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产生感情呢?」她故作茫然的问道。
曲琬萝又面染红霞的「这个」没完了。
「混水摸鱼」又不忘忠心护主的筝儿见状,只好再厚著脸皮插科打浑了。
「说起曲小姐和逍遥公子相恋的故事可有趣浪漫了,听说,这曲小姐不仅生
得美若天仙,才情出众,而且还精通医理,赛比华佗,她并不是那种锁在深闺,
绣花自娱的俗家千金,她常常出门行医,闻声救苦,有一回,她在返家途中不幸
遇上了山贼,正当危急之际,逍遥公子适时出现,表演了英雄救美,于是乎,他
们两个人一见倾心,犹如天雷勾动了地火,爱慕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啦!」
彭襄妤眼里尽是控制不住的笑意,害她不得不拢拢衣袖,藉著饮茶来掩饰一
下,然后又备尝艰辛的装出一脸困惑的神情,好奇地瞅著筝儿问道:
「听说,逍遥公子都是蒙著布巾,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怎么曲小姐还会对他
一「见」钟情呢?」
这会儿,筝儿可理直气壮的由小配角正式翻身成为独挑大梁的正角儿了,只
见她面不改色,从容镇定的瞎掰道:
「这逍遥公子平常当然是不会以真面目示人啊,可是碰上了闭月羞花的曲小
姐,当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啦!你别看他蒙著布巾,人家可是俊美无比的傅粉何
郎,连宋玉、潘安见了他都得退到一边凉快去也,这脑满肠肥、面目可憎、獐头
鼠目,贼里贼气的宁阳侯更甭提了,只怕给逍遥公子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这曲小
姐又不是笨蛋,当然是舍宁阳侯就逍遥公子罗!」
彭襄妤闻言,简直快笑岔气了,偏偏她这个掩嘴葫芦还得佯装出一脸诧异的
脸孔,假正经地问道:
「小哥见过宁阳侯吗?」
「没见过,」筝儿未经思量的脱口而出,直待曲琬萝暗暗拧了她一把,她才
急忙纠正,「呃,三年多没见了,不过想也知道,像他这样粉面油头的好色之徒,
整日狂欢作乐,沈缅酒色,这模样不走形才怪,君不见那些伤风败俗、佚荡飞扬
的淫虫之辈,皆有张粗鄙可憎的嘴脸吗?」
彭襄妤实在按捺不住,只好频频拢起衣袖掩嘴偷笑,然后,又故作迷糊的侧
头沉思,「我有好一阵子没见到狄侯爷了,下回得仔细瞧瞧,他是不是真的已经
变形走样了。」
筝儿打铁趁热了,「所以,下回他上你这来,你就弹琴献唱,烧几道好菜,
软言慰语的好生伺侯,让他感动之余,肯为你赎身,娶你进门,一来可以让你跳
脱苦海,飞上枝头当凤凰,二来也可成全……我们家小姐和逍遥公子,岂不是两
全其美?」
耳聪目明的彭襄妤立刻机警地挑出她的语病。「你们家小姐?」
筝儿立刻红著脸仓皇更正,「不,是曲小姐,只不过……她和我们是同姓宗
族,又恰巧住在常熟,我们公子生病曾蒙她施手医治过,是而小的……也把曲小
姐当成自己主人一般看待。」
彭襄妤了然于心的点点头,又移眸望向双颊微红、默尔而息的曲琬萝,婉约
其辞的探问道:
「不知公子与狄侯爵是哪房的亲戚?是否与当今圣上也有血亲关系?」
「呃……我和当今圣上并无任何关系,这狄侯爷的……」曲琬萝急中生智的
小心应对。「……父亲是我的表舅,自他过世之后,我和狄云栖便未曾会面联系
过,今日会冒昧前来,也只是为报曲小姐的救命之恩,望能顺利转达她的意思,
圆满地解除她和狄侯爷的婚约,并顺助姑娘与狄表兄有情人能终成眷属。」
彭襄妤一脸幡悟的点点头,「我完全懂了,公子用心良苦,襄妤不胜感佩,
只是……」她故作踟蹰的咬著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只是什么?」曲琬萝焦切的望著她,「姑娘有何困难,但说无妨,小生当
尽力
为姑娘排解。」
「只是我和狄侯爵虽然情谊非凡,但,要谈论婚嫁只怕是困难重重,况且,
襄妤
自认红颜薄命,无福飞上枝头做凤凰,因此,公子的雅意,襄妤恐怕无福消
受了,不
过……」彭襄妤低垂著浓密的羽睫,一副含羞带怯、欲言还休的模样。
「不过什么?」曲琬萝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彭襄妤眉目含情地瞟了他一眼,羞答答的悄声说道:
「贱妾的意思是……若公子不弃,愿为襄妤赎身,公子的心愿,襄妤定竭力
完成,只求能与公子朝夕相伴,晨昏与共!」
「什么!」曲琬萝吓得花容变色,手足无措。「不,不行!绝对不行」她猛
然摇头,率尔而对。
彭襄好如遭重挫地白了脸色,她拢袖掩面,泫然欲泣,「公子,连你也嫌弃
襄妤出身低贱,配不上你吗……」话犹未了,她已双肩抖动,嘤嘤饮泣起来。
曲琬萝暗暗叫苦,又急又慌,尴尬得不知如何应对。
筝儿虽然也被这样出人意料的形势演变吓了一跳,但她毕竟非当事人,很快
地就想到对应之策。「彭姑娘,我们家公子并不是嫌弃你,而是……他自小就订
了亲,年底就要完婚,他纵是有心,也无法背弃父母之命,悔婚改娶你啊!」
「是啊!是啊!」曲婉萝忙不迭地应和著,「姑娘琳琅珠玉,品貌无双,小
生爱慕倾心都来不及,怎敢嫌弃呢?无奈赤绳系足,姻缘早订,只好蹉跎姑娘的
一番情意了。」她急著又是打躬又是作揖,直把彭襄妤逗得窃笑连连,差点穿帮。
而躲在纬幔的狄云栖更是看得哭笑不得,百味杂陈。怎么也没想到一向端庄
温柔的彭襄妤也有这么淘气促狭的一面风貌。唉!女人!他摇头频叹,又忍不住
满腔的好奇心,凝神静观后续的发展。
只见彭襄妤泪眼汪汪的抬起头来,不胜楚楚的哽咽道:
「你当真订了亲?」
曲琬萝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拚命点头,「当真,一丝不假。」
彭襄妤凄楚地眨眨泪眼,猛一咬牙,带著一股悲壮而深情的口吻对曲琬萝说:
「好,是我红颜命薄,怨不得人,襄妤甘愿做妾,但求能换来公子的终生怜爱!」
此言一出,又吓得曲琬萝脸色苍茫,坐立不安,真想赶紧揪住筝儿的手溜之
大吉!
「姑娘是我表兄的意中人,小生不敢亵渎姑娘,更不愿越礼犯份,与表兄争
风吃醋,姑娘垂爱之情,小生只有辜负了,」说著,他举起衣袖擦拭著额头的汗
渍,窘局的编织著遁逃的借口,「时间不早了,小生答应家父明日清晨要赶回家
办事,请恕小生唐突,就此告辞!」
唱作俱佳的彭襄妤又装出一脸失望的神态,无尽嗔怨地噘著小嘴,「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