着他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傅辞洲一开始还能接住祝余的目光,可是越到后面越是躲避,最后干脆偏过脸不去看他。

要命了。

热水瓶在床头柜旁边放着,傅辞洲给祝余搓完手,转身倒了杯温水递到他手心暖着。

祝余双手拢过杯身,像是在护着什么似的,小心翼翼。

“怕你感冒,”傅辞洲压低了声音道,“不想喝就不喝。”

祝余看傅辞洲给他掖着被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空出一只手就把对方的手指给抓住了。

他脑子不清醒,想到什么就去做了。

傅辞洲手上一顿,很快反应过来。

被握住的手指反向勾起,和祝余手指相错。

这一系列动作也就是短短几秒钟的功夫,直到手指扣上手背,祝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咳…”

一道轻声的咳嗽在门边响起,祝余还没回过神来,就感受到傅辞洲飞快地把手抽了出去。

“叔叔…”他站起身来,低头把手指在衣摆处擦了一下,明显有点紧张。

祝钦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刚才应该是去厕所抽了烟。他点点头,指了指搭在床尾的折叠床:“你睡这儿吧。”

“我趴着这儿就行,”傅辞洲搬过板凳坐在床边,“您睡吧,我没事。”

两人推开攘去了半天,傅辞洲的屁股就像是粘在了板凳上,动也不动。

祝钦在折叠床上坐了会儿,最终还是扛不住躺下睡觉。

他侧了个身,掉了个头。

脚朝着窗口,脸对着墙壁。

跟故意躲什么似的。

只是祝余和傅辞洲没一个人注意。

十二点的午夜,傅辞洲把床头的小夜灯关上。

祝余侧躺着,面朝傅辞洲的方向眨了眨眼。

窗帘没拉,有微弱的月光照进来,傅辞洲看着祝余的眼睛,里面像是藏了一捧星星。

“你真趴着啊…?”祝余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小声问道。

傅辞洲拄着腮,歪头看他:“你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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