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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然回首/当鸭子遇上权贵(21)+番外

交代了所有的信息,我们对座在露台,吹着夜风,品着酒。

“准备好了吗?”赵慈表现得沉稳冷静,但一双眼睛却闪烁着异常的光彩。

我静静地看着他,笑了。“看来你真的是遇上挑战了,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么兴奋?不过是正常的委托而已。”

赵慈垂下眼帘,无声的也笑了。接着递过来一份委托书——凌远委托我代理董事会主席的委托书。看着凌远熟悉的签名,日期是三个月之前,也就是凌远出事之前一个多月。为什么?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不等我问,赵慈便说,“出事之后,凌远的律师要求联系你,我这才知道。”

“张律师?他现在在哪里?”我想见他。

“你也知道,张律师年纪大了,年初就打算退休的。这是他负责的最后一件事情,交给我便走了。没忘记吧,我也有律师资格的。”

“你还在张律师那里兼职吗?呵呵,那现在凌远的御用律师是你了?”

“我在找合适的人选,不过现阶段还是我来做比较合适。”

我点点头,“能者多劳嘛!”

“明天九点我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去。”

“好吧!你好好休息。”赵慈喝了杯中酒便走了。

我仔细看看委托书,思前想后,不明白是什么促使凌远做出这样的决定。赵慈的话提醒了我,我想了想,便给刘律师拨去电话。

“徐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这几天。眼下有几件急事,一是三年前我临走时签了一份股份转让书……”

“是的,我记得。转让给马先生,已经通过张老接洽,但我始终没有得到回复。”

“是他没有签名接受,现在转让书还在我手里,如果我销毁的话是否可以理解为这次转让无效?”

“当然。”

“二是马先生签了一份委托书,委托我代理丰瑞集团董事会主席,文件通过张律师转到我手里,我签字之前是否需要让你看一下?”

“张老的case应该没有问题,但让我看一下是程序。我听说张老已经退休出国旅行去了。”

“应该是吧!总之,明天九点能否到罗嘉利道来一趟,我们可以在路上谈。”

“没问题。”

“呵呵,最近事情比较多,过了这阵子,咱们见面好好聊聊!”

“徐先生,你回来就好啊!不然有事我都找不到自己的客户,多没面子!”

“好,明天见!”

夜里,我找出了以前常用的花铲,走到院子里杂草最茂盛的地方,轻轻挖开一圈草,把香港公寓的钥匙埋了进去,再将草完整地盖回原处。新生活,总是从埋葬从前开始的……

第22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

丰瑞大厦,即使已经矗立在这里多年,也依然不改恢宏大气,几个“蜘蛛人”在清洗大厦的一侧,样式逐渐古旧的建筑,是历史也是现实。我曾独自站在楼前发誓有一天自己也要成功;我曾和宁蓝牵着手走进这里,眼里只有对方,不在意多少人艳羡的目光;我也曾和凌远昂首挺胸地走进这里,每一块肌肉都绷紧着,准备迎接挑战……而如今站在这里,我甚至不清楚抱着什么样的心情……

门口,站着赵慈。

走进大厅,职员们向赵慈问好,大都疑惑地看着赵慈跟在我的身后。

“徐先生!”

我停下脚步,认出是企划部的王室长。“是老王啊!这几年过得好吗?”

“徐先生,您回来了!”

我轻轻一笑,“是啊,回来了,今后还要多仰仗王室长啊!”

“已经是王部长了。”赵慈说。

“呵呵,恭喜!”

“哪里,徐先生……”

“今后有更多机会见面。”冲他点点头,我继续前行……一路上,看到很多目瞪口呆的面孔,有的惊喜,有的惊讶,然后看到会议室门口满面笑容的向秘书。

“向大姐……”

“徐先生,欢迎你回来。”

本来以为,自己会象登上戏台之前的角儿,要站在门口,定定神,深吸口气,听着鼓点再亮相。谁知,不等向秘推门,甚至自己也没有准备,手就直直伸了出去,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大步走进去。

就像原本很疑惑,自己居然会靠色相吃饭,谁知,第一次也是这样再自然不过地笑脸相迎……

经过熟悉的一张张面孔,微笑点头示意,在主席座位上站定环顾左右,坐下,好像这仅仅是我日常工作中的平常一天。

赵慈、刘律师、向秘紧跟在后面,分头落座。

“各位好,很久不见!”我冲赵慈一点头。

赵慈拿出文件,开始说话。“马凌远先生由于个人原因,暂时不能履行主席的职责,受马先生的委托,由徐沐先生代理董事会主席职务。徐沐先生是本集团的大股东之一……”

赵慈一边说,我一边扫视坐在这里的久违了的大股东……呵呵,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保皇派和维新派自动自觉地分坐在两侧。保皇派,顾名思义,信任马伯伯的老派方式;维新派,希望有新锐的力量带领丰瑞。如果坐在这里的是凌远,那么则占尽优势,既是马家的继承人(即使是私生子),又是代表新生力量的领导人。我坐在这里,恐怕是要招致老派愤恨的……代替去世的叶老坐在这里的叶家主母,依然雍容华贵,坐在我的正对面,老派与新派之间,微妙的位置……

“各位前辈,我已经离开集团很长时间了,这段时间也没有履行股东的职责,觉得很遗憾。如今回来,发现丰瑞在各位的努力下更加朝气蓬勃,业务拓展速度也很快。马先生委托我做代理主席,我只能忝居这个位置。我年轻,无法和在坐的各位前辈相比。但是今后,我会完全站在丰瑞进一步发展的立场上,保障股东的利益。希望能够和各位一起努力,得到各位的支持!”……面对马家的姻亲长辈,我的确很难摆出主席的架子。

“近期可能会经常和各位见面,”我说,“对集团目前的运营状况我已经有些了解,所以也想在一些方面做些变动,当然还要经过在座各位判断,向秘书会在近日将一些资料送给各位。”

“徐先生可谓年轻气盛啊!这第一天就要有变动了。”左手老派的曾伯俞咳嗽了一声后,发话了。

“曾伯伯,您……”

“诶?这是生意场上,你叫我曾先生。”曾伯俞板上了脸。

“好,曾先生,每个人对待事业的发展都有不同的看法,在不同的阶段当然也有不同的发展形势,即使目前丰瑞的大动作都是经由董事会通过的,但是在座的各位也不会都意见一致。”我说,“而且……董事会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那就是我,徐沐。

“既然说到这里,不妨将我这段时间对丰瑞发展的评估老实说出来。”我离开座位,在会议室里踱步,“我个人认为,这几年丰瑞的发展是很快,但是快就一定好吗?我们现在有多少大的项目同时在做?我们的资金分散到了多少个微利的面上?我们做这么大盘子的投入要多长时间才能够给我们的股东正常的回报?我们是否有信心保证我们的资金链条完好?”走一步,提出一个问题,我看到一些人已经在思考。“其实,这些问题各位早就想到了,也许有人也和我一样在担心,”我走到曾老背后,“这可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各位可以理解为,我徐沐胆子小,但是在开始的时候相对保守,我想是没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