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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情更浓(风骚六君子系列)(8)

璩采晴给他一个So what的表情,“你如果看我不顺眼你可以提前跟我解约啊!我绝

对有成人之美,更乐意为你背负休夫毁约的罪名!”

“你……”季慕飞登时被她堵得言以对,连连杠龟的他,蹙着眉峰正思反击之策时,

他的最佳捐友余盛仁又临阵插花补上一脚。

“小季,看来采晴送你的香蕉皮,你啃到下辈子也啃不完了!”

季慕飞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这是哪一国的好朋友啊!才说过要给我喘息的空

间,怎么一转过身子就成了尖酸刻薄、食言而肥的大浑球?!”

“大浑球?”璩采晴装傻的瞅着他,含沙射影的笑问着:“你是在骂你自己吗?小

季?”

季慕飞翻脸了,他恶声恶气的俯向璩采晴,“你再这么洒泼刁蛮,我可要打电话给

阿奇,让他赶快把你这个不知胎教为何物的小夜叉领回家,严加看管!”

他的恫吓反而换来璩采晴有恃无恐的微笑,“好可惜喔!你的如意算盘拨错了,阿

奇他带着盼盼回美国给他姑妈过生日,所以……我才有空上斐容这打打牙祭,享受一下

那种一人吃两人补的滋味。”

季慕飞闻言,只能大叹自己出门之前,没有好好翻翻农民历,以至于今日事事出师

不利,老是栽在女人的手里。

偏偏,占尽上风的余盛仁还不放过他,反而带着一脸令人可恼的调笑,拍着他的肩

膀,“小季,别板着一张脸,能有我们这些夹棒带枪,用心良苦的老朋友是你的福气,

否则,难保你再怎么聪明过人,不会在大意失荆州的状况下,败给一个天生愚蠢的对手

啊!”

“谢谢你喔!”季慕飞却之不恭的扬扬眉,“你还真懂得掌握自圆其说的艺术。”

“哪里,哪里,”余盛仁笑嘻嘻的回敬道:“还不是跟你在一起久了,耳濡目染嘛!”

季慕飞又翻白眼了,而刚把当归鸡汤端上桌的丘斐容,已脱下围裙,走到客厅的屏

风处催客上桌了。

“你们能不能暂时让你们的嘴巴休息啊!再不上桌,饭菜都要凉了,”她移目四顾,

“咦?怎么没看到楚总编呢?”

“你问小季吧!”璩采晴毫不客气的把目标瞄准了季慕飞,一脸恶作剧的表情。

季慕飞暗瞪了她一眼,才在众人齐聚的注目礼下,脸不红气不喘的答道:

“呃……楚先生,他的痣疮发作了,急着找医生治疗,我看他那副坐立难安的痛苦

样,也不好做个强人所难的主人,只好让他先回去治病要紧。”

璩采晴一听,不由惊愕莫名的笑出声来,连余盛仁都忍俊不住的低头偷笑着。

丘斐容当然不相信季慕飞的说辞,她没好气的轻睨了他一眼,“小季,你老实说,

你到底对楚总编说了什么?”

季慕飞眼睛闪烁着一抹奇异的光彩,“他对你很重要吗?斐容?”

丘斐容的心怦然一动,脸没由来的泛红了,她赶紧垂下眼脸,掩饰着自己的羞赧和

窘局,“在公事上,他对我很重要,但,在私事上,他……”

“如何?”季慕飞急促的追问着,没发现自己紧绷的声音比平常高了三度。

“没……你……们来得重要。”丘斐容星眸半掩的低声说道,脸上的红晕迅速漫上

了耳根,漫上了她那莫名颤动的芳心。

季慕飞一听,不由暗松了一口气,跟着又在精神奕奕中恢复了他促狭滑头的一面风

采。

“我就说嘛!一个名叫“天生愚蠢”的仁兄,在IQ和EQ都不怎么有水平的情况下,

妄想做个偷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无异是缘木求鱼,恐怕只有啃香蕉皮的份了,”他眉飞

色舞的说到这,又不着痕迹地伸手搂住了丘斐容的肩头,“为了让他早点死心,减轻斐

容的困扰,我这个当年在东海为采晴驱虫灭蝇的环保专家,只有义不容辞地再度挺身救

美了。”

“小季,你又来了,”丘斐容满脸晕红的轻骂了一声,乍喜还嗔地逼问着,“你到

底对楚天淳说了什么?”

季慕飞转转眼珠子,一溜烟地窜到了茉香四溢的餐桌旁,望着桌上的红烧豆腐,他

忙不迭的执筷挟了一块,放进嘴里贪婪的咀嚼着,“嗯,好吃,好吃,果然滑而不腻、

香嫩可口……”

“小季!你……”丘斐容追到了餐厅,一脸娇嗔的凝望着又皮又贼又馋的季慕飞。

“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说……”季慕飞又情不自禁地挟了一块,大肆咀嚼着,“我……我最爱吃豆腐了,

真的,好吃,太好吃了……”

“是啊!全台湾的女性有谁不知道你爱吃豆腐,”余盛仁失笑之余,不由慢声揶揄

着一边偷吃,一边不忘打太极拳的季慕飞,“特别是那种可以抱在怀里,上下其手的嫩

豆腐。”

“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你余大圣人也!”季慕飞不以为忤的浅笑道,又兴

致勃勃的连挟了一块糖醋排骨塞进嘴里。那副“横扫千军”的吃相,害余盛仁这个素难

抵挡美食的老饕,也顾不得和季慕飞嚼舌根耍嘴度的乐趣,赶忙拉开椅子,加入和季慕

飞抢吃的阵营中,发挥大胃王蚕食鲸吞的特色。

丘斐容和璩采晴见状,只能交换了无奈的一眼,啼笑皆非地看着两个脱下文明礼衣

的男人,在食色性也的本能中,大快朵颐地瓜分着所有的美食与佳肴。

※ ※ ※

季慕飞酒足饭饱之后,带着满足的心情驾车返回了他那坐落于四维路的单身公寓。

他松开了领带,拿出了一张披头四的精典CD,放进他自己组装的唱盘上,让熟悉的

摇滚音乐伴着他宽衣解带,在全然的松懈下,一路舞进了浴室,享受着热气腾腾的泡泡

浴。

当他刮完胡髭,顶着微湿的头发,穿着黑色短裤步出浴室时,客厅内正洋溢着保罗

曼卡尼那忧虑而特殊的嗓音,那首令人百转不厌的Let it be,唤醒了季慕飞满身雀跃而

狂野的音乐细胞,让他不由自主的随着回旋的音符轻声哼唱着,直到一阵拍打急猛的敲

门声传进他不胜耐烦的耳膜内,将他拉回到现实生活的梦魇中。

他蹙着眉心关掉音响,又随便抓了一件白色T恤套上,带着十二万分无奈的心情拉开

了门扉。

果然不出所料,站在大门外的正是他最亲密而景仰的舅舅姜全福,一个令他纵有再

多促狭的因子,也不敢没大没小,肆意搞怪的特殊对象。

“舅舅,这么晚了,您还亲自上门,想必是……”季慕飞不敢做怪,只好硬着头皮

打起迷糊仗了。“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谈?”

姜全福坐进了客厅的藤制沙发内,目光犀利的注视着一脸被动的季慕飞,慢吞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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