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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住永远(3)

“达奇,”把通行证递给他,“最近忙不忙?”

“当然忙,真希望可以提早休假,到时你陪不陪我?”

“那要看天使长怎么说J’“你又有新任务了?告诉我这次是哪个倒据的灵魂上辈

子欠了你的,即将遭受你的迫害?”

“别唤我了,天使长大人说这是最后的一件,再做不好,我当不成天使了得去当小

鬼,永远别想陪你去度假。”

他以同情的口吻道:“那你可要加油哦!先说好,这次可不许提早回来O“我知道。

走了!”

“等一等,通行证拿回去,真是,老是这样迷糊。”

淘气一笑。

“祝福你,你那么久没下去了,自己当心点,人变得太多了,不是你想像的。”达

奇不忘叮咛。

“我会照顾自己的,而且,我只去一天而已。”

说罢,她投身滚滚凡尘。

 ★★★

○○一到了人间便不能再叫○○一。

她有一个新身分,邵雪儿,二十四岁,出生在遥远的法国,这是她第一次踏上台湾

这块土地。

这倒是个解释为何她无法适应此地生活的理由。

受他守护的灵魂叫林森,今年三十三岁。

根据她的资料显示,他一年前从加拿大留学回来,主修大众传播,目前在一家规模

庞大的外商广告公司担任企事工作,收入优厚,职业则兼具前瞻性及稳定性。除此之外,

他喜欢运动,家庭背景平淡单纯,除了喜欢品酒,赶案子加班的时候靠抽烟提神,没有

任何不良嗜好。

具有以上条件的男人就算不是十全十美,至少也有几十分,绝对会是所有女人心目

中理想的情人、标准的丈夫。

但是,她所接到的指示竟是让林森在一年之内结婚。

是什么原因会使得这样一个出色的优秀的男人一直保持单身?

○○一,哦,不!雪儿花了好几天研究这份资料和这个人,最大的可能是他长得很

“惨不忍睹”,或者是他有什么令人退避三舍的怪癖,还有……

还会有什么原因呢?

暂且不管这些,先找到林森再作打算。

想打进林森的生活圈不顶容易,他只在公司、住所以及某些体育场合出没,而且惯

于独来独往。对了!狭隘的生活圈及孤僻的个性或许也是他至今未婚的原因。这次她可

卯足了劲,毕竟当小鬼的惩罚太可怕。

第一步自然是想办法接近他,最直接的做法是搬到他住的地方和他做邻居。

雪儿颇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沾沾自喜。

但是,难题来了,她该怎么和他认识?送上门去告诉他她奉命来让他结婚?不是被

轰出来,就是被当成特殊行业的女郎,不不不!

天使是不干这种丢脸事的。

而且林森一向早出晚归,她搬来好几天了。连他的面都还没见到。

嘿!她这个天使不仅颇有一些聪明才智,还有一点微不足道的好运气。

这是一个美好的星期假日。

雪儿虽然才搬来没多久,便已经和附近的孩子们混得极熟,他们的游戏也不忘邀她

参加。

她一向喜欢小孩子,总能和他们玩成一团。

“小姊姊,我们来比赛。”好几个小男生一拥而上,向她提出这个要求。

“比赛?比什么?”

“恬恬说你什么都会,打球、赛跑、跳绳,什么都难不倒你,所以……”小男生笑

得很诡异。“我们找你比溜冰。”。

“溜冰?”雪儿傻眼,“是什么东西?”

小男生们对望一眼,露出一个胜利在望的笑容,便热心地对她讲解溜冰鞋的构造和

使用方法。

“我们先说好,如果你输了得请我们去吃‘麦当劳’。”

麦当劳?那又是什么东西?不过雪儿现在没心情问,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双“轮

子怪物”上,心头一阵畏缩,随即又挺挺背脊,告诉自己:不会有问题的,他们不是讲

清楚了吗?像走路一样简单,但是比走路轻松多了。

她穿上它,顿觉双脚不听使唤,可是,的仍硬着头皮站起来。

雪儿还没做好任何准备,负责裁判的孩子却已一声令下,孩子们灵活的身影如箭脱

弦,往前疾奔,把她远远抛在最后。她的好胜心被激起了,一咬牙,撇开心中的恐惧,

什么也不顾地加紧速度想追上他们。

但是,她还是落后。

前方有名西装革回的男人正沉思般地漫步着,雪儿发觉大事不妙。第一,她不会控

制方向;第二,她不懂得如何煞车。

她着慌了,不住地高喊:“让路!让路!”

那个人以着异常迟缓的速度转过头来,脸上的疑虑在看到向他冲来的雪儿时转换为

无法置信。他没回过神来,整个人怔在路中央,而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速度,笔直地

撞进他怀里,和他一起跌坐在地上。

他大怒,横眉竖目地开口便骂:“在人行道上溜冰?你有没有搞错?”

雪儿委屈又生气地瞪着他,他恁什么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真枉费他那张爽郎俊俏

的脸,一板起来马上变得丑陋凶恶。

她的沉默更令他怒火中烧,“小姐,我的大腿快断了,请你移驾好吗?”

雪儿这才发现她坐在他腿上,满脸通红地慌乱起身,没料到脚下一个滑,这次运气

背到极点,那个人已经拍拍屁股站起来,她直接摔在人行道冰冷坚硬的红砖上,全身上

下的骨头几乎全移了位。

孩子们全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关心地问:“小姊姊,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要不

要我们扶你?”

雪儿努力挤出微笑摇摇头,看着那个男人,他正面无表情地收拾散落在地上的书本

与纸张。

她想帮忙,想重新站起来,没料到脚踝一阵剧痛,逼得她又坐回红砖道上。

“小姊姊,你别急,我们帮你。”

她在他们的合力挽扶下依旧起不了身,反而痛白了脸,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窜出

来。

几个孩子见情况不对,连忙跑过去拉那男人的西装外套,“五木哥哥,快来看看小

姊姊,她好象很痛。”

雪儿瞪大眼睛,他们叫他什么?五木哥哥?为什么?

他不耐烦地皱起眉,往她的方向走来,简单地道:“你们让开。”

说也奇怪,他的话好似极具分量,孩子们乖乖地分列两旁,让出她面前的空位给他。

他蹲下身,脱掉她脚上的溜冰鞋,她的心一慌,想抽回脚。

“不要乱动。”他低声斥责。

他的威严对她一样管用,她只好任他摆布。

“哪一脚疼?”他问。

“右脚。”

他熟练地检视她已经红肿的脚踝,然后试探性地施加手力,她马上疼得大叫。

“小姊姊,别怕。”恬恬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用着小大人的口气道:“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