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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我怕谁(94)+番外

“滕会长!我敬您。”

滕宁看了看那人,哦,认得!这不是色迷迷地看着小钟的那个吗?滕宁端起一杯,遥遥相祝,又干一杯。

“好。”大家哄笑。

“30毫升会影响你的视神经,40毫升会让你视力模糊……”

滕宁眨眨眼睛,那个古怪的张医师真是不简单,视力模糊?果然。

“滕会长。在K市也没少得常青会的照顾,我敬您一杯。”

滕宁真的开始迟钝了,反应了一会儿,才分辨出这是林新的声音。该喝,这杯应该喝啊!滕宁眼前有一团杯子的光团,慢慢的,端起一杯,直接倒进了嘴里。

“50毫升会让你失去行动能力,60毫升会让你呼吸困难……”

滕宁努力睁大眼睛,望向宋清鸿的方向,“U盘。”

宋清鸿冲林新示意,林新将它拿在手里,拇指用力,U盘外壳碎了,接着,他将里面的芯掐在指尖。

滕宁看着那芯,眼前一黑,忽然什么都看不见了,呼吸一次比一次更困难,放在桌上的手连抬抬手指,就会觉得困难。

“最后一杯,我敬你。”宋清鸿说。

滕宁暗暗咬舌,些微的痛感能让自己多少清醒一些,最后一杯酒了。

滕宁冲着酒杯的方向专注地“看”着,手指颤抖着在桌面上缓慢摸索,然后,摸到了。要快点……滕宁喘着粗气,用尽全身力气将酒杯端到嘴边,竭力控制自己不断震颤的手。宋清鸿发现滕宁全身都在微颤,蹙起眉头,刚要说话,滕宁已经喝了下去。

“70毫升……”张书贤语带嘲讽,“你想死的时候可以试试。”

滕宁吞下热辣的液体,我还不能死,我还没有……

忽听轻轻的“喀嚓”一声,滕宁的眼睛猛然睁大,就是这个声音,证据被毁掉的声音。滕宁全身忽然放松,靠在椅背上,眼睛眯着,嘴角带着笑。

但下一刻,滕宁就变了脸色。胸口被一团团不知名的东西堵住,没有一丝缝隙,双手用力握住扶手,却依然控制不了全身的震颤。滕宁就在人们的注视之下连人带椅子倒了下去。

“滕五。”宋清鸿大叫一声,扑上去,“滕五。”

宋清鸿疯狂地拖开椅子,抱住滕宁,滕宁不受控制地蜷缩在一起,双手卡在自己的脖颈上,用力仰着头,痛苦满面,却一丝气也没有,用尽力气也没有……

整个餐厅乱成一团,有人惊住,有人奔走找医生。

宋清鸿抱着滕宁,全心全意地抱着,没有哪一刻能如此深刻地感受到别人正在经历的痛苦,宋清鸿几乎红了眼,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一瞬间竟然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

“老大,”林新揪着个小弟过来,“这有一个学过医的。”

宋清鸿猛地抬头,小弟被老大血红的眼睛吓得一哆嗦。

“快点。”宋清鸿将小弟揪住坐在地上,“快救他。”

“我……”小弟看着窒息得滕宁,“我只是在姐夫的诊所里干过一年……”

林新揪过小弟“啪”地一个耳光扇过去,“废什么话!快救人。”

小弟被打反倒镇定了,快速察看,“他……他这是窒息了,需要插喉。”

“插喉?插什么喉?怎么插?”宋清鸿问。

“就是用……”小弟一拍大腿,“手里没有工具埃”

眼见宋清鸿几乎要杀人的表情,小弟忽然说,“我要圆珠笔!笔管越粗越好。”

“笔。”宋清鸿立即大喊,林新连忙奔回书房,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寻找自家身上的笔。这些老大身上藏着的刀枪不少,真要找笔可不容易。

这边干过诊所的小弟已经将手指插进滕宁的喉咙,让他侧卧,不断有刚刚喝下的白酒从口边溢出。

“这个行不行?”林新回来了。

小弟的手还在滕宁嘴里,看也不看地说,“把笔头笔心全都拆了!只要中空的笔管。”

林新连忙行动,递上笔管,小弟已经被自己老大惊得化身无敌,拿过笔管顺着手指的方向插了下去。滕宁终于不再发出令人惊悚的声音。

刚刚立功的小弟被无情地扒拉到一边,宋清鸿托着滕宁的头,小心地将他抱回怀里。

“医生来了。”外面终于有人大喊。

第58章 双城一夜

“这是中毒。”医生初步诊断,大家伙都是一愣。可话音刚落,宋清鸿便跳起身来抽出手枪,直指江叔,怒目圆睁,牙齿咬得咯咯响,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江叔柱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这酒……大家都喝了。”

医生又说,“酒精中毒,马上准备洗胃。”

看着宋清鸿喘着粗气,缓缓放下手里的枪,林新才赶忙招呼小弟,小心地将滕宁抬上担架,运上救护车。

“滕五!滕五?”

是谁在耳边大喊?滕宁蹙蹙眉头,我是滕宁,不是滕五。

胸口被压住,脖子被掐住,所有的痛苦都集中在叫嚣着需要氧气的肺部,然后忽然一股气喘上来,又是火辣辣的疼。

嘴里插了一个管子,接着又插了一个,胃里被搅和得翻天覆地,每一次痛楚都需要呼吸来平衡,而每一次呼吸又带来新的疼痛。

不要……不要这些东西……滕宁胡乱挥着手,想把这些带来痛楚的东西拂开,但马上又有另一只手将自己制住,然后温柔而坚定地抱在怀里,轻声软语地安慰。

“就快好了,听话,忍忍,就快好了……”

不忍!不想忍!我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忍?滕宁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无法挣脱。想飞出去,挣脱这一切,却又有东西死死地拉住自己。终于,酷刑结束了,滕宁再也无力。

宋清鸿咬着牙,用指尖抹去滕宁紧闭双眼中流出的泪水,擦擦他额头上冰凉的汗珠,“一定要这样吗?”

旁边的医生带着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洗胃才能及时清除没来得及吸收的酒精,连酒精都经受不起,那么任何轻微的麻醉剂对他来说都将是致命的。接下来的治疗也只能是这样。”

“所以他只有自己忍住疼?”

医生看看宋清鸿,“他的身体遭受过高纯度麻醉剂的破坏,神经系统十分脆弱。酒精令他的气管快速肿胀,堵住了呼吸道,窒息是最致命的症状。还好,我来之前你们已经采取了非常措施,不然他已经没命了。”

宋清鸿看着虚弱的滕宁,紧咬牙齿。

“就算是解决了窒息的问题,该用的药也用过了,但可能遗留下来的病症也还不少。”医生接着说,“酒精会破坏他脆弱的神经系统,而神经系统则是医学中相当复杂的地带,最后留下什么后遗症,都不好说。”

“什么后遗症?”

“视力萎缩甚至失明,全身肌肉间歇性震颤,药物无法缓解的神经痛,或者记忆力遭到永久性破坏等等。”看了看宋清鸿布满血丝的眼睛,医生叹了口气,“宋,你只能祈祷。”

宋清鸿摆摆手,医生默默离开。看着插着喉管、躺在床上的滕宁,宋清鸿里不清心中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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