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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早死的继妹(95)

燕迟看了一眼众人,缓缓开口。“心悦君兮君不知,一片冰心在玉壶。”

赵嫱瞬间变脸,眼底全是不敢置信。

这个燕氏,她是怎么知道的?

“赵姑娘这是怎么了?瞧着竟像是打碎了花瓶受了惊似的。”

那个花瓶被打碎了!

怪不得。

“王妃莫怪,臣女只是觉得这两句诗写得太好,一时之间入了神。”

燕迟笑笑,这位赵大姑娘看来是个老阴阳人了。

旁人不知道她们之间打的哑谜,还当是这两句诗是燕迟作的,而赵嫱说出这样的话是恭维燕迟。

燕迟皱眉,“诗是好诗,坏就坏在这写诗之人。”

“这写诗之人是有何不妥?”盛瑛听出些许门道,赶紧接话。

“姐姐有所不知,写诗之人倾慕对方不敢说,竟然偷偷留在别人家中乱写乱画留下这么两句诗。”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有人发问。

“对啊。”燕迟看向赵嫱,“早就听说赵姑娘才情不俗,不知该如何续这两句诗来平息那家主人的怒火。”

赵嫱挺直背,神情严肃。

可恶的燕氏!

难道王爷也知道,且还十分生气?

她心中羞愤无法言说,紧掐着自己的掌心。“王妃娘娘好雅兴,害臣女白白担心一场。前些日子听说有人去王府闹事,臣女还替王妃娘娘捏了一把汗。好在那李寒娘是个知事,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其他人会不会也如此?”

这些天过去了,也不见再有人找上王府,料想也是燕氏暗中使了手段。

但凡是想和燕迟交好或是不想得罪宁凤举的人,都不可能没有眼色地谈论此事,更不可能舞到燕迟的面前。

燕迟真不知该夸这位赵大姑娘是蠢还是傻,竟是没脑子到了这个地步,想岔开话题也不必如此。

既然上赶着找骂,她自当成全。

“赵姑娘,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看来是我以前太高看你了。”

赵嫱万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当下脸色都变了。

谁知她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人受不了。

“你看上去也不想是个蠢货,没想到你如此之草包,竟然能一而再地被人利用,正中了别人的一石二鸟之计。”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不明白了吗?”燕迟带着笑意,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上回的书信,这次的李寒娘,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捣的鬼。可笑的是你如此之愚蠢,做尽这些吃力不讨好的蠢事,还蠢到不知死活地炫耀。”

赵嫱从小到大听到的都是赞美之声,她一直最为引以为傲的不是她的长相,而是她的才智。她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有人骂她蠢。对她而言一个蠢字,比任何的言语都能伤人。

这个燕氏,竟敢骂她蠢!

“你…”

“你是不是不服气?”燕迟说出来的话更是字字如刀。“我骂你蠢都是好听的,你信不信我还有更难听的话。你说你肩膀上顶的这颗脑袋是摆设吗?你遇事怎么不多动脑子想想,世上哪来那些个巧合?你是鱼吗?别人随便撒个饵你就上钩!就算是鱼还知道试探咬一咬钩,也不见像你这么蠢什么鱼饵都敢吃。”

“我…”

“我什么我?我看你这颗玩意里装的全是草,骂你是个草包都是轻的。你简直愚不可及,牛都比你想得多。它们都知道毒草不能吃,你倒好不仅上赶着吃,还吃得是一脸的蠢相。被人算计了还沾沾自喜,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多蠢!”

赵嫱被她骂懵了。

所有人也听懵了。

这样的直白的骂人,她们还真是头一回听到。

再看燕迟板正着玉色小脸,还是那么的娇美动人,若不是亲耳听到,谁也想不到刚才那样的话是从她口里说出来的。

唯盛琇一脸崇拜,两眼冒光。

“福娘姐姐骂得好,这个赵嫱就是欠骂。”

盛瑛也觉心中解气,却是没有表露出来。

盛二夫人就纳了闷了,她一直就知道三弟妹这个继女不是个好相与的,以前也没少和三弟妹作对,瞧着现在性子也没变多少,怎么就和三弟妹关系缓和了。

赵嫱此时终于回过神来,却是全身僵硬羞愤欲死。

“王妃娘娘,我可是太后娘娘亲赐的…”

“留王府的世子夫人是吗?且莫说你现在还不是,便是你成了留王世子夫人又如何。我可是你的长辈,长辈多说你几句,你还想顶嘴吗?”

赵嫱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怎么又忘了这茬。

“长辈教训你,那都是为你好,我说赵大姑娘,你可别不知好歹。”盛琇兴奋地插着刀,丝毫不顾忌赵嫱白得吓人的脸色。

别人都乐得看热闹,沈夫人却不得不出来圆场。

沈夫人是留王世子的姑母,不管留王府对赵嫱的态度如何,在外人面前她都不能让赵嫱太过丢人现眼。

燕迟也不愿意给世人一个咄咄逼人的印象,今日她该表的态度也表明了,骂人也骂过瘾了,见好就收。

闹了这一出,赵嫱已经没了脸面,她不想晕也只能装晕。她晕倒在沈夫人身上,牙齿却是在“咯咯”作响。

燕迟走过去,道:“世人欺软怕硬,赵大姑娘怕是还以为我同从前一样好欺。沈夫人替我转告她一句话,害人之人必将反噬,望她以后切记。”

沈夫人心下一凛,这话分明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王妃娘娘说的极是,害人之心不可无,但防人之人不可无。人心若是恶,孩童也能杀人不见血。我虽不是任人欺辱之人,可也不会连累无辜。比起侯夫人,我实在不是一个好后娘,但我纵有私心,却也不会行恶毒之事。”

燕迟闻言,眼神微动。

第60章

赵嫱还没回到赵府,便被宫里的人请了去。

谁也不知道宋太后和她说了什么,只知道她从宫里出来后就称了病,然后被赵家人送到京外静养。

没过几日留王府抬了原留王世子夫人的庶妹进门,对外面说是贵妾暂替留王世子料理后宅,实则等同于平妻。

至于赵嫱和留王世子的婚期,却是无人提及。经此一事所有人都知道赵嫱已被太后所厌,连带着赵家的地位和名声也是一落千丈。

京人众说纷纭时,又出了一件大事。

二皇子竟然在外面养了外室!

这个消息刚传出没多久,小陈氏就将二皇子及其外室堵了个正着。

静思茶楼的外面,被围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地包着,一位身材略显圆润的夫人正堵在中间破口大骂。

“不要脸的小娼妇,简直是丢尽平国公府的脸!还自称什么居士,也不怕污了那些真人的香火。”

平国公府四字一出,众人哗然。

合着二皇子养的外室竟然是平国公府那位出家五年沈大姑娘!

谁不知沈大姑娘这几年来修道修得好,颇有几分名气,听说前些日子回了平国公府,却不想成了二皇子的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