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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记(30)

稿子是写完了,关键还得熟练地背下来。于是乎,郎泽宁第一个五一长假,彻底泡汤,天天拿着几页稿纸,翻来覆去地背。弄得他爹看到之后大感安慰,满意地连连点头,大有孺子可教之意。

正式比赛终于来了,是在学校小阶梯教室举行。一共十二名选手,其中包括郎泽宁、徐春风和封玉树。排在最前面的是封玉树,这小子确实有一手,风度翩翩声音洪亮,弄得下面女生们个个眼睛放光。

郎泽宁第六个出场。他老爹对他这次比赛极为重视,特地点拨了一番,让徐春风在底下放录音机播放歌曲——《五月的鲜花》。咱说过,郎泽宁以前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中学时还曾代表学校参加过市里比赛获了奖。演讲得不急不缓声情并茂,再加上居然还有背景音乐,这招太出其不意,连封玉树脸上都有些不好看。眼见第一名非郎泽宁莫属,徐春风兴奋得拍巴掌拍疼了手,就差站起来叫好儿喝彩了。

轮到徐春风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台上,郎泽宁竟然发现比自己上去演讲还紧张,手心里全是汗。都不敢抬头看那小子一眼,只盯着自己面前放着的演讲稿,听徐春风一句一句背下去。

说实话,徐春风表现还真不错,除了长得没有封玉树白,其他的足可以与其一比高下。眼瞅着演讲稿就要到结尾,极具喜感的一幕发生了——

徐春风忘词了。

演讲比赛忘词是件很平常的事,谁上台都手脚发麻四肢冰凉,能不卡壳不重复,就挺不容易。所以当徐春风因为忘词而重复一遍那句:“生命对每个人只有一次,而青春则是这仅有的一次生命中易逝的一段”。郎泽宁不由自主叹口气,真是挺遗憾。那口气刚叹完还没喘回来呢,就听见徐春风又说了一遍:“生命对每个人只有一次,而青春则是这仅有的一次生命中易逝的一段。”

郎泽宁愣住了,连忙大作嘴型提醒徐春风:“我坚信。下一句:我坚信!”可惜徐春风根本没往这边看,嘴里又重复一遍那句话。

后来郎泽宁问他:“我说你当时脑袋里想啥呢?就不能看我一眼?”徐春风既无奈又懊丧:“啥也没想,一片空白。”

猜猜这句“生命对每个人只有一次,而青春则是这仅有的一次生命中易逝的一段”,徐春风童鞋重复了多少遍?——九遍!

他重复第三遍的时候,大家都挺惊讶;重复第五遍的时候,就有人憋不住开乐;重复第八遍的时候,下面人都乐翻了,连郎泽宁都直笑,没法再提醒下去。等他重复了第九遍,评委老师实在受不了,强忍着笑说:“真想不起来可以看一眼演讲稿。”

“哦。”现在的徐春风,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一丢脸就想找地缝钻进去的小破孩了,他深深地记住了郎泽宁的一句话,那就是:当别人笑话你的时候,你也要笑。并把这种精神完全落实在行动上,结果现在没脸没皮,大家都笑翻天了他跟个没事人似的,很淡定地从郎泽宁手里接过演讲稿看看,放下又回到台上,继续演讲:我坚信:流星虽然短暂,但在它划过夜空的那一刹那,已经点燃了最美的青春……神情还挺严肃,语气奔放而激昂,到最后还手臂前曲做了个英雄般的手势,鞠躬下台。

他一坐到郎泽宁身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搞笑,很悲催地一捂脸,猛地趴在桌子上,小声说:“榔头,你砸死我吧,我不想活了。”

郎泽宁摸着他的后背忍笑忍得非常辛苦,低声说:“还行,还行,真的。”

第21章 制服诱惑(1)

廖维信回家已经很晚了,应酬的时候多少喝了点酒,出酒店还不觉得怎样,进了家门身体放松下来才发现有些头晕。

每天这个时间白既明已经睡了,客厅的灯还亮着,廖维信轻手轻脚关门,脱鞋,忽然听见里面白既明说:“你回来啦?”

“哦。”廖维信吐出口气,走到沙发坐下来,倒杯水喝了,问,“还没睡?”

白既明没回答,反问:“喝了多少?”

“还行,没怎么太喝。”廖维信揉揉眉间,见半天白既明没出来,随口问一句,“干吗呢?”

“我和春风今天录了个节目,要在教师节联欢会上放,我试试衣服。”声音越来越近,白既明走过来,“你看看,我穿着怎么样?”

廖维信抬起头,看见昏黄灯光下的白既明,忽然忘了一身的疲惫,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白既明居然穿了一身高中学生的制服。挺括的黑色西裤,整洁雪白的衬衫,领子上系着一条半长的黑色领带。

白既明气质本就干净清冽,穿上这身衣服,没有半点违和感,反而从里到外透着一种禁欲的气息。廖维信觉得有些燥热,拿起水杯又喝一大口,说:“行,挺合适。”声音干涩。

“是么?”白既明轻笑一下,“我特地等你回来才穿上。”他慢慢走到廖维信的面前,躬下身,修长的手指在廖维信的喉结处轻轻打着圈,温热的气息喷到对方的耳边,“而且……”他低语,声音近乎呢喃,“除了这身衣服,其他的,我都没穿……”

廖维信最受不了,就是白既明用最纯洁最淡定的神情和语气,说出这种简直令人发疯的话。他心浮气躁,一挺身就要站起来。

“别着急。”白既明微笑,一只手按住了廖维信。他直起身子,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一颗一颗解开白色衬衫的纽扣。双手一扯,衬衫半褪下来,勾在臂弯里,上身近乎赤果,领带却完好无损地挂在脖颈上。他舔舔唇,跪在廖维信的腿间,解开皮带和拉链,却隔着一层内裤吸吮舔舐轻轻啃咬,那里凸起的轮廓很快显现出来。

廖维信狠狠抓住白既明的头发,浑身血液沸腾得几乎都能听到声音。他难以抑制地呻吟一声,心里发狠:哦……真他妈的白既明……今天我非干死你不可!

廖维信第二天中午,接到了郎泽宁的电话:“喂,廖哥,没打扰你吧。”

廖维信悠闲地靠在老板椅上:“什么事,说吧。”

“就是春风和老白,是不是录了一个节目,要在教师节联欢会上放?”

“啊,对,我听既明说了。”

“什么节目啊?你看没?春风不让我看。”

廖维信立刻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疯狂,惬意地一笑:“挺好,看看挺好,衣服不错。”

“是吗?那行了,你忙你的,再见。”

其实昨天晚上两个人玩到很晚,根本没来得及看那个录制的节目。不过那身衣服确实挺好,廖维信摸着下巴笑。他完全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节目里的小白和春风,根本没穿一样的衣服!

郎小攻觉得有点奇怪,他昨晚一回家就看见徐小受在书房上网,无意中走过去,那小子却把网页关了,一脸紧张兮兮的神情。只扫一眼,郎小攻也看出是个视频,笑问:“背着我干什么坏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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