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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我怕谁(78)+番外

一把匕首在两人脖颈中间,刀背抵着滕宁的咽喉,刀锋抵着宋清鸿的咽喉,没有一丝缝隙,既没有前进的可能,没有后退的余地。

滕宁尽量仰起头躲避,可宋清鸿的嘴唇接踵而至,从舌尖到舌根,从嘴唇到牙齿,滕宁只觉得自己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都被这人反复流连探索,他第一次发觉,原来接吻真的会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私密到……可以吞噬一个人的呼吸,可以吮吸一个人的灵魂……

滕宁忽然觉得有些害怕,呼吸也急促起来,直到宋清鸿满足地撤退,滕宁才意识到自己在大口大口地呼吸,也这才发现手指上一片粘腻,血腥之气迎面而来。

宋清鸿轻轻放开了对滕宁的桎梏,下了床,借着月色,只见他颈间一条狭长的刀口泛着血,而人却在满足地微笑,“这个晚上,多么美好。”说着,宋清鸿闪身到厚重的窗帘后,无声地打开通往阳台的窗户,跳了出去。

滕宁躺在床上愣了许久,才费力的起身,走到浴室。只见镜子里的自己嘴唇红肿,脸上泛红,还有几滴血印在脖颈。滕宁垂眼将自己清洗干净,又将匕首扔在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泛起自嘲的笑容。

滕五、滕三、宋清鸿……他们这样的人才叫真正的黑社会吧!可以不在意地取人性命,也可以对自己下狠手。而这两样,自己都做不到。一股从心底泛起的疲惫笼罩着滕宁,滕宁步履轻浮地回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一觉睡得很沉,直到睡无可睡的时候,滕宁才睁开眼睛。转转头,就见滕三坐在床前。

闭了闭眼睛,滕宁清醒了一些,看着面无表情得滕三,斗争着是不是把昨夜的事情说出来。可是,又怎么说呢?说他拿着刀还吃了人家的暗亏?

滕三看着不断眨眼的滕宁,问道,“浴室那把带血的刀子是怎么回事?”

“啊?血?”滕宁看不得血迹,记得明明自己都洗干净了,怎么会……

“哼,刀子上全是血腥味儿,”滕三斜睨着他,“连这屋子都有股血腥味儿。”

不会吧!滕宁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滕三,这能力堪比搜救犬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滕三叹了口气,拍拍滕宁肩膀,“醒了就起来吧!宋清鸿他们可是等了很久。”

滕拧一瞥床头的时钟,已经是早上9点。坐起身来揉揉太阳穴,那口酒精的后遗症依然存在。滕宁蹙紧眉头,还真的好好问问张医师,自己到底是能喝啊~~~还是不能喝啊~~~一出房门,就见昨晚的林新带着小弟在等候。滕宁对他没有好印象,但作为清鸿帮的大员,他来等候也算是礼数周到。

见了滕宁,林新一笑,“会长睡得可好?我们宋老大说了,不能惊扰会长的睡眠。”

一提起宋清鸿,滕宁的嘴角抽搐,“嗯”了一声,随林新下楼来到餐厅。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桌前的宋清鸿。

在林新殷勤地引领下,滕宁坐了下来,目光没有离开宋清鸿已经包扎好的脖颈,一条细细的纱布紧贴在皮肤上。

滕宁一笑,挑衅地问,“宋先生……一夜未见,怎么受伤了?”

宋清鸿“呵呵”笑了,表情夸张,别有所指,“小情儿喜欢床第之间来点过分的举动,让滕兄见笑了。”

滕宁暗咬嘴唇,“没想到宋先生喜欢重口味的。”

宋清鸿感慨得毫无诚意,“没办法,谁让我就喜欢他那个调调呢?”

滕宁冷笑几声,“看不出来,宋先生还是个重情的人。”

宋清鸿伸手为滕宁盛了一碗米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不知是不是滕宁的错觉,他忽然觉得宋清鸿对自己说话的神态语气中都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好象是某种亲昵在不着痕迹地表露出来。接过粥,滕宁说了声谢谢,转头看到滕三的表情,暗暗想到,或许在滕三面前,没有什么是能不着痕迹的。

只有四个人,但餐桌上的食品着实丰富。不管喜欢中式还是西式的早餐,都可以随意选用。滕宁向来是随意惯了的人,喝着粥,吃着三明治,不时再夹点咸菜,不时想起来昨夜的事情,就狠狠瞪宋清鸿难顾一眼,看得宋清鸿嘴角含笑。

吃过了早饭,滕宁也没客气。筷子一撂,说,“我没那么多的时间再M市停留,宋先生有什么话还是现在就说。”

宋清鸿也不气、也不拦,笑着说,“还是那句话。我有港口、有渠道、有货物,而你有市场。”

滕宁眯起眼睛,“老规矩,常青会抽20%,负责销售。毒品军火除外。”

宋清鸿失笑,“你好大的胃口!”接着又象逗小孩一般提问,“物流量大,不是个小数目。你要怎么控制?”

“哼!好办。我常青会注册一个物流公司,咱们公对公的办事,一切有章可循。还有,”滕宁竖起一根指头,“我要的20%是税后。我们常青会可是守法的好机构,不会偷国家这点税的。”

宋清鸿“呵呵”笑起来,“你倒是守规矩。”

滕宁喝了口茶,“守规矩才活得久。不象你……”

“我要在K市设办事处。”宋清鸿又说。

“可以,我在常青大厦给你安排。我在M市也会设立分公司。”

“我来……”

“不必!”滕宁打断宋清鸿的话,“会里在M市有产业,多年没人看顾,还真是不行。”

宋清鸿与滕宁对视良久,忽而笑了,“你还真是爽快。”

“不敢不敢,不过跟有些人相比,我的确还称得上是光明磊落的人。”滕宁斜睨着宋清鸿,宋清鸿只是笑,目光有意无意地瞄向滕宁的嘴唇,象一只偷了腥的猫。

滕宁蹙眉,“就这么定了!我要走了!”

宋清鸿从善如流,站起身来,“我送你。”

滕三波澜不惊地跟着站起,林新却还咬着半个包子发愣,刚才发生了什么?这……就算是定下来了?

滕宁看看还坐着的林新,又调笑地看看宋清鸿,率先走出餐厅。

常青会的人向来训练有素,滕三一声令下,10分钟之内,所有事情都已安排妥当。滕宁坐上车,看着后视镜里微笑着挥手告别的宋清鸿,觉得心中气闷,那笑容未免太过刺眼。

滕三看了看滕宁,意外与他的目光相撞,可最先躲开的是滕宁。滕三深吸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回去的路上,滕三依然紧张地注意来往车辆,继续使用迷惑敌人的手段。滕宁这次没有没心没肺的睡觉,明明不想让滕三疑心,可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向滕三飘去。

终于滕三转过头来,“会长有事?”

“啊?没事没事!”滕宁连连摇头,心虚不已。幸好滕三问也没问。

开车的和护卫的还是来的时候那两位。他们的目光观察这后视镜,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表现得都十分淡定。

回到K市,孟繁华在门口迎接,三人见面后直奔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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