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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物[自荐版](58)+番外

寇边城不为眼前的人马所动,只望着张献忠道:“我与闯王是旧交,按辈分说你还应当唤我一声‘大哥’。”

“简直一派胡言!闯王眼下就在成都府,可从没听他提过还有什么‘大哥’?!”罗汝才见眼前这马车上的汉子一袭粗衣,花白头发以斗笠遮住半张脸,瞧这一身打扮,显是寻常村汉,可往他身后的车帐子瞧去一眼,却隐隐能见里头有个穿红裳的美人,虽瞧不真切张脸,可光凭露着那截洁白如玉、细腻如脂的颈子,也足以勾人魂摄人魄了。

罗汝才心道这村汉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竟藏了这么一个大美人,当即向张献忠谄媚道:“将军,要不把这汉子杀了,留下他的婆娘。

寇边城自然听见了,眸中笑意又深一分,道:“内人凶悍得很只怕几位将军消受不起。”

“消不消受得起,让咱们哥几个轮流试试便知。”罗汝才又朝车帐子里头眼巴巴地望了过去,目露淫光,满嘴浑话,“保管叫这小娘子娇喘连连,水流不住。”

“虽是内人,却不是娘子。识人不清,还要这双招子何用。”车帐子里传来轻微动静,寇边城微一侧脸,冲里头的人影道:“我取来送你。”

“不必,我自己来。”

一个冷清清的声音尚未落地,一袭红影已飞出帐外。马上的罗汝才还来不及反应,竟被落在身后的那个红袍人完全制住,两根冰冷手指已按在自己眼皮子上。

“叶大人,手下留人!”喊出这话的是张献忠另一边的叶胥,这叶胥原也是四渎八盟的人,与寇边城算得认识,自然也见过叶千琅他虽一眼认出这位冷血冷面的指挥使大人,却不由暗暗一惊:虽说当年的叶千琅也是万中无一的好样貌,可因练得一身邪魔功夫而面青唇紫骇人得很,而今的叶千琅却是白肤红唇,妖邪艳烈,明明晃十年过去,瞧着竟更年轻了些。

“你是谁。”叶千琅没料想这个地方还有人记得自己,没挖出罗汝才的一双无用招子,反在他肩头轻推一掌,将他劈下马去。

“区区不才叶胥,不敢劳烦大人记得。只是这马车上的那位……”叶胥跨马而下,毕恭毕敬朝那辆破马车作了个揖道,“难道是寇将军?”

寇边城大笑一声,身随声起,叶千琅亦飞身而来,两人同时落在叶胥身前,叶千琅道:“我已不是叶大人。”

寇边城与他并肩而立,亦道:“我也不再是寇将军。”

张献忠眯眸盯着一皂一红两个男人,一边眼馋似的打量叶千琅,一边又不时小心瞥一眼寇边城,最后目光落定于寇边城脸上,道:“原来你就是寇边城?我常听大哥提起你,而今一见,果不虚传。”

言罢便令手下都收了刀剑,邀两人随自己回府。

寇叶二人此次入川本就是为了找人,那一指阴阳神龙见首不见尾,想来还得借着张就忠的势力才能找着,于是也就大方应邀。

如此住了三五目,张就忠屡次有心大摆筵席宴请二人,可寇叶二人竟不领情,早出晚归不知忙些什么,竟是抬头不见低头也不见。

按说张献忠原以屠杀川民为乐,此番一改残暴嗜杀的性子,不戮川蜀一人,实是给了他们莫大的面子。

这一日张大将军又派手下去邀寇叶二人与自己共同进膳,难得发现两人倒没出门。

屋内燃着一支檀香,白雾袅袅,颇有宁神益气的效用。叶千琅伏在榻上,微撑起一个弧度,一袭红袍已褪在肩下,露出大片光裸的后背。寇边城坐在榻边,手中拿的是狼毫小楷,笔上蘸的是金墨汁正扶着叶千琅的窄腰,在他的背上默写经文。不写那手遒劲有力的草书,落笔的力道控制得轻且妙,似挠痒又非挠痒,惹得他身下之人颇为惬意。

随那狼毫小楷落在背上,叶千琅肩胛微耸,后背微微起伏,不时轻哼一声。

寇边城知他动情,轻笑道:“舒服吗?”

叶千琅不答反间:“你又不信佛,如何想起来誊经念佛了?”

“我仍不信,可为了你,便向神佛低一回头,又有何妨?”

“找不到一指阴阳,只怕菩萨都救不了我。”叶千琅知寇边城心中所想,却也不急于求菩萨为自己保命,只管闭起眼眸,享受对方的慰抚。

约莫半盏茶的工夫,背脊已无处落笔,寇边城便伸手将那红袍褪至叶千琅的髋骨旁,又在他雪白的臀丘上写下几个字——

无念念即正,有念念成邪。

白肤,红袍,金字。

隐隐可见两丘间的一道狭缝,透着娇艳欲滴的肉粉色。

笔下所写正是劝人戒淫向善的佛偈,可眼前所见却是最让人心生淫念的画面,寇边城不由得心笙一荡,旋即手随心走,一手抓着瓣粉臀将其往一旁掰开,一手又以蘸着金墨汁的笔锋往那穴口处点了一点。

金墨汁本就黏稠,一半嵌入那点殷红软肉,一半又顺着臀缝滑滴进囊袋下的毛发之中。

不待叶千琅出声,寇边城又一旋笔杆,将手中的狼毫笔推送进两丘间的窄道。

叶千凤目陡睁,只感一根又细又硬的物事破后庭的穴门而入,滑过柔腻的肠壁,又往深处去了—也不疾去,方送入半支笔杆寇边城又一抬腕抽手,将那支狼毫小楷自肠壁的吸附下使力抽出如此一送一抽往复数次,肠壁仍是紧涩窒密,易入难出,可那口一点殷红软肉却兀自翕动不已。

“你……”一支狼毫笔自是带不来多少痛快,叶千琅喘息道,“你……换一支粗的来。”

寇边城故作没听明白,又以笔杆子挺进拔出地弄了他十来下方才弃了手中狼毫笔,转而并起食指中指,一并送进对方穴里。

虽舒服了不少,却犹嫌不够,叶千琅喘息更促,道:“再粗一些……”

寇边城这厢也早已情难自禁,却听见外头有人唤道:“寇将军,闯王有请。”

待回来时已月垂星野,寇边城不欲将叶千琅吵醒,只坐在榻边,伸手轻摸了摸他的头发。这人以前有个毛病,夜里睡不着或睡得浅可近两年,不知怎么的竟慢慢好了。

自那骇人的梦中又醒来一遭,叶千琅方才发觉自己双手被铁索缚住,身无亵衣亵裤,却裸穿了一身红袍。他借月光细辨了辨眼前人影,却见寇边城同穿了一身状元红袍出现在自己眼前。

定边城道:“我见到李自成了。”

叶千琅挣了一晌没有挣开缚手的锁链,便不挣了,只平静道:“他要你杀我?”

寇边城颔首:“不错。”静默半刻,又道:“他兵败洪承畴,残部仅余数十人,他有意与张献忠合谋东山再起,但却缺了一件至关重要的物事——你心窍中的舍利子。”

“想来他已允你一诺,只要杀了我,献出舍利,这群农民军的土皇帝便由你做——你夺位之心不死,竟还想着推翻明廷,自己称帝?”

寇边城复又颔首:“不错。”

叶千琅已知这人必杀自己无疑,却不知他这一身状元红袍又是葫芦里卖哪门子的药,微一颦眉道:“你这身红袍又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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