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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死当涂(完整精修版)(4)+番外

不得已我只得攥其头部,遏其逞凶,嘴里又低低喊了两声。

我模样是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可掌心皮肤却糙似砂纸。光溜溜的茎柱经我手指一打磨,立马血冲冠顶,肉筋凸起,滴滴淫液自指间滑淌。

再看一眼顾遥的英俊眉眼,我将相片叼进嘴里,闭上眼睛,腾出一手去摸掐弄自己的乳头。指下力道过了,掐得那粒东西又硬又痛,但胯下茎柱勃发有力,快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

天上的魁星老大一颗,照亮我跐溜滑动的手指。木板床吱吱嘎嘎,马眼一歙一歙,一亮一亮。

我读过不少淫书或宣淫的章节,写得最好的是外国人高佩罗,写得最差的是中国人梁羽生。差如此刻的我一样,左手是情儿,右手是三儿,我与它们“相怜相惜”,共抵“生命的大和谐”——且看月下的阳具陡然一颤,精关自行松开,马眼吐露汁液,当真,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射过之后,血液静了些,身子冷了些,把飘远了的魂儿牵回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发情的样子难看得要死。

“人家哪是你的爷?瞎鸡巴想什么?”我这人其实荤面素底有耻且格,骂完自己一句,便拿那张相片盖住眼睛,稍许挡着一双发烫的脸颊,握着瘫软的鸡巴好一阵子傻笑。

我想起顾遥对我说的话,却没从那话里读出大红大紫的意思,我想给我爸买套大房子,给他一个现世安稳;我想让老娘皮重回舞台,给她一支《醉死当涂》;我想在大学里昂首蟹行,和最姣好的姑娘勾肩搭背,一起出去钓凯子。

这些皆是我窗边的渴望,这些亦是我佛前的誓愿。

想着想着,更觉是三伏天里剖瓜吃瓤都比不上的好事,于是笑得更傻了,眼眶都湿了。

当性幻想对象是顾遥时,每一次都泄得相当痛快,但最后戏却没演成。我的艺术梦想跟我那些一路跑过精管、喷出马眼的子子孙孙一样,他们逝去在南方,他们逝去在被单上。

第三章 倮虫

道家向来不对人这种生物高看一等,倒爱自诩为“倮虫”,就是溜光溜光的一种虫子。正如我现在的处境一般,无毛、无羽、无鳞、无甲,换个意思便是,上头没人、兜里没钱、炕上没婆娘,还有在大雨里焦躁半天,却没等来一个客。

“姐姐,你好漂亮啊!姐姐,你要坐车吗?”一个穿毛呢裙子的少妇状女人从我面前走过,我立马笑得桃花灿烂,嗲声嗲气地对她喊。

一般人这么说话都会给人极不靠谱的感觉,何况还是黑车司机。但我不会。

我觉得老天爷待我哪儿都偏颇,唯独在皮相这一点上多有偏私,让我俊俏之中不失纯良,乍看一眼是好人,再看一眼更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人。

雨天拉客本该不难,可今天真是炉子翻身倒大霉,那少妇一眼不看我,以伞遮面,走了。我极尽张罗之能,又在车里喊了老半天,一直喊到过了常人的饭点,也没等来一个打算坐我车去往西边的客,不得已,只得黯然接受空车回去的现实。

正当我垂头丧气打算打道回府,一个人影突然蹿进我的视野,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拉开车门,湿淋淋地钻进了我的车厢。

“嘿……哥们?”这人由头到脚一色儿的黑,口罩、帽子全副武装,墨镜隐约透光,依稀可见一双轮廓极美的眼睛。

“开车。”声音不错,清冷又性感。一上车就让我开车,该是早看出来,我在这儿等着载客。

“去哪儿?”我习惯性地发问,可话音还没着地,几个穿粉色T恤的女孩子便从他来的地方冒出头来,乍一眼还是三两个,转眼竟目测不下五十人,尖叫着扑过来,势如蝗虫轧过良田。

“先开车!”身旁的客催促着喊了声,我也被这阵势吓到了,赶紧发车。

居然还有追车跑的,不过柴火细腿跑不过四轮引擎,没一会儿便全甩开了。

吸了吸鼻子,鼻腔里便满是这个男人的香水味,浓烈倒也不呛人,这车厢里鲜有那么高雅不俗的味道,大多时候飘着的味儿属于上班族那油腻腻的早饭,或是醉汉那馊烘烘的臭脚。

“哎,去哪儿?”我偷偷觑其眉眼,越看越觉得这张脸眼熟,只是这人藏掖得太严实,一时让人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

他从口罩后头报了个地址,那地方我熟悉,电视台。

“等等,你是不是……”

我确定这位客不是艺人就是名人,刚想开口搭两句,他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连安排专车这么小的事情都能出错,不用道歉了,直接让他滚。

——我没推她,她疯了一样扑上来,结果自己跌倒了……

——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够了!记者想怎么写随他们,再说推了又怎样,没死也没伤,难道她还指望被我娶回家当“黎太太”吗?

……

这人打电话时我在开车,貌似专心致志,实则时不时要拿余光往旁边瞥一眼——

横冲直撞发完一通脾气便撂了电话,他根本不拿正眼看我,只慢悠悠道:你这对招子往哪儿放?别看我,看路。

一个行人突然当道杀出来,我亏他提醒才没酿出大祸,却也险些把刹车踩成油门。

“不怪我牛嚼牡丹多看了您几眼,实在是您这范儿,啧啧,比明星还像明星……”惊魂甫定,我讪笑两声,赶忙掏出口袋里的名片递上去——

“袁骆冰……”低头看了一眼我的名片,这么个平平无奇的名字被他轻声念来,实在好听得不得了。

“如果你要用车,随时可以打我电话。”我笑着回一句,不管明星还是名人,反正跑不了是个大客。

帅哥居然没扔我名片,随手机一起揣进了口袋里,然后一抬眼睛,看见了我与顾遥的合影——这张脸看着冰封三尺,可我打小眼尖,能辨锱铢毫厘——我明显看出他面部肌肉微微一凛,嘴角不自然地抿一抿,然后才问:“你喜欢顾遥?”

“是……也不是……”我装模作样压低了声音,“我们认识。”

帅哥似乎对我的话来了兴趣,尾音扬起问:“你们认识?”

“是啊,他还找我拍戏呢,就那部《大明长歌》,就那个最后刺死太子的小娈童常月。不过我嫌剧本没劲——”

帅哥不怎么礼貌地打断我:“常月那个角色台词不多,却十分有戏,电影里有不少他献舞人前的戏份,听说导演选角的时候北舞去了两次,两次都空手而回,所以直到开机前一天,人选都未定……你说顾遥找过你,那么说,你会跳舞了?”

“会啊,岂止会跳舞,我还拿过第十七届青舞赛的冠军呢。”话一出口我就悔了,我确实梦见过多次自己在青舞赛的决赛舞台上大放异彩,以至于一不小心就自欺欺人,以梦为真。可这位爷摆明了圈内人,哪儿是一般的细民见闻有限,听见风就信了雨。

“青舞赛迄今二十届,真正的舞蹈家没出一个,十八线外的小演员倒出了不少。”这位爷朝我微侧了侧脸,似乎隔着墨镜瞟我一眼,“当然,还出了个黑车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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