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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179)+番外

饭后穆国公和谢弗一前一后出门,说是去消食,实际上谢夫人和隐素都明白,穆国公必定是有话和谢弗说。

一路上,穆国公说的都是自己离京之后的一些事宜,从朝堂到世家纠葛一样样地交待。听着不像是临别叮嘱,反倒更像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遗言。

将军百战死,忠魂万里归。对于武将而言每一次出征都是未知,每一次寻常的分别都有可能是永别。

屹立百年的白虎威风凛凛,风雨沧桑也不减其霸气。它遥望着朝西的方向,仿佛守望着大郦的西关。

穆国公看着这尊代表着家族荣耀与象征的石雕,目光崇敬而肃穆。

“弗儿,为父这一走谢家就交给你了。”

“父亲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母亲,守好国公府。”

这是谢弗的承诺。

他不再是那个被困在过去不堪中的疯子,现在的他再也没有要和过去的一切同归于尽的念头。

那些黑暗中,不知何时照进无数光亮,他已循着光亮走出来。从今以后他的身边有妻子有父母,他愿意成为他们的依靠,并且为此拼尽全力甘之如饴。

穆国公眼中尽是欣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的能力为父知道,为父很高兴能有你这样的好儿子。”

“父亲,我…”

“佛家不是有云,父子缘分皆是业缘。你我有缘,注定这辈子成为父子。弗儿,你要记住你姓谢,为父为有你这样的好儿子而感到骄傲。”

长生,弗儿,都是他的好儿子。

他和他们父子一场,已经足够了。

他离京的那一天,谁也没有惊动。同以前一样他带着随行的几个亲兵轻装简行,和进京时一样的低调。

唯一能亲自为他送行的,只有守门的门房。门房开门送他们出去,等他们走远之后又红着眼眶把门关上。

天色还未亮,下人们都没起。偌大的国公府一片祥和安宁,树林之中似有晨雾氤氲,期间站着一红一白两道人影。

“你让吴胜入父亲麾下,是不是一早就想好了。”

“嗯。”

“但愿吴胜能很快成长起来,到时候父亲就能卸甲归京了。”

……

女儿嫁人后首次回门,傅荣和秦氏别提有多期待,早早就等在侯府的大门口。

穆国公府的马车一进巷口,守在那里的下人就飞奔来报。很快整个五味巷都轰动起来,不少人跑到侯府门口沾喜气。

傅家如今已是巷子里最显贵的人家,多少人与有荣焉。

秦氏不知从哪学的世家夫人做派,命下人抬了一筐铜钱出来散喜钱。一时之间众人哄抢,讨喜祝贺的话也是不绝于耳。

“一百串钱呢,若是放在从前我哪里舍得。”她还是心疼,和傅荣小声嘀咕。

傅荣也有点心疼,但到底是当了侯爷,心胸自是有不小的变化。忙安慰妻子说钱没有还可以再赚,女儿嫁人一辈子也就一次的事。

“那倒也是,还能有两次不成。”

话一出口,秦氏就悔得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巴掌。瞧瞧她这张嘴,当了侯夫人还这么没把门的。

幸好她和当家的是说悄悄话,女儿女婿肯定没听见。女儿听见也就罢了,亲母女哪有什么好计较的。若是女婿听到了,还当她这个当丈母娘在咒自己早死。

她却是不知道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不仅隐素听得清清楚楚,这些字更是一字不落地全进了谢弗的耳朵。

小夫妻俩对视一眼,一个眸色幽深,一个忙用眼神安抚。

隐素暗暗叫苦。

这可真是亲娘啊。

她赶紧快走两步,几步就和秦氏并行。

秦氏正好有一肚子的话要问自己的女儿,喝完女婿敬的茶之后迫不及待地把女儿拉进房间说悌己话。一问女儿嫁过去可适应,二问和公婆相处可好,三问夫妻之间有没有矛盾。

隐素一一回答,说自己在国公府并无不适之处,公婆都是极开明极好的人,又说自己和谢弗相处愉快。

“那就好,我想着你公婆都是不错的人,也没有人敢给你气受。”

自打她家素素成亲以来,外面是闲话满天飞。说的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传来传去都是传女婿的身体不好难振夫纲之类的小事。当然也有一些心坏的,背地底说女婿从小身子就不好,以前还有大夫说什么活不长之类的话,怕是巴不得她家素素以后当寡妇。

呸!

她听着都有些生气,恨不得去撕了那些人的嘴。如果不是怕给女儿丈夫丢脸,她还真想和以前一样白撒泼。

“那就是一些见不得别人好的孬人,他们说的话你别听。我看世子就不可能是短命人,鼻子高人中长一看就是长命百岁的福相。”

“娘,你还会面相?”隐素打趣,不太合时宜地想到以前傅丝丝说过的话,当下血气上头,瞬间红了脸颊。

真是要命。

秦氏哪里会面相,不过是听人说过一些。但为了安慰女儿,她心思转了转,一拍大腿又道:“你姥爷懂医术,他说人若有病面相显之。这人的面相啊和身体大大有关,面相好身体就好。世子的面相那么好,我看不仅能长命百岁,还能多子多孙。”

隐素感觉血气又是一阵上涌,同时也有几分无奈。

“娘,他多子多孙,那我呢?”

秦氏笑起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己的女儿。还真别说,她家素素这胸大腰细屁股翘的,一看就好生养。

“我的傻姑娘,你当然也会多子多孙。”

她一说完,隐素也跟着笑。

母女二人亲亲热热,而前厅那边却是严肃之中透着几分尴尬。

傅荣不是善言之人,傅小鱼虽然已是侯府的世子爷,无奈年纪小又坐不住,根本不能帮自己的父亲分担多少。

气氛一时冷场,傅荣拼命给儿子递眼色。

傅小鱼想到自己父亲之前的交待,说若是没话说就让他向姐夫请教学问。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要问什么。

好半天,他终于想出一个。

“姐夫,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

傅荣一听儿子开了口,那叫一个欣慰,欣慰养儿千日用在一时,暗想着日后儿子大了,这些事他就全权交出去。

没想到傅小鱼是语出惊人,吓得他险些将嘴里的茶都给喷出去。

因为傅小鱼问谢弗的问题是:夫纲是什么?姐夫你为什么没有?

很显然傅小鱼是听了外面的闲言碎语,他年纪小不明白夫纲的意思是什么,但他能从那些人的表情和语气中判断出不是什么好话。

他人虽小,却是要面子的。这话如果是问别人,他怕一来会被人说没有学问,二怕别人趁机嘲笑他。

那些人说姐夫没有夫纲,他相信姐夫肯定知道夫纲是什么。

他眼巴巴地看着谢弗,目光中全是期待。

傅荣的脸胀红,不敢看谢弗的脸色。

谢弗神色如常,对傅小鱼道:“我确实没有夫纲,因为我觉得夫纲最是无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