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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的风筝(风骚六君子系列)(25)

“他们为什么会相信你的漫天大谎?”震惊过后,在哭笑不得之余,璩采晴反而被季慕飞撩起了满腔的好奇心。

“第一,他们自知不是我这个美女监赏家的对手,第二,我把你的家世背景,私人资料倒背如流的复述—遍,包括你的身高、体重、兴趣、星座,还有三围,他们听得呆若木鸡,相形见绌,当然被我唬得信以为真,赶紧夹著尾巴不战而逃了。”

璩采晴听得日瞪口呆,面红耳赤,“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私人资料来著?”

季慕飞咧嘴一笑,笑得既得意又邪门可恶。“我当然有我的独门秘诀了,至於你的三围嘛——我这个目光犀利的美女监赏家只要用目测就可以了,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告诉你,你的上围是34,中围是——”

他话还没说完,璩采晴已抓起一把沙土往他脸上挥洒,季慕飞闪躲不及,立刻成了灰头土睑的“沙尘陌客”。

他揉揉刺痛的眼睛,试著清除泥沙,等他擦拭乾净,璩采晴早就不见踪影,翩然离开了。

***

台湾光复节正巧碰上连续假期,因而整整放了两天半额外的假。

璩采晴拎着行李袋刚跨出国光号的车门,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令她魂牵梦系,朝思暮想的男人。

她喜出望外的睁大了一对美丽的明眸,而雷修奇却对地绽出了温柔而深情的一笑。

拥著她纤盈的肩膀,雷修奇接过她手中的行李袋,语音沙嗄的说:

“我们有话回家再说。”

璩采晴傻兮兮的点点头,她的情绪仍处於沸腾燃烧的状态,言语似乎发挥不出任何的效用。

返回大直的车程上,雷修奇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握著她的手,含情脉脉的凝望著她,那双深远漂亮的眸子盈满刻骨的相思和柔情。

璩采晴被他瞅得心旌震动又旖旎若醉,若非碍於公车内人潮汹涌,她早就投身到他的怀里,让心底那份酸楚激昂的热情溢於实际的肢体语言中。

到了家,她步履轻盈的推开纱门,“爸,妈,我回来了。”

“采晴,你爸妈去超级市场买菜了,准备晚上加菜,庆祝你放假返家!”

璩采晴轻应了一声,然后,她看到雷修奇放下了行李袋,缓缓伸出了双臂。

璩采晴立刻像一只轻灵的飞雁投进他温暖宽阔的胸怀里,贪婪的嗅闻著他身上那份似熟悉又还似陌生的男性气息,那双乌黑动人的翦翦双瞳轻漾著点点璀璨晶莹的泪光。

雷修奇紧紧楼住她那曼妙纤柔的身躯,下巴轻轻搓揉著她的鬓角,良久良久,他拾起她的下巴,痛楚而震颤的说:

“让我好好看看你,采晴。”他仔仔细细的端详著地。

“你愈来愈美丽清新了,采晴,而且也变得比以前更成熟恬静。”

璩采晴俏悄垂下眼睑,一抹淡淡而羞涩的红晕染上她白皙纯净的面颊。

“你的头发长长了,变得长发飘飘,楚楚动人,可是——”雷修奇温存的轻抚著她那尖尖的小下巴,“你瘦了——”

一句“你瘦了”让璩采晴心中一阵酸楚,霎时泪眼婆娑了。

雷修奇梳理著地那头长及肩膀的秀发,沙哑的低问著,“告诉我,采晴,你这一个多月来,过得好不好?”

璩采晴轻轻摇著头,“不好,我一直想你想你——”她语音馍糊的说。

雷修奇心头一痛,“采晴!”他粗嘎的低唤著地名字,然后,带著满腔痛楚的激情和怜阶,迅速拥紧了她,像拥住生命中最珍贵的瑰宝一般,小心的、热情的印上了自己的唇。

这一吻,吻尽了昕有刻骨难捺的相思和深情。

仿佛是几世纪,又好像只有一刹那,当他们的呼吸部快被这股炽热悬绵的拥吻淹没之际,雷修奇稍稍松开手,定定的凝注著璩采晴,温柔深邃的眸光中荡漾著丝丝晶莹的泪光与深情。

在这番执手相望,泪眼交会的撼动和酸楚中,璩采晴噎凝无语了,她轻轻软软的发出了一声幸福而甜蜜的叹息,再度偎进了雷修奇温暖宽阔的胸怀襄,像找到栖靠的船只般眷恋着他那安全宁静的港湾。

***

今天是琴棋书画艺文风骚六君子聚会以来,气氛最热闹、阵容也最坚强壮观的一次。

他们选在十分寮瀑布烤肉露营,而参加的人数除了他们原先六个人外,又多了璩采晴和沈丹霓两个人。

不过,带沈丹霓来的可不是璩采晴,而是被阿丹姑娘讥笑为“远看像座山,近看像头猪”的余盛仁。

八个人之中,有三对情侣,只有自翊为美女监赏家的季慕飞和仍然沉静如水的丘斐容形单影只,还在寻寻觅觅、躲躲藏藏的爱情迷宫中打转、盘旋。

只不过,沈丹霓抵死不承认她是余盛仁的女朋友,而余盛仁拉不下睑,在烤好一只鸡腿孝敬阿丹姑娘之余,也不忘自我解嘲的笑道:

“想我‘圣人’打从娘胎出世,除了吃、下棋、登山之外,还不曾对第四样东西感兴趣过,偏偏——阿丹这个小不点,不但牙尖嘴利,连棋艺都高人一等,害我这个不曾尝过败绩的人不得不厚著脸皮对她百般迁就,千般阿谀,期能在棋盘上更上一层楼!”

麦德夫把一支涂抹匀称、烤得漂漂亮亮的玉蜀黍递给汪碧薇。“圣人,你的棋艺一向是顶呱呱,打遍天下无对手的,怎么会输给阿丹呢?难不成——你的棋艺退步了?”

“其实,我的棋艺还是很好,也没退步,但,没想列阿丹这小妮子不跟我玩正统的棋艺,象棋、西洋棋、围棋她都没兴趣,而且棋艺差得不值得一提,偏偏有种棋,我却拿她毫无办法,屡战屡败。”余盛仁边啃鸡爪边喳呼著。

“哦?哪种棋?”麦德夫饶富兴味的问道。

“跳棋。”沈丹霓得意洋洋的说,又抓起了刚烤好的甜不辣放进嘴里大快朵颐。

忙著升火的季慕飞闻言,立刻不甘寂寞的凋侃笑道:

“圣人,这点你就不得不乖乖认栽了,想想看你的体积稳如泰山,连走路都像老牛拖车似的,人家阿丹身轻如燕,你再怎么‘跳’,当然也跳不赢人家。”

余盛仁乾笑了一声,“谢谢你的金玉良言,原来,我不是棋不如人,而是‘跳’不如人。”

“别怨叹了,你这老小子再怎么跳不如人,还不是给你‘跳’来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不点!”季慕飞笑著接口道,并忙著把烤肉架弄稳,让丘斐容上肉。

沈丹霓发出抗议了,“更正:第一,我又不是跳蚤,请你们不要用错动词,第二,我不是余盛仁的女朋友,请你们不要乱点鸳鸯谱,免得剥夺了我被其他君子仁人追求的机会。”

余盛仁一听,又忙不迭的送上了一支玉蜀黍“孝敬”沈丹霓了,“阿丹,这支特辣,是你最爱吃的,你吃吃看,看我烤得是否够正点?”

沈丹霓转转眼珠子,拿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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