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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我怕谁(127)+番外

滕宁闭上眼睛,宋清鸿说得对。为什么自己总是会有恃无恐,在宋清鸿面前什么都放得开、放得下,是因为其实他知道并且相信,宋清鸿不会真正地伤害自己。他之所以放得下、敢放下,是因为确信宋清鸿不会放下、不能放手。

第73章 鞭打

那个夜晚,对M市来说,动静不小。靠近郊区的公路上连续发生翻车事故,所幸没有人员死亡,皆是轻伤,M市的交管部门也没有多大的负担。此外市内繁华地段的知名俱乐部被警方搜查,据说是有黑社会聚众械斗的线索,警方出动,一举擒获十几名犯罪嫌疑人,虽然只是聚众闹事拘留几天,但M市的社会治安的确算是整顿有效。

那个夜晚,对清鸿帮来说,也引起了不小的风波。江严和魏子的械斗斗得蹊跷,魏子那边最先挑事儿的小弟不见了,熟识的兄弟也只是说其人已经入帮3年,一向老实得让人不去注意。这次率先动手,大家还都觉得奇怪。江严也回想起那几个卖药的女人是主动找上自己的场子的,现在自然也是无影无踪。而郊区公路上的翻车事件也瞒不过帮内大佬,所有的矛头已经一致指向了常青会,也就是滕宁和滕三。

面对所有这些,宋清鸿只是冷笑,向义愤填膺的大佬们说了两个字,“证据。”

本来道上的事情讲证据的情况很少,大多数是认为是谁干的就算是谁干的了,就算是报复错了,也会被别人评价为“复仇心切”,不会有损真汉子的英名。可是宋清鸿提出来要证据,江叔他们就傻了眼。是啊,说是人家常青会向自己派卧底又联系警察,证据呢?

宋清鸿笑笑,“别总把事情赖到别人头上,还得想想自己,怎么人家一个卧底就能耍得我们两个场子的管事团团转?”

话一出口,江叔和杜文海都不说话了。能说什么呢?自己的手下子侄太蠢?还是敌人太狡猾?想找回场子,只能以后下功夫。

宋清鸿见众人都不再说话,又说,“按照规矩,选个日子,让江严和魏子过过堂,找两个资格老的兄弟,全靠他们了。”

江叔和杜文海顿时一口气噎在胸口。鞭打20,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鞭子。又不是sm的小情趣,那是货真价实的皮鞭,原本是几个帮会中一个历史悠久的小帮会传下来的东西,光是看着,就知道这鞭子经历了多少风雨,上面不知沾了多少自家兄弟的血,几乎是野蛮血拼时期的见证。清鸿帮一成立,这鞭子就成了执行家法的公器,多年来虽然也用过几次,但是用在自己手下子侄身上,毕竟鲜有。

江叔和杜文海都没有想到,这一次,宋清鸿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打在两个小的身上,两个老的也是面上无光。

宋清鸿说这话时,林新就站在身旁。知道老大是为了滕宁的事情迁怒,不过虽然是迁怒,却依旧站在理上。看了看宋清鸿面无表情的脸,林新暗暗叹气, 鞭打20,这是让两个人躺在床上一个月下不来啊!

杜文海刚要说话,江叔一把拉住他的手肘,轻轻摇头,这事情就算这么定下来了。

宋清鸿带着林新离开,杜文海看向江叔,“江叔有什么计较?”

江叔撇了他一眼,“就算是说,也不是现在。等鞭子打完了,再说不迟。”

杜文海目光闪烁,“滕三?”

江叔冷笑不语。

滕宁站在露台上,看着远处的风景,有些焦躁。一切都很平静,但却平静得让人心慌。那夜宋清鸿发了脾气,说要整治滕三,但是到现在也没什么动静。几天前倒是觉得山雨欲来,几辆车进了别墅的院子,整整一下午的时光,然后两个人被抬着从后院的地下室里出来。

滕宁在院子里散步正巧遇上,清鸿帮里几个见过的老大看向自己的目光都阴冷非常。滕宁就站在那里让他们看着,直视过去,好象是在检阅自己的手下,他倨傲的目光对上跟在后面的林新,林新看了他一眼,别过眼去。

几天来一直很忙的宋清鸿那晚在滕宁还未入睡的时候回了房,这是十几天来,两人第一次在临睡前清醒地见面。

宋清鸿走进浴室,滕宁坐在床上翻着书,看似无意地问起白天的一幕,宋清鸿沉默片刻走出来,说那是违背了帮规的两个场子的管事。滕宁心一顿,又想起了滕三。

滕三的伤不重,幸好。经过那晚的一夜难眠,第二天一早滕宁就找到林新,说要见滕三,林新二话没说引着滕宁去见。滕三还住在原来的房间里,滕宁进去的时候,医生正在给滕三换药,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手背上扎着点滴,十滕宁从未见过的虚弱模样。

“滕老大想知道滕三的病情。”滕宁还记得林新说这话时的模样,那是一种有所保留却又不得不为的恭顺。

医生立即认真地说起诊断结果。没有大事,轻微的脑震荡,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得很好,多亏当时止血及时云云。

滕三在他们说话时没有醒来,林新说那是刚刚打了安眠针。滕宁狐疑,放心不下,接连几天都去看望,林新都陪着过去,又识相地在外面等候。看着滕三一天好似一天,滕宁也放了心。

一次回房的路上,滕宁问宋清鸿是否同意他每天来照顾滕三。林新垂着眼说,“您是滕老大,老大在自己的家里自然是想做什么做什么。”滕宁无语。

和滕宁相比,滕三更加郁闷。每天看着滕宁忧心地看着自己,心中着实无力。逃跑失败给他的打击远远比身上得伤口要重。宋清鸿得防备愈加完善,真的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个机会。

不知为什么,两人再见面时都没有再提那晚的事情,好象逃走的话题双方都在回避。滕宁来看滕三,也就是削削水果说说话,后来几天伤口好的七七八八,他就陪着滕三在院子里散步走走,好象心态平和得很。好几次滕三想问滕宁那天宋清鸿有没有说什么,但都没有问出口。滕宁则担心滕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遭到宋清鸿的迫害,有几次出言提醒,滕三都毫不在意地一笑了之。

一阵风吹来,滕宁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要等待时机,再劝滕三回去。至于自己,滕宁心想,走一步算一步得了。其实那晚宋清鸿的许多话都值得回味,只是滕宁本能地回避,不愿想得再多。

天气逐渐凉了,滕宁刚想回房,忽然看到别墅大门打开,几辆车子鱼贯而入,清鸿帮的几个老大下了车子,有的朝后院走去,有的则进了别墅。几天之内老大们两次聚集有些反常,正想着,忽见走上台阶的江叔抬头看了自己一眼,随即站定,笑着点头。

滕宁也点了点头,回房坐了一会儿,怎么想怎么觉得江叔的笑容蹊跷。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下楼看看。

楼下的客厅里,江叔和林新对坐。

“宋老大说,一切都等他回来再开始。”滕宁下了几层台阶,听到了林新的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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