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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三国]你管这叫谋士?(678)

作者: 千里江风 阅读记录

他狐疑道:“你不会在数年前就折腾出此物了吧?”

若按照乔琰和这些与会之人所说,酱油和原本的酱料真正突破性的进展还是在那个全料制曲的手法,通过这种生产方式可以减少盐的投入,也不必再通过加放肉类来平衡味道。

换句话说,这不是在有条件和有想法的情况下很难形成的东西。

乔琰干笑了两声:“五六年前就有了吧。”

当年让褚燕带着一部分薯蓣前往中原兜售,顺便带回了一部分流民,组建起了乐平山中的坞堡,所形成的成果其实还是挺多的。

但让卢植用豉汁代替酱油烧了这么多年,那还真是……可以解释的!

她接着说道:“不早早将其拿出来也是权宜之计,毕竟酱油要成所需要的盐还是不少的,酱油的出现也会冲击盐的销量,而盐恰恰是官营之物。若在当时的条件下贸然提出,以一州之地抗衡各州的盐业进项,无疑是在自找麻烦。”

卢植若有所思,又听乔琰道:“如今的情形却大不相同,西宫盐池、运城盐湖和吉兰泰盐池盐池分别供给凉州、司隶和并州的用盐所需,且都有我方部从把守。若将用于倾售给世家生产酱油的盐以及对外售卖的盐进行价格调控,足以让盐和酱油各自占据一定的市场份额,平衡国库的营收,具体如何操作,我会让人划定个标准的。”

说到这里,乔琰倒是又想到了一件事。

除却张仲景这位医圣身在荆州,好像还有一个人也在荆州啊。

蜀汉主持财政经济问题的除了诸葛亮之外还有个刘巴。

他虽然是在刘备入益州之后才归附于他的,但他实际上是荆州零陵人士。

他会从荆州进入益州,乃是曹操和刘备在历史上争夺荆州的一番变故所导致的。

想来,他如今应该还在荆州境内。

若是张仲景有可能因为长安朝廷对医道的重视而前来长安应征,那么,刘巴有没有可能因为调控盐价和酱油的价格这种事情被启用呢?

就算他如今还没有为官履历,总得先将他给抓到麾下来学习做事,培养培养主持财政的经验。

刘表连自己长子都舍得送到长安来为官,顺便充当人质,肯定不会舍不得一个刘巴。2

她这思绪一打岔,被与她交谈的卢植看出了点端倪来,便问道:“其中是还有难办之处?”

卢植看得很明白,乔琰要将这酒业从各方收回,为的绝不是自己的利益,而是对于蝗灾旱灾和大疫的提防,自关中平定后的渭水整治与水渠开凿之事也是为了抗衡天灾。

有这种危机意识并不奇怪。

人力所能企及的事情,在他们已经形成了这样的一股势力后,好像真不是什么不能解决的。

卢植越是深入了解她所拥有的实力,也就越是觉得,冀州的袁绍、幽州的公孙瓒,以及其他影响到他们收复天下的势力,迟早也会被一个个解决的。

唯独这天灾,实在是最为不可预知的东西。

“倒不是难办,”乔琰回道:“我只是觉得还有些缺得用的人手罢了。卢公也看到了,今日这场讨价还价之中,有些人虽未跳出来提什么反对意见,但其目光浅薄短视,利益为上实不需多言。”

她笑了笑,“罢了,不提此事,总归这些人也非同道,何必让自己因他们而觉不快。我听闻卢公在将幼子从涿郡接到长安后,这孩子近日总是跟在长文后头跑,学些律法知识?”

卢植当年孤身赶赴长安的时候,考虑到他身在董卓的地盘,或有性命危险,便并未带上家人,只让小儿子随同两个兄长在涿郡过活。

他将幼子给接来长安的时候本是想着,先培养上两月的父子感情,就将他给送去乐平书院读书,偏偏因为他和陈纪陈群在长安城里做了邻居,卢毓没两天就跟陈群搭上伙了,天天跟在人家后面问长问短的,就差没直接把老师这种称呼也给喊出口。

陈群也乐得教这个聪明的孩子,正好也能跟荀彧多了个闲聊的话题,讨论如何点拨学生。

总之陈群和卢毓得算是一拍即合。

卢毓是开心了,不仅平白得了个优秀的老师,还能跟父亲多些相处的时间,卢植就有点郁闷了。

卢植和陈纪的年纪也就只差了六七岁,结果自家儿子要管对方儿子叫老师,这都叫个什么事。

但眼见卢毓在长安城中似乎找到了发展的方向,卢植还是乐见其成的。

现在听到乔琰说自己缺人,加上提起了卢毓这小辈,他便回道:“让他跟着长文多学些也好,过上几年等乐平书院中的那些小辈也学出师了,也就没那么缺人。”

或许是因为想到自己那个出色的小儿子,到了那个时候也会是其中的一员,卢植也没什么一代新人换旧人的感伤。

何况,若非要有此感慨的话,在乔琰继任大司马,凌驾于三公之上的时候,他便可以发出来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乔琰回道:“是啊,希望能快一些吧。”

若不是不能揠苗助长,她都想将有些人打包上岗。

但现在……她还是靠着长安城投稿活动分散一下注意力吧。

在她将以酱油置换酒业的事情尘埃落定告知于刘虞后,便是早前决定的作品评选之事了。

那些为长安气象而做的诗赋画作随即被送到了桂宫紫宸殿内。

当布置妥当后,乍一眼看去,这朝会之地还有点像是书画店铺。

乔琰踏入殿中的时候就看到,辞赋与书画各自分列两边,可供负责评选的朝臣在走动之间将每一幅作品都看个清楚,密密麻麻地铺了满屋。

因这些文人个个将书写出的字看做是自己的另外一张脸,所以哪怕是辞赋这边的“卷面”也着实好看,当这些字被写在桑皮纸这等微泛润光的纸上之时,就更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不过,赏心悦目和让人对其持有欣赏的态度,甚至为之所触动,完全不能算是一回事。

比起那些辞藻堆砌的文章,除却王粲那篇已经在她手中过了一轮的神女送征赋外,最让她在此时有意愿停留的,还是那张士卒与狗的图画。

因为纸张到近几年里才又有了突破的进展,专业从事绘画的人并不多,颜料也要远比后世匮乏,这就让画作在整场中的数量少得可怜,更别说是出现《清明上河图》这等水平的作品。

反倒是这小小一隅的刻画,竟胜在了一个以小博大,以情动人。

乔琰朝着左下角的佚名看去,朝着一旁负责登记的人问道:“这作品是何人所做?”

长安民众以为要等到选拔结果出来,让获奖作品接受众人的再度评判之时,才会知晓这等匿名参赛选手的身份,对乔琰来说却没有那么麻烦。

这些作品的主人领取纸张的时候都做了登记,在将作品呈交的时候也做过记录。

她这边是能查得到的。

侍从翻了翻记录,回道:“这一份纸张……是卢公府中领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