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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心锁(42)

“哥——”官逸晶难过极了,她的眼中霎时溢满了晶莹的泪珠。

官逸风厉声斥喝,“你不必叫我哥哥,我官逸风没有你这种心如蛇蝎蛾、歹毒狠心

的妹妹!”

向采尘的浓眉紧紧攒在一块了,“你们兄妹是怎么回事?嫌我心情还不够坏?故意

挑这个时候跑到我面吵架,演出一场兄妹斗嘴厮杀的好戏?”

官逸风冷冷的瞪着官逸晶,咬紧牙根的命令她:“你要自己说呢?还是要我这个羞

愤坟膺的大哥替你说?”

向采尘审慎而犀利的微微眯起眼睛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望望绷着睑的

官逸风,再看看满脸惊惶、咳然欲泣的官逸晶。

官逸晶被官逸风狠狠一瞪,再也控制不住摇摇欲坠的泪意,她突然掩面抽泣起来,

抽抽噎噎的跪倒在向采尘面前。

“向大哥——请你原谅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历以宁——更对不起你们那个末

出世的孩了……”

“这又不是你的错,孩子是——以宁不小心滑倒流掉的,”向采尘急忙伸手想扶起

她。

“我不会怪你的——”官逸晶却哭得泪雨交织,拼命摇摇头,拼命将身子缩在地毯

上,“不,这是我的错,我因为嫉妒历以季,恨她怆走了你,恨她藉怀孕逼你娶她——

我不甘心,在又妒又恨的情况下,我——故意伸脚绊了她一蛟,害她摔倒流产——我是

个杀人凶手——我——害死你们的孩子——虽然,我是一时气愤,但,我真的已经——

后悔了……”她声泪俱下的说。

向采尘的脸立刻扭曲了,“不用说,齐羽介是她哥哥的事也是你告诉她的?”他的

声音没有想像中的愤怒,只有一份深沉的哀痛和肃然。

“是的。”官逸晶语音模糊的说,她一直蒙着头呜咽着,心虚愧疚的不敢抬头看着

向采尘。

“采尘,逸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令人发指的事,我——我是她大哥,我真的是—

—”官逸风沉痛不己的哑声说道。

向采尘忡手制止他,“别说了,我不怪你,也不会怨恨逸晶,这件事我是始作俑者,

我要负大半的责任,唉!”

他干涩的牵动嘴角,露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消沉的苦笑,“恨人者人恒恨之,也许

这是我的报应吧!我错待了许多人,所以,上天罚我失去最钟爱的人,让我在悔恨中慢

慢看清楚自己的真实面貌。”“采尘!”官逸风内心的愧负更深了,而蜷在地上抽噎不

断的官逸晶闻言更是羞愧难抑。

向采尘凄然一笑,他再度伸手试图拉起官逸晶,“起来吧!我相信你这阵子已经受

够良心的鞭笞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让我们慢慢学习用爱和宽恕来对待我们周遭

的人,那样会比自责或怨天尤人来得积极而有意义些!”

他的释然和宽大让官逸晶更觉得无地自容了,“向大哥,我——我真的是该死,我

——”她泪眼婆娑的诉说自己的歉疚。

“别再说了,都已经过去了,让我们一块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吧!”向采尘拍拍她

的肩头,并抬眼对官逸风说:“逸风,你带她去洗把脸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补个眠。”

当官逸风兄妹离开之后,他走到落地长窗前,刚点起一根菸,桌上的内线电话便响起了。

他本能的再度皱起眉心,不耐烦和响个不停的铃声比赛毅力,他悻悻然的抓起听筒,

“喂!我不是说过我暂时不想接电话的吗?”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刺人心悸的寒气。

“对——对不起——向总,”总机小姐显然是被吓得牙齿频频打颤了,她支支吾吾

的试图把话说完,“有位先生——他要见你,他——说他是你的——老同学。”

“老同学?”向采尘的心跳动了一下,“他有没有说他性什么?”他的口气立即和

缓下来。

“姓季。”总机小姐战战兢兢的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抹惊喜之色立刻飞进了向采尘红肿憔悴的眼睛里。“你请小妹带他来我办公室。”

挂完电话约莫两分钟,季子璜就在小妹的带领下走进了向采尘的办公室。

一见到向采尘,还不及跟他寒暄话旧,他就嘻皮笑脸的送上一句挪揄“哇!你的官

架子还真是十是,要见你好像比见古时候的皇帝还难啊!”

向采尘讪讪而落寞的笑了笑,“对不起,我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就吩咐公司的人

尽量不要打扰我。”

季子璜见他一副悒郁消沉、精神不济的样子,再看看他办公桌上那一片狼藉而杂乱

不堪的景象,不禁讶然的扬眉问道:“怎么了?你这个失踪了四年的臭家伙,回来也不

跟我打声招呼,而我这个被你打入冷宫的老同学,今个儿不计前嫌特地来看你这个冷血

无情的痞子,你不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就算了,也不必把自己的办公室弄得像福德坑的

垃圾场啊!”

“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你这位贵客会大驾光临,否则我一定呜十二声的响炮,铺

个大红毯来欢迎你,以示隆重。”向采尘无奈的摊摊手,然后,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了季

子璜。

季子璜喝了一口茶,“你别折我的寿啦,我要是有这么尊贵重要,你老兄也不会回

来快一年了,还躲着我避不见面。”

向采尘眼中掠过一丝愧意,他揉揉纠结的眉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经过那次差点横死异乡的意外冲击之后,变得草木皆兵,疑神疑鬼,再也不敢随便相信

任何人了。”

季子璜的心弦震动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他迟疑而谨慎的望着他。

向采尘深深地吐了口闷气,“我原本以为设计谋害我的人是齐羽介,而你就算没有

和他联手串谋。至少,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他干涩的抿了抿嘴角,“我一直以为齐羽介为了横刀夺爱,为了霸占旭辉,所以设

下这个毒计来除掉我,所以,我这一年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躲匿在鼎峰的背后,无所

不用其极的想尽办法打击他、报复他,没想到——”

他沉重的摇摇头颅,“我大错特错,错得一塌糊涂!我不仅冤枉了他,更曲解了褚

湘寒,小季,”

他黯然忡伤的注视着脸色已经开始不太自然的季子璜,“你知道褚湘寒为什么会仓

猝的嫁给齐羽介吗?”

“为什么?”季子璜的声音又紧又干又尖锐,而他的心脏也跟着提到喉头边。

向采尘痛楚的紧闭了一下眼睛,“因为,褚湘寒被人强暴,又不幸怀了身孕。”

“什么?”季子璜的呼吸停顿了,血液全部都冲到了脑门。天啊!他送了什么孽啊!

这一刻,他如遭电殛般的在一片轰然作响的震撼中,霍然看到了自己满身的罪孽和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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