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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流(19)

谭清泉一笑:“不是,是等别人嫖我。”

“谭哥还真厉害,无论是龙华帮老大,别人床上的姓奴隶,还是牛郎店的坐台,全都做得‘有声有色‘。”雷诺特意把最后四个字咬得极重,明显意有所指。

谭清泉淡淡地说:“谢谢夸奖。”

阿文眨着大眼睛,轻轻问道:“雷哥,这人谁呀?”

雷诺一指谭清泉:“你同行,谭清泉。前辈呀,床上功夫得多向他请教。”一指阿文:“我马子,阿文。”

谭清泉浑身一震,猛地一抬头,见那少年在昏黄的灯光下,笑得正开心。谭清泉认认真真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但七年时光足以改变一个青涩少年的外表,只是眉目之间隐约有些相似。

一旁裴潇开口:“雷哥可是稀客,走吧,我亲自带你去包房。”

雷诺“哈哈”一笑:“裴哥太客气了,就叫我雷诺吧。”低头看看皱着眉的阿文,“怎么了你。”“我肚子痛,想去洗手间。”

“去吧,快点回来。”

谭清泉眼看着那个年轻人的身影晃了两晃,消失在转弯处。略想一想,放下酒杯跟了上去。

推开洗手间的门,那个年轻人正在流理台前洗手。谭清泉试探姓地轻轻叫道:“小文……?”

阿文抬起眼睛,却不回头,透过面前的镜子看向身后的谭清泉,脸上露出一抹妖媚的笑:“好久不见啊,谭哥。”

“小文,真的是你!”谭清泉又惊又喜,一把拉过阿文,紧紧抱在怀里,“小文,真的是你……你可把我们都吓坏了,我们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跑哪儿去了……”他不停地抚摸怀中纤弱的少年,心中狂喜无以复加,激动得语无伦次。

阿文一动不动,任他抱着,甚至连手臂都没有抬起来,极其平静地说:“被人关起来当了三年姓奴隶,你怎么可能找得到我?”

谭清泉身子一僵,松开怀抱,看着阿文淡漠的眼神,竟然不知怎么说才好:“我……其实……”他叹口气,“小文,咱们慢慢说好不好?你怎么会在雷诺身边,还是他的……马子……”他说得小心翼翼,生怕触动什么不好的记忆。

随意的反倒是阿文,他笑得讥诮:“真奇怪,你能当别人的姓奴隶,我为什么就不能当别人马子?”

谭清泉怔住,以往的伶牙俐齿全部消失不见,半天才说一句:“雷诺不是真心对你,别跟着他了。”

“为什么不?”阿文冷笑,“对我不是真心?那怎么才算真心?是出卖自己朋友,还是开枪打中眉心?”

谭清泉抖了一下,脸色变得苍白,勉强笑了笑:“你还是恨我。小文,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具体情况不能和你说……我绝对不是想出卖成哲哥哥……”

“你别叫我哥的名字!”阿文像被针刺到一样,“你不配!”

谭清泉闭紧双眼,深深吸口气,又慢慢睁开:“小文,都是我不好,我也不求你能原谅。但你真的不能跟雷诺在一起,他不是什么好人……”

“对,我知道。”阿文笑得诡异,“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我知道他就是雷震的儿子。雷震已经死了,我杀不了,毁了他的儿子还是可以的吧。”蓝“不行!”谭清泉立刻打断他,“你不能牵扯到这里来,太危险。”他低下声音,近乎哀求,“小文,成哲……就你这么一个弟弟,我已经对不起他了,不能眼看着你糟蹋自己……”

“糟蹋?哈哈哈哈哈……”阿文像听到一个大笑话,“我怎么糟蹋自己了?和他睡觉就叫糟蹋?”他冷下脸,紧紧盯住谭清泉,咬牙切齿,“谭哥,你知道我这七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我每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闻志他们……一直在找你,说你……失踪了……”谭清泉从没见过这样的小文,面目扭曲得近乎狰狞,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对,失踪了。”阿文笑,眼里闪着诡异的光,“从我去找你那天开始,就被雷震派人抓了起来……”

“不可能!”谭清泉忽然预感到会听到极可怕的事情,不由自主地说道,“不会的,雷哥答应我放过你和张姨……”

“是呀,他没杀我。”阿文笑容里竟带着一丝天真,“他只是把我卖给了赵永。赵永,你认识吗?那个贩卖姓奴隶的人贩子?”

“不可能……不可能!……”

“啊,说来也怪我。”阿文不理他,自顾自继续下去,“哥哥一死就冲动了,非要跑去找你报仇,结果却被雷震抓到。你知道他和我说什么吗?他说,不能留着我这个祸根伤害你。哈哈,谭哥,看他对你多好,他怕我伤害你,又不能违背对你的承诺,所以送我去调教。他对你可真是情深意重啊。”

谭清泉只觉得浑身发冷,心痛得抽搐,紧紧抓住流理台的边沿。听着阿文的声音,像恶魔的诅咒,一句一句传到耳朵里:“七年前,当时我几岁?谭哥你还记得吗?好像是初二吧。15岁?你说是不是我这张脸长得还算漂亮,所以送去当奴隶更有价值?”

他死死盯着那个看上去几乎要崩溃的人,一点一点把谭清泉的痛苦和挣扎看在眼里,心中升起一种说不出的快意。他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七年,前四年被人调教,后三年陪人上床。你知道他们怎么调教我的吗?永远赤身裸体,像只狗一样在地上爬来爬去,为无数人口j,被各种东西塞到下面那个眼里。你有没有尝试过一天除了青夜吃不到别的?有没有尝试过持续高朝却不能发泄的痛苦?有没有用手扒开自己屁眼求别人轮奸你?!”

“我求你别说了……我求你……”

那个魔鬼般的少年没有放过他,阿文慢慢走到谭清泉身边,低声问:“谭哥,你猜猜,我被多少人上过?”

谭清泉一抖,像只受惊的蝴蝶,抬起眼睛:“小文,我求你……”

“三百七十一个。三年,三百七十一个。幸好有段时间,一个SM爱好者包了我,要不然比这更多。啊,他不喜欢看我被人轮奸--有这种嗜好的人真不少呢,不过岛上有规矩,一晚上干我的人不能超过5个,因为不想我很快被玩死。那个SM爱好者只喜欢用器具,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个天阉,哈哈哈,只能用器具干我!”

谭清泉的脸苍白得像死人,咬住唇不再说话。

“你猜我被人干的时候想什么?你猜我吞下他们青夜的时候想什么?”阿文凑到谭清泉身前,伸手轻轻拍了拍谭清泉的脸,“我在想你呀谭哥。想你是怎么出卖我哥的,想你是怎么打死他的,想你是怎么让我变成条银荡的母狗的!”

谭清泉低声道:“你杀了我吧。”

“啧啧啧。”阿文直起身子轻笑,“杀了你?怎么会这么容易?我千辛万苦从那个岛上逃出来,只为了杀你?谭哥,那不是太便宜你了。”他冷下脸,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挤出来,“我要你也被三百七十一个人上,我要眼睁睁看着你被人轮奸,我要你像狗一样跪在地上求我干你。”他忽然又笑了,温柔地说道,“放心吧谭哥,我也不会一晚让很多人上你的,玩死了还有什么意思?雷诺等着我呢,我得过去了,别忘了过来玩啊。”抛个媚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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