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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三国]你管这叫谋士?(609)

作者: 千里江风 阅读记录

这样一来,若是哪一日他的子孙后嗣遇到了麻烦,还可以借助此物来挟制刘焉。

倘若找不到这个东西怎么办?

在此地已经有极大概率被使者获知的情况下,还不如将此地一把火烧了痛快!

可惜这个诚然有问题的府库救火和这个被烧掉的房屋,已经足以让人对他提高警惕。

当然,这其实还不够。

齐周的这些耳闻目睹也都只是一出揣测而已,还需得有另外的证据来证明。

好在,既然那报信之人提到了董扶,当年刘焉出任益州牧前后的情况,便可以寻人来问了。

如今身在长安城中的官员,可还有不少洛阳故人的。

在刘虞听完了齐周的这番说法后,他当即找来了几人。

“董扶?”陈纪忽然听到刘虞问起这个名字,还愣了片刻,但在遥想起洛阳城中的情况后他又说道:“不错,我认得他。”

“昔年他是被何大将军举荐给孝灵皇帝的,因他被举荐的时间更早,故而他跟我们这些只是依托于大将军门庭之下,以府掾的方式寻求托庇的还不太一样,他是直接被委任为侍中的。”

“因为当年所负责的事项,他确实和当时担任太常卿的刘君郎走得很近。”

他思忖再三,回道:“我说不好他有没有对刘君郎变更决定做出影响,但他最开始的选择确实是交州,这一点……当时身在洛阳的都可以证明。”

在黄巾之乱中张氏兄弟伏诛,乔琰随同毕岚来到洛阳之前,这个变更就已经完成了,知晓此事的只有当时对朝中局势变化尤其清楚的几人。

陈纪是一个,早前与荀爽黄琬等人一道前来长安的杨瓒也是一个。

“可光靠着这种决断变更就对刘益州下此判断,是否还是过于武断了。”杨瓒替陈纪做了个证明的同时,也不免在旁问道,“当时益州的情况确实要比交州更需要一位州牧。”

横征暴敛的益州刺史郄俭命丧马相等人之手,急需一名坐镇中央之人,平定益州境内的叛乱,这样说来,即便不是出于什么天子气的说法,只是出于实际必要的考虑,益州也确实要比交州更合适。

“不,还有另外一个证据。”他们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有人自外间踏入了殿中,在朝着刘虞行了一礼后说道。

来人是被刘虞安排在少府中充当属官的鲜于银。

在齐周将刘焉恐有僭位天子之心的消息告知于刘虞后,先被他找来问询意见的,还是他在幽州时候的旧部。

鲜于银乃是现任卫尉鲜于辅的兄弟,也效力在刘虞麾下。

他思忖了一番平日里所接触到的人后,立刻将造办之处所收容的益州工匠给找来问询了一番。

长安早前动乱,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人口还是从关中流入益州,这也正是为何在刘焉的麾下会出现东州兵这样的势力。

东州兵的组成就包括了从荆州和关中流入益州的人口。

但在去年八月的董卓之乱平定后,因长安城内的各项秩序需要恢复,十月之后更有大量修建宫室和打造器物的需求,他们对长安民众发出了不少募招。

益州人中也难免有一部分耳闻长安景象,向往天子治下的未来,选择流入关中,以领取到落户长安的福利。

这其中便赫然有当年参与过刘焉车驾打造的工匠。

刘焉那千乘车驾的制作,正值汉灵帝驾崩后中原最为混乱的时候。

彼时他未曾想到自己会有朝一日面对长安这头的威胁,更未曾想到,这种为山岭重阻所挡的放肆之举,会传到不该听到此话的人耳中。

他也就更加想不到,参与过车驾打造的工匠会身在长安,还被人在此时给找了出来。

当那几个工匠凭借着回忆将车驾图样给绘制出来后,围观众人的面色不由一沉。

这确实是天子驾舆的制式!

若只是一架两架也便罢了,按照那匠人的回忆,刘焉当年让人所打造出的车驾起码以百为数。

这就意味着——

他是真将自己当做益州境内的天子了!

他如今是不是还抱着这样的念头?

这个问题好像只有一种答案。

若是他只是一时糊涂,现在已经想通了,这些不该为他所有的车驾,也就不会在他接任大将军位置的前一夜,在他的府中被人给点燃了,而是早应该被他销毁掉。

他分明还心存侥幸!

齐周朝着上首的刘虞问道:“陛下,我们现在该当如何办?”

即便刘虞在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想要成为天子,可他现在毕竟已经即位了。

在其位谋其职,向来是这个道理。

他至多也就是如他在接任皇位的时候所说的那样,倘若有朝一日能够将刘协给找回来,他是可以退位给对方的。

但在刘协还不知所踪的情况下,刘虞该当做的是与乔琰配合,一个坐镇中央,一个横扫四方,将割据天下的乱党给平定下来。

这种评判标准里,刘焉身怀跻身天子位的心思,当然就是他们的对手。

可现在大将军的位置已经交到了他的手里,该当如何做来消弭掉此事的影响,又应当以何种态度来面对刘焉?

总不能是放任着对方不管对吧……

“文优先生的这番表现实在精彩。”

乔琰看着眼前的李儒,听着他汇报出的结果,不由心中感慨。

她当年将李儒射下马来,让董卓失去了这个军师,实在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对方的这种信息收集和误导他人的能力,若是在董卓身处长安的时候得到发挥,乔琰要想让贾诩在其中反复横跳,就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更别说是在攻克长安后,还安排起了天子的去向。

也好在李儒并不是要为董卓殉死的部将,更选对了一个出山的好时候。

乔琰又问:“不过,文优先生就不担心赵韪所选择的路子并不是放火点燃府库,而是什么其他法子吗?”

李儒笃定一笑,“那么君侯觉得他除了让我等发现刘焉的不臣之心又销毁证据之外,还有什么更合适的方法呢?杀了我们这些使者吗?”

“这对他来说倒也是一条出路,但我想君侯早前让人往益州之地行商,不是什么人手都没留下。既然敢让我那位弟子也跟着一道前往,您对她的安全必定是有过考虑的,触发了这种最为极端的情况,我也可以借一借光,从中全身而退。”

“刺杀来使这种直白表露的不臣之心,同样是君侯可以行问责之举的凭据。”

他顿了顿,总结道:“所以赵韪是要用莽夫的手段,还是要用相对聪明的法子,并不影响到结果本身。”

乔琰无奈地问道:“若按照你这种说法,你到底是去教学弟子的,还是为了带个护身符的?”

李儒坦然回她:“君侯对同宗侄女的关照,同样是我收集到的一条情报,将其灵活运用而已。”

这也当然是他教给乔亭的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