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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我怕谁(68)+番外

“哦。”连军跟着张米进了门,心说,滕宁你个老小子,咋就住上这么好的房子了?

不在意冯崖的刻意忽略,孟繁华超上前,指引着三位警察上楼。身材曼妙的护士刚刚从卧房中出来,见到冯崖几位,温柔地一笑。

“会长情况怎么样了?”

护士笑着说,“情况很好,更有精神了,刚才还吵着要下床,被我拦住了。”身材性感的人说起话来也一样性感,本是几句平常的话,可偏偏人家说得有声有“色”,听得连军小心肝一顿乱颤。滕宁啊!你不会吧!

孟繁华摆摆手,护士妖娆地离开。轻轻推开房门,冲冯崖三人摆了个“请”的手势。

冯崖横了孟繁华一眼,走了进去。只见阳光从遮挡着的纱帘外透进来,光柱里甚至能看清细微跳跃的尘埃。滕宁就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苍白着脸,闭着眼睛,床边并排摆放的各种仪器泛着冰冷的光。

“滕宁?”冯崖快步上前,俯身去看,滕宁一睁眼,就看到冯崖关切的神情。

嘴角一弯,滕宁笑了,“冯警官来了?”一偏头,又看到后面的张米和连军,“你们也来了?好久不见!”

连军看着滕宁和仪器,心说,果然美女豪宅是防人的,看看滕宁的可怜样儿!这是怎么了?

冯崖见滕宁精神还好,一颗心落了地,沉声问,“怎么回事?”

滕宁自嘲地一笑,“这世上想杀常青会会长的人可不少。”

一道雷劈下来,把连军雷的外焦里嫩,顿时说话就不利索了,“滕……滕宁?什么常青会会长?”

孟繁华面带微笑,“这位就是我们常青会会长,您不知道吗?”

连军左右看看,张口结舌。张米也是一脸错愕。

冯崖保持镇定,“你说说事件经过。”

滕宁点头,“昨天早上凌晨2点多,我有些失眠,就起床,开了窗。在墙上的镜子前坐了一会儿,身子往前一趴,就听见有‘叮’的声音,然后镜子就碎了。我站起来,一枪就打到了胸口。”说着,滕宁掀开了被,露出包扎结实的左胸和左臂,“要不是阴差阳错运气好,我可能就被爆头了。”

滕宁口无遮拦,冯崖和孟繁华不约而同皱起眉头。

“就是这个房间?”冯崖四处看看,墙上的镜子已经换了新的,地上也丝毫看不出血迹,“现场……”

“怪我。”滕宁说,“他们没有出事要报警的常识,要是我,第一件事就是报警。房间里的现场没保留好,但是我倒地的位置会有人指给你看。重要的是外面的现场还保留着,对追击凶手应该有帮助。”

“知道是谁干的吗?”

滕宁一笑,“说不准,但可能是金虎和大石头。毕竟我坏过人家的好事。”

冯崖看着滕宁平静的表情,不禁暗暗咬牙。差点被人爆头,虚弱地躺在床上,没有缘由地离开警队,还做什么常青会会长,他凭什么就能用这么平静的表情看着自己,凭什么让自己的情绪起伏到难以控制的程度?

滕宁与冯崖对视片刻,微微闭上了眼睛。

孟繁华走上前,“不好意思,会长需要休息。”

冯崖看着孟繁华冷哼一声,转身出去。

张米和连军纵然心怀疑惑,但还是立即开始了取证的工作。卧室的现场被破坏,滕三拿着一张光盘交给冯崖,说里面是三维立体的卧室效果图,当时的各种场景已经标注完备。

冯崖怀疑地瞟了滕三一眼,滕三冷笑道,“我的专业水准应该比南汇分局的很多人要高,冯组长尽管放心。”说着,拿出了一个密封好的取证袋,递给冯崖,“会长身体里取出的子弹已经给警官准备好了。”

冯崖接过,狠狠纂着,手掌感受着子弹的形状,不可避免地想到就是这么个东西差点要了滕宁的命。滕宁是谁?是老局长蒋天相的儿子,是他冯崖手把手教起来的重案组刑警,却被这么个小东西撂倒在床上,顶着张虚弱的脸……

看了看滕三,冯崖问道,“滕宁的伤势怎么样?”

滕三眼神闪烁,“会长的伤并不致命,但也麻烦。”

冯崖皱眉,“怎么说?”

“之前金虎将他绑架去,被强迫注射了高纯度的麻醉剂,虽然量不大,我们也尽力缓解,但神经方面的后遗症还是有的。再加上这次的枪伤,以后正常生活甚至是大量运动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神经方面就略显脆弱。”滕三说,“表现得具体些,就是在他情绪巨大波动时会出现不好的症状,比如血流不畅、神经性头疼。”

冯崖听了胸中郁闷,咬咬下唇,“真难得,你好象在背书。”

滕三一笑,“金虎他们被警方通缉已经很久了,到现在还能自由自在地开枪杀人,这才是真得难得。需要我们常青会的地方,冯警官尽管开口。不送。”

在院子中间站了一会儿,冯崖忽然发现这就是自己曾经无数次想探探的常青会大宅。早个五六年,冯崖还会想像这里时一个物欲横流、刀枪见白的地方,可今天站在这里,青青的草,葱葱的树,明亮的阳光和潺潺的小型喷泉,就连警戒的黑社会小弟们也都保持着相当的仪态。所以,真的是没天理了。当黑社会以新贵的姿态出现在这个社会,那么最起码的公平正义又在哪里?何况,这里的搂上还躺着为民工作了一辈子的老警察的儿子。

“组长!”张米坐着电瓶车从大门进来,灵巧地跳下车,扬扬手里的卷宗,“我这边好了。”

连军也从后院过来,边走,手里还在写着什么。

“活儿都干了?”冯崖长叹了一口气,问。

连军神秘兮兮地凑上前,“这里可是常青会大宅,我们用不用再仔细看看?”

冯崖没好气地拍了他脑袋一巴掌,“就你聪明!你看这个院子是埋了毒品还是埋了死尸啊?现在,你连个管制刀具都搜不出来!回去!”

“是。”

在孟繁华笑容中,冯崖坐上警车,拉着警笛,扬长而去。孟繁华目送着车子,滕三在一边说,“不管怎样,在这个地方看到警车,真是奇迹。”

孟繁华拍拍滕三的肩膀,“相信我,冯崖还会来的。”说着表情一正,“对了,你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你几乎把一个星期的话都说光了。”

滕三瞥了孟繁华一眼,沉默离去。

对病人来说,一天一天的恢复是种“加速度”,每一天,滕宁都觉得比前一天好了不止一点,当然,也有张医师和美人护士的精心照料和用药得当。第5天的时候,滕宁已经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坐起来;第8天的时候,滕宁已经可以下床在楼里溜达;第10天的时候,滕宁已经靠着板起的面孔吓退守在门口的小弟,在院子里吹风了……第12天,冯崖已经第三次率队前来了解情况了。

照例是问一些更加细致的细节,滕三提供了常青会查到的线索,作为回报,冯崖将警方的进程也一一告知。如果没有前因后果的了解,人们会以为常青会和南汇分局就是个兄弟单位呢!想着想着,滕宁忽然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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