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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三国]你管这叫谋士?(747)

作者: 千里江风 阅读记录

“零陵刘巴……我隐约记得,大司马是不是曾经对他发起过邀请?”陈纪摸了摸下巴问道。

“您没记错,”荀攸在旁回道,“君侯两年前就邀请过他,结果他非但没来,还以访友为名,跑到交州去了,似乎生怕自己被直接逮来长安。”

一听这段插曲,再一看刘巴在这封答卷上给出的回复,陈纪不由笑道:“这叫什么?”

乔琰刚来到此地,就听到了刘巴的名字,开口接道:“这叫梧桐成林,引凤来栖。”

如今的长安,如何不能算是一片梧桐林!

第295章 凿……

哪怕是田丰这样的“外敌”,在听闻乔琰的这句话后,都不由流露出了几分钦佩。

她这一句“梧桐成林,引凤来栖”说得顺口得很,让人丝毫也没觉得其中有何怨怼之意。

直到前三甲的试卷被拿走,预备送交朝堂之上再做出第二轮的评判,众人才从郭嘉程昱等人的口中得知,乔琰对刘巴的延请,可并不只是在两年之前轻描淡写的一句而已。

刘巴暂无出仕之意,甚至在接到邀请后不久,就本着观望的想法暂时南下交州,乔琰依然让人往他所在之处送了一本书。

这本书该当算是从备急方书之中划分出来的一个部分,乃是池阳医学院之中对于南方瘴气之疾的调治之法,以防刘巴在客居交州期间直接病倒在了那头。

她虽未曾再提邀请之事,但也正因为这份上心,让刘巴身居交州也不忘留心于中原局势。

尤其关注的,正是去年关中地界屡屡发生灾变之后长安朝廷对此的处理之道。

收容他的交州交趾太守士燮都说,既然他对长安局势有所牵挂,还不如早早回返算了。

像他们南边这种地方,有雄图抱负之人可不会多留。

对比一下刘巴的待遇,同在士燮这里避祸的另一个人别提有多羡慕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许靖许文休。

他因先前在扬州对孙策给出的那句“有似项籍”的评价,在会稽郡也没敢久留,听闻孙策有南下会稽的想法后直接跑路去了交州,得到了士燮的接待。

即便接待他的人得算是交州的豪强一霸,他在此地所受到的礼遇也颇佳,交州到底不是中原,对许靖来说并非是他颐养天年之处。

偏偏他并没有一个合适回返中原的理由。

昔年许劭许子将对乔琰做出那“雏凤有清声”评价的时候,许靖早就已经和自己的从弟闹翻,故而并未在场,以至于少了个和大司马攀交情的由头。

他被孙策从扬州一路逼迫到交州的地界上,表现出了一番狼狈而逃的状态,分明也不是什么美谈,还颇有几分晚节不保的样子。

目送着刘巴在闻听长安城中有考试后动身前往的背影,许靖不无唏嘘地感慨道:“方今这天下,还是得看这些年轻人的表现了。”

士燮问道:“以文休先生所见,那位大司马可保多久之富贵?”

许靖打量士燮问出此话神情的时候,意识到对方好像并不是在说一句玩笑之词。

士燮对中原士人惯来尊重,此时也绝非是在以交州安定局面和北面的时局万变做个对比,而是真想听听许靖对此的想法。

许靖也就难得没说些云里雾里的点评,而是回道:“秋收之前,关中不乱,大司马之前程不可限量。”

许靖自觉自己这话说的没什么问题。

这天时有变的迹象在交州不太明显,从北方传过来的消息之中却着实不少见。

旱灾已然是板上钉钉之事。

要评判两方朝廷的胜负,应对天灾的反应无疑是其中尤其重要的一环。

若关中在承受着远超魏郡的人口负荷后,还能安然度过这样的灾劫,再看刘虞和乔琰之间的君臣关系,得出“前程不可限量”的结果也理所当然。

似乔琰这等有中兴汉室之功的股肱之臣,就算是打破非刘氏不可封王的规则也未尝不可。

可当他看向士燮的时候,却发觉对方的神情中有几分古怪。

“士太守在想何事?”

士燮摇了摇头,压下了面上的那些异色,“我在想两件事,一件便是我们这位交州刺史到底何时能收起他的那套把戏。”

交州刺史张津同样沉迷于以宗教来统辖治下,可惜他远离中原,以至于无人对他的这些举动做出斥责。那徐州的笮融已授首身亡,益州的张鲁被当做了个修路的工具人,唯独张津还在让部下带着红头巾随同他一起研习道教。

士燮对此人早有几分怨言,却心知在汉廷有余力将注意力放在交州之前,张津此人都是当之无愧的交州刺史,在此地拥有足够的权柄。

他接着说道:“另一件便是,刘子初在长安会做出何等表现呢?”

弘文馆的选拔考试并不像是后世的科举一般盛大,毕竟在当下能参与进这场考核之中的还是少数。

但当前三甲的答卷被张贴在弘文馆之前的时候,这种尚显简陋的放榜,也没影响这些对结果翘首以盼的人,以极为惊人的速度将此地包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虽说早就已经猜到,大司马在理政上的喜好必定会影响到这次考核的题目,但最后题目会是这样,还是让人有点意外。”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嘀咕了一声。

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了周边的应和。

“是极是极,那选择和填空愣是出了这么多术算题,这是生怕我等将账目算不明白不成?考场上的珠算打得人头疼,要不是只给了一炷香的时间计算,严禁在超出时间内答题,我都怕我在写论述题的时候耳边全都是拨算盘的声音。”

他话刚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个年轻人的声音,“术算不过关,岂不是要如那袁本初一般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是该算明白些才好。”

这话一出,顿时引发了一片笑声。

自乐平月报对外兜售到如今,能参与进这场考核的,大多将合订本都看过了,就是为了揣摩那位权倾朝野的大司马到底是何种处事态度。

故而就算有人早前不知袁绍的欠债笑话,现在也必定知道了。

这么一看,乔琰的这出设置还真没什么问题。

既已让敌人在此事上吃了个教训,便也不能让自己人在此事上吃亏。

但要这些习惯于早年间举孝廉习惯的人,转而来适应这样的考核,其实还是不太容易。

这人当即又吐槽道:“那这些术算也就罢了,为何还需要让我等回答与凉州羌人相关的问题?虽说都知道,现如今的长安朝廷治下,凉州西羌也是个重要组成部分,但历来都是关西出将,关东出相,也早转入了以羌治羌的政策,何必非要我等尽通此道。”

还是那个年轻人的声音在他后头回道:“你若是如此说的话,为何不选择经文那张卷子?也没人逼着你非要往实干派发展吧。”

“你……”这人没忍住转回头去,朝着这个两次对他提出批驳的年轻人看去,见对方好像年轻得有点过分,看起来连二十岁都没到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好像犯不着和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说话,争吵起来还显得自己很是不体面,便只接了一句“你谁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