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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然回首/当鸭子遇上权贵(22)+番外

“呵呵,徐先生的胆子可不小,在这一点上,我同意徐先生的观点。减缓开拓的力度是为了厚积薄发。”谢川说话了,他一直都是凌远的支持者,这个时候他说话在意料之中。

“现在我们在建的项目不少,资金是大把大把的投,”出人意料的,叶太太发话了,“虽然项目都是有获利空间的,但是先期的投入也的确不少。徐先生忧虑的资金问题确有道理。今天把这件事情讨论清楚是不太可能了,我建议等徐先生把具体的意向提出来后,我们再看,如何?”

众董事缓缓点头。

散会了,有的匆匆离开,有的留下来与我寒暄,准备了多日的今天这出戏,就算是光荣落幕了。

凌远的办公室已经收拾好了,我接受这样的安排,没有不合时宜地去问“我的办公室现在怎么样了”。三年了,凌远也不是空着写字间,长情的人。走进办公室,这个地方,我熟悉。我见过马伯伯微笑着坐在这里,见过凌远意气风发地坐在这里,现在我坐在这里,却是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荒唐的理由。这种逻辑,恐怕只有用在凌远身上才能够应验吧!新生活就这样不疼不痒地开始了……

第23章 波澜不惊

在新加坡各大财经杂志的封面上,我面带微笑,人模人样的,怎么看怎么像个商界精英。千篇一律的溢美之词,包含了我人生的方方面面——除了三年的鸭子生活——赵慈的工作做得好啊!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曝光。

“我查过了,除了在八卦杂志上你的玉照之外,没有其他照片流落在外,那么模糊的照片死不承认又有什么?”赵慈一副没良心的样子。我对着财经杂志“啧啧”感叹,他对着我嗤之以鼻。

我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别说外面了,就连秦刚也是没有的——刚刚创业时为避风头,秦刚都是与客人约定暗号见面,从来没听说过什么花名册。老天还真是会安排!

新生活进行得很顺利……就是……好累啊!再也没有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也没有再与俊男美女相约得天独厚的条件,每天见的都是董事会上了年纪的同志们,很多事情的处理还在反复拉锯当中,每次见到凌远他都是那副熟睡的样子……唯一尽在掌握的是李清野,遵守着通报每一个动作的约定。让人怀疑他是否只有我这一个客户——动作频繁,这未免也太专注了。

看起来,这小子不但知道如何尽情地展示自己,也确实有些实力。各种投资组合合理,波段跟得很好,对趋势也有稳定的判断,只是不知道对危机的处理能力如何。

金石信托虽然是我的老班底,但三年来人员流动也很大,凌远选拔出一批比较有干劲的新人,虽然身居要职的还是熟悉的人,但我需要一个真正的自己人。人品、智慧缺一不可。智慧可以随时考验,但是人品……人心是最难掌握的,必要的时候,免不了冒冒风险了。

又是一次董事会,这次的主角是叶家晖。

家晖被召回新加坡,“静雅”的成绩一向很好,但是定期通报也在所难免。作为最有成长性的项目之一,家晖回新加坡是要求扩建来了。如果说,科技是人类社会发展最迅速的一项,那么可以与之相比的就只有娱乐了,这个行业的更新速度是惊人的,供人们享用的各种服务层出不穷,最不讲究的就是“老字号”。沾上“老”字就意味着被淘汰,只要是新开业的豪华场所,就一定会被富人们追捧。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条娱乐链条首尾相接,逐次更新,成为真正的大本营。

董事会上,家晖进行说明的挥洒态度真是让人感叹,17岁的少年变成了27岁男人。“所以……”家晖转过头,正撞上我的目光,停顿了一下便接着说,“综上所述,‘静雅’娱乐的扩建项目具有很高的成长性,建成之后会形成良性循环,给股东们带来相当稳定的收益。”

家晖讲完落座,董事们开始交头接耳。发现一块新的肥肉,大概就是这样的场面吧。我个人对这个计划是支持的,但是……这样大的投入,无疑是给叶太太的实力添砖加瓦……至少要拖一拖……

我说:“这个计划很有新意,娱乐业虽然不是我们丰瑞的主业,却是近年出现的新的利益增长点,扩建的项目也有很好的方案。建议各位对叶先生提供的资料仔细研究,我们在下次会上再讨论,如何?”

散会,叶太太接受着众人对自己儿子的恭维,我则抬头就看到家晖不善的眼神。

“恭喜啊!徐主席。”

“晚上到罗嘉利道来吧!”

家晖依然保持着冷峻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想起他17岁的稚嫩模样,我呵呵笑着,居然伸手掐了掐他紧绷的脸,他随即像泄了气的皮球。

“我等你吃晚饭啊~~”

转身离开时,瞥见了人群中叶太太望向这边的的眼睛,笑着一点头,走了。

晚饭亲手做,虽然没有得到回答,但是我就不信家晖会不来。俗话说,好奇心能杀死猫,家晖就是传说中的猫了。

“喂!徐沐!宁蓝看上你什么了?”

“叫不叫姐姐关你什么事?你……呃……你和宁蓝进行到哪一步了?”

“嘿!知道马凌远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吗?问我啊!……为什么不问?”

……

从来就是那么不客气,但好像也从来不乏亲近。第一次见面时别扭的小孩,居然就这样不冷不热的别扭下来。别扭就像家晖屁股后头的尾巴,一不小心就会露出来。不过想想今天董事会上沉稳的表现,那是他的尾巴藏得还真好。

“叮咚!”家晖到了。

家晖的脸在监视器上惨白一片,角度难看。长叹一声,开了门等着。

家晖进来,面无表情,两手空空。

“我以为你好歹会带点水果来的。”我说,“只好饭后喝点咖啡了。”

家晖进了客厅,我进了厨房。过了一会,见他靠在厨房门边,看我操劳。

“那个……你的花园怎么变成那样?”家晖说。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是那张发木的脸,“怎么都这么说啊!我现在采取自然疗法,让它爱怎么长就怎么长。”

家晖又不作声了。

我关掉火,将汤锅盖上,转过身来。

“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事情突然,我自己也要好好考虑。”我知道,家晖在意的是没有告诉他们我回新加坡的真正目的。

“凌远干什么去了?”

对于这个问题,赵慈那里的官方说法是“由于个人原因想休息”,对着家晖,我能说什么呢?“休息吧!他在没心没肺的休息呢!”

“休息?”家晖用疑问的声调,“他去休息,紧急要你代班?”

“可以这么理解。”

家晖摇摇头,“实在不像是他的风格,他应该是到死都要把权利抓在手里的。”家晖看看我,“毕竟他的地位来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