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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的风筝(风骚六君子系列)(26)

“要我吃是可以,可是你得向他们申明我不是你的女明友,我们只是——”她想了—下,“还可以的普通朋友。”

余盛仁面有难色的望著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之际,璩采晴在一旁笑吟吟的放冷箭搭腔了:

“阿丹,你不要玩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游戏了,上回是谁在信里告诉我:‘余盛仁憨厚耿直,又极具侠义精神,虽然体碛庞大了点,嘴巴也纯了些,但,还是满可爱又可靠的,连我妈都愈看他愈顺眼’来著!”

余盛仁听得眉开眼笑,沈丹霓红著睑作势要捶璩采晴,璩采晴连忙尖叫著闪到雷修奇身後,趴在他的肩头上咯咯直笑。

“对不起,阿丹,此路不通,请你绕道而行!”雷修奇诙谐的笑道。

沈丹霓却一脸狡桧的对雷修奇说:

“雷学长,我手上有一叠关於璩采晴的私人机密,你有没有兴趣知道?”

雷修奇目光闪动了一下,“是关於哪一方面的?”

“是关於—个痴情少女的感情秘密,里面的男主角好像也包括阁下在内,你有兴趣听我‘倒带’给你听吗?”沈丹霓不徐不疾的淡笑道,一副古灵精怪又胸有成竹的神态。

雷修奇轻轻蹙起眉峯沉思了好一会,“我是百分之百的想听,但,你口中的痴情少女已经伸出她的利爪戳著我肩背,为了我的性命著想,我想,你还是不要倒带为妙!”此话—出,藏身在他背後的璩采晴立即羞恼地伸出手,又轻拧了他一下。

沈丹霓挤眉弄眼的沉吟道:

“好,我不为难你这位难过美人关的英雄,我去跟其他人‘倒带’,你们几位谁有兴趣听璩妹昧的恋爱秘辛?”她转向其他人扯著嗓门问道。

季慕飞立刻欣然响应。“我有兴趣,百分之两百的兴趣!”

“小季,你——”璩采晴立即满脸滚热的探出头瞪着他。

“我怎样?”季慕飞逗趣的瘪瘪嘴,“谁教你——一见了你的‘雷大哥’,就把我这个忙著在东海为你驱虫灭蝇的‘未婚夫’给冷落在一旁?”

璩采晴赶紧从烤架上抓了支烤得熟透的鸡腿拿去朝贡,“小季,这是我这个罹患‘霍乱’和‘爱滋’的未婚妻孝敬你的,请你大人大量,勿和我这个身染重病的弱女子计较!”说完,就趁季慕飞张嘴欲言之际,直接将那只焦熟的鸡腿塞进他的嘴里,然后,一溜烟的躲进了雷修奇宠溺义充满保护性质的拥抱中。

季慕飞迅速的拔开鸡腿,并连连呛了好几声,“最毒妇人心,居然拿支焦透的鸡腿想噎死我,‘雷同学’,你的同学爱都到哪里去了?竟然眼睁睁看着你的女朋友谋杀你的好同学?”

雷修奇淡淡一笑,“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你自己管教失当,怎能怪起我这个靠边站的老同学呢?”

季慕飞微微一窒,又连咳了好几声,而丘斐容静静倒了一杯开水递给他。

他喝了两口,顺过气之後,不禁感慨万千的叹道:

“还是斐容温柔娴淑,这——政大的男孩子是不是都瞎了眼睛?怎么不懂得把握花开堪折直须折的真理,反而放著斐容这么好的姑娘独自在爱情的门槛外徘徊?”

“你如果要怪政大的男生,倒不如先怪台大的男生,是台大的男生先瞎了眼睛的!”汪碧薇倏然插嘴,别有深意的望著季慕飞慢声说道。

季慕飞的心脏没来由的颤动了一下,他撇撇嘴,绽出了夸张而有些神经质的笑容,“各位在座的男生,你们也别想置身事外,坐在一旁乾乘凉,你们也有责任揉揉你们的眼睛。”

“先揉你自己的吧!小季,你最花心,所以你最应该检讨忏悔!”余盛仁嘘他一声,把目标对准了他。

“我?开玩笑。”季慕飞虚张声势的嚷道,“我就是因为常常忏悔检讨,所以,我才知道掂掂自己的分量,不敢对斐容存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免得亵渎了她!”

“唷嗬!想不列你风流小季还满有自知之明的嘛!总算——”余盛仁发出怪声消遣他。

“够了,求你们别把话题揽到我身上。”丘斐容不胜愁苦的打断了他们,“我很喜欢目前这种宁静舒适、没有风雨、没有烦恼的日子,爱情对我而言,是遥远而不可企求的一则神话,请不要硬把我搅进你们的神话里!”

季慕飞轻轻颤栗了一下,他很快的用顽皮轻快的笑容来掩饰,“听到没有?你们这三对神话里的人要好好反省检讨了?自己发神经、讲神才听得懂的废话就算了,还要来扰乱我们这两个正常人的一湖春水,你们说,你们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汪碧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神经病!”

“嗬!”季慕飞又惊又怪的睁大了眼睛,“卖豆腐,你管管你的女人吧!怎么谈个恋爱竞愈谈愈刁蛮古怪,还对老同学出言不逊?”

麦德夫斯斯文文的笑了,“小季,你知道我最喜欢碧蔽哪一点吗?”

“哪—点?”季慕飞硬著头皮问道,因为他深深知道什么叫“妇唱夫随”,而这是恋爱中的男人常做的蠢事!

“她的诚实——正直!”麦德夫坦白的笑道。

季慕飞无奈的点点头,“好,我就知道我今天不该只身赴会的,你们这几个哥护妹,妹护哥的一致将炮火对准我这个落单的人,”他毅然甩甩头,“好,我从下回开始,每次都带—个不同的女孩来,看哪一个表现得最悍,最撒泼,我小季就跟她定下来,从此认栽!”

“那,你到木栅动物园的危险动物区去挑选吧!保证你会找到你的最佳拍档!”又乖乖坐在余盛仁身边“吃香喝辣”的沈丹霓霍然开口说道,妙语如珠的幽了小季一默。

连连杠龟的季慕飞只好翻了大白眼,在众人数落的笑声中,闷闷的坐回了烤肉架边的—块大石头上,模糊迷离想道,还有三个月就要毕业了,感情生活仍呈现真空状态的他,该如何规画未来的人生蓝图?是继续飘荡下去?还是该拿出勇气改头换面呢?

他望望忱靠在雷修奇怀中的璩采晴,心头闪过一阵尖锐的刺痛,再看着静默无言,继续烤著蕃薯的丘斐容,他心中的痛苦和迷惘更深了,一声无言的叹息轻轻地飘出他的嘴畔。

雷修奇轻啜了一口冰冰凉凉的茉香绿茶,“问题迟早要解决的,我也迟早要面对她的,索性就趁这次回去彻底摊牌,表明我的立场,省得夜长梦多,把事情弄得愈来愈复杂棘手。”

余盛仁微微蹙起眉头,迟疑的望著他说:

“你想,你姑姑这次生病会不会是一种诱你回去的苦肉计?”

雷修奇一震,他目光深沉的望著手中的玻璃杯,逸出—丝苦笑,“就算这是她的计谋,我也必须赶回去探望地,在这件事上头,我并没有任何选择、推诿的余地。”

“我老是觉得你姑姑这次什么肺心性的病症来得很唐突蹊跷,她五个月前,不是曾下了哀的美敦书,要你寒假回去跟蔺湘华订婚的吗?结果,你装聋作哑,她气得差点没跟你断绝姑侄关系,现在,她知道你铁著心要留在台湾,不会址蓄意藉生病的名堂把你拐骗回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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