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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物[自荐版](55)+番外

公元1644年4月,吴三桂降清,联多尔衮大败李自成,“追杀亡算,仅四万骑回京,步卒尽没。”清军遂自山海关入关。[《枣林杂俎》]

公元1644年10月,顺治帝迁都北京,仍建有天下之号曰大清,纪元顺治,告天地宗庙社稷“兹定鼎燕京,以绥中国。”[《清世祖实录》]

第37章 (剧终)

作者有话:

四个月13万字,这么慢的速度也是没sei了!感谢不离不弃一直追坑的小伙伴,也感谢一直在坑外默默观望的小伙伴,容我负责任地说一句,现在可以跳了,挺好看的,真的。

我吧,算半个不咋合格的明粉,为啥说是半个?因为明朝本身也挺矛盾,一面是“天子守国门”的慷慨悲壮,一面却是不知斡旋进退的耿直迂腐。

对于整个两百来年明王朝印象较深的有如下两幕:一是“天启二年的广宁之战”,百度上有一段说是——

西平守将副总兵罗一贯待援不至,在城墙上向着北京方向跪拜,说道:“臣尽力了。”然后自刎而死。参将黑云鹤、游击李茂春、张明先等相继战死。至此明军全军覆没。

寥寥几行字,读来却令人感到血热,所以我在35章也提了一句。

二是清军南下,钱谦益带领一众自诩气节的南明士子雨中开城跪迎,据野史载,他老婆柳如是气得跳脚,令他与自己投水殉国,结果钱谦益觉得“水太冷”,不肯干。

气节与气节,如此不同。

我吧,也打小就喜欢把金古梁温的小说藏在课本底下跟老师打游击,更不消说还一度被徐老怪的《新龙门客栈》墨镜王的《东邪西毒》震撼得发傻。

所以私心作祟,文里有大漠红柳,有西风烈酒,有搞百合的姐妹花……当然最重要的是有一双相爱相杀的无情物。

当然现在写武侠的人、看武侠的人都不多啦,但至少这篇文算是圆了我个人的一个“风云恣肆,快意恩仇”的江湖梦。而且自感比上一篇《醉死当涂》又进步一些了呢:D谨以此文致敬那些曾经震撼我心的老派经典武侠第一章 (其实我的本意是写一篇肉文咳咳)。

谢谢大家,鞠躬!

让我们更好的下篇文再见。

番外 千顷封江雪

时崇祯八年,崇祯帝下诏罪己,李自成攻破凤阳。许是明祚将尽,天象示警,本当是细雨雏莺的四月江南,竟一夕间天气骤寒,雹雪连连。

雪下得极大,飘飘洒洒宛若杨花也似,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竟已铺满寒江。江上渔人熬不住这剔骨之寒,纷纷摇橹折返,唯有一只高蓬木船始终泊在江心,风雪中一动不动。

那木船瞧着既非游船也非渔船,船体骨架简朴,船舱四面罩着一重绘着白茶的粗绸帘子,目下缀着点点荧雪,虽无画舫之藻绘雕饰,倒也赋色清幽,颇得雅趣。往来好些渔人,见这么一只眼生的孤船在江面上停了好些时候,心里是既犯怵,又犯嘀咕。

直到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船家拿橹敲了敲对方船缘,好心劝道:“早些收船归家吧,再晚些时辰,只怕大雪封江,动都动不得了。”

船舱里头应声而出一个男人,一身黑袍黑氅装束,身形壮伟,头发半花,尤是鬓发已然全白,瞧他应有不惑年纪,可却生得一副人间无俦、天人方有的英俊容貌。

这老船家乃当地渔户,数十年来见得不少渔民船工往来江上,自是一眼便觉出此人来历不凡。又见他虽眉眼脉脉含笑,可不单这身风采气度生平仅见,神容更有几分不怒自威之色,不由心下一凛。

听那黑袍客笑问道:“船家,可否向你讨一壶热酒喝?”

只当对方是个为官的,还是中流砥柱于朝廷的大官,老船家自是不敢怠慢,倒是这黑袍客为人客气,出手亦十分阔绰,抬手便抛来一大锭银子。

江面已结了些浮冰,冰下明水潺潺,船过时便“吱吱嘎嘎”发出一阵轻响。

黑袍客问了些朝外头的事情,那老船家便知无不言,喋喋不休地全答上来,说李自成如何率四渎八盟的义军分兵攻占了凤阳,又如何一举掘了太祖皇帝朱元璋的祖坟……

黑袍客始终微笑听着,直听到那句“朱家后人无德,姓李的要当皇帝啦。”方轻轻笑了一声。

风雪婆娑间,又絮絮闲话了约莫一盏茶的时分,黑袍客返身回到船舱内,老船家方才摇橹而去。

“阿琅,陪我喝酒。”

寇边城自船舱外进来,见叶千琅傍着一只生火的暖炉,正盘膝坐着闭目运功。

面色苍白如腊雪未销,一身红衣却殷殷如血。

偏偏就有这样的人,能将世上最艳的颜色也衬出一派殉戒也似的煞气。

也不欲惊扰了他,哪知人还未近前,又见叶千琅眉心间掠过一道紫黑之气,双目陡睁犹如寒剑出鞘,出招便来夺自己手中的酒坛。

寇边城原还不以为意,只当是情人间的厮磨玩笑,便轻飘飘地抵出一招“巫山云雨”,然而人至眼前才发现对方瞳仁微红,狭而上扬的眼尾亦被一种离奇妖冶的血色浸润,于是当即化虚为实,掌下多蓄上几分真气。

互拆互补卸了几招,两人隔着酒坛对了一掌——这黄泥坛子哪里吃得住如此两股狠力,立时四碎裂开,辛辣酒液溅了各自一身。

舱内不过一丈见方,两人斗不痛快,转眼又滚抱在一块。你上我下争了一番,叶千琅跨坐于寇边城腰上,似馋了多少年的酒徒见得琼浆玉酿一般,循着那身酒味凑近自己一张脸,连撕带扯地要与他亲近。

转眼衣衫尽被扯开,酒液顺着肌肉罅隙滴滴淌落,更衬得这健壮的肉身仿佛抹了酥油也似,光色诱人。

叶千琅俯下身,低下头,一口咬住寇边城的喉咙,将那凸起的喉结含在齿间,不轻不重地啃吮一阵,复又埋脸入他胸口,细细吮干他胸上的酒液。

“今儿倒是难得,才分开就又想我了?”难得这平日里不撩不动的叶大人竟主动投怀,寇边城一手扶住对方腰身,另一手探入他的袍子底下,摸了摸他胯间半硬的物事,轻笑道,“你要我自然会给,急得什么?”

“太冷。”面无表情吐出一声,也不管这当头一盆冷水会不会教人扫兴得泄了,叶千琅眸中血色又重,冰冷的铁手摸入寇边城衣襟,将那黑色袍子又扯开一些,便埋头吮弄起对方乳首。

舌头画圈似的扫刮对方的乳晕,忽徐忽急,轻重不定,待一双乳首充血硬起,便一边在指尖反复搓揉捻动,一边又以舌尖抵住另一侧硬挺的小珠,急急抖颤。

胸前两粒凸起被对方吮来吸去,如含着两粒糖豆儿一般舔弄不止,虽时不时有些微痛意,更多却是绵绵入骨的舒服与快慰。一时吐呐沉了,声音浑了,眼角唇畔也皆笑意难掩,寇边城伸手摸了摸叶千琅的后脑,手指挑玩起他的一绺乌发,道:“很喜欢么?”

“酒味喜欢……”待把玩罢了对方的乳首,又扶住那劲壮的腰肢滑下身子,循着块块分明的肌肉吮吻向下,舌尖挤入脐窝,舔去了残留在那儿的一点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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